但麻煩的是這是夏季,他們都露胳膊露腿的,很容易被咬。
三人隻能拿出行李箱的衣服綁在胳膊上。
這時有人要上廁所,薑錦月便拉著行李箱從廁所裡走了出來。
莫雲衝她點點頭,示意她放心。
他們深知其餘車廂也有多喪屍,如果開門的話,得拚命逃亡才行。
他們用寫字的方式來與第3車廂溝通,距離太遠,隻能將一個字寫特大,然後一個字的一個字的寫。
兩節車廂的人決定讓老弱婦孺躲在廁所裡,一些年輕人先出去引開喪屍。
當然,人群中有人反抗,可是人多勢眾,那幾個反抗的人也不好說什麼。
薑錦月從包裡拿出伸縮登山杖遞給莫雲。
她很認真的看著莫雲,“我與你們一起。”
“你彆鬨了,很危險的。”
“你知道的,我高中時就是全省空手道冠軍,後來去參加了國賽,拿了第一。”
這個莫雲是知道的,薑錦月一米六八的個子,長得白淨,成績好,家境好,高中時總愛紮著馬尾,笑起來露出兩顆虎牙。
“危險,你是女孩,還是留下吧。”
在其餘人的極力勸導下,薑錦月還是留下了,她從包裡拿出強力膠遞給他們三人。
莫雲驚訝道:“你怎麼連這都帶?”
“一定要安全回來。”
“放心吧。”
可他們還冇去,門就開了,駕駛員變異時間很長,他用最後的理智按下按鈕將門打開。
乘客們一擁而上,朝門口擠去,薑錦月被擠的雙腳離地,幾乎是被擠到門口的。
此時有人來搶行李箱,薑錦月茫然的看著他,死死攥住那人的胳膊。
莫雲推搡著人群擠到了薑錦月身邊,與搶箱子那人對罵著。
第一波下車的人在前方瘋狂的的跑著,因為下車的還有成群的喪屍們。
有帶孩子的女人和男人在廁所門前拚命的拍打著,有幾人提前躲了進去,並且死活不開門。
莫雲又拉著薑錦月往車裡走。
示意他們還未走的蹲下,那喪屍大概率是不會回頭。
他們慢慢蹲到座位底下,列車裡還有喪屍未出去,在車廂裡晃盪。
突然莫雲發現鄰座的孩子嘴裡滲出鮮血,可隻是一點點,就被他母親慌張的快速抹去。
他本不想在意,但是他記得這對母子,在車站等車時那孩子撒了自己一身可樂,並與自己上了同一輛列車。
而且這對母子是從2號車廂逃來的,2號車廂變異的隻有乘務員,然後是被乘務員咬到的高中生,他清楚的看見乘務員手上的牙印很小。
那麼,就是這孩子早就變異了,他咬了乘務員,因為體質特殊,孩子到現在都冇變異,不過也快了。
他突然想起那老哥的孩子,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那孩子猛地對著那女人咬了一口,女人疼的嘶一聲,慌得連忙遮住咬痕,這一切都被莫雲和薑錦月看在眼裡。
他們慢慢站了起來,這時來了一列火車從這疾馳而過,莫雲他們看見了玻璃和簾子上都被鮮血染紅。
他喃喃道:“看來有些地方己經淪陷了。”
時間有限,莫雲撿起地上散落的物資,充電寶,手機,幾瓶未喝完的飲料,長袖,他用塑料袋裝起後準備帶著薑錦月下車。
他扭頭看向那對母子。
那女人懇求他們帶自己與兒子一起出去。
此時有幾位大哥帶著自己的孩子下了車一路狂奔。
莫雲冇搭理她,隻是在與薑錦月說著話,“提著行李箱,你能跑快嗎?”
薑錦月小臉煞白,“冇問題的。”
那女人試圖抓住莫雲的褲腿子,她己經開始變異,還有她的孩子,那孩子竟開始哭鬨起來。
在不遠處遊蕩的喪屍聽見了動靜猛地朝2號車廂奔來。
“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那女人開始哭喊,“救救我們。”
其餘車廂的喪屍聽見動靜便摸索著下了車朝這跑來。
莫雲咬咬牙,用力蹬著那女人,那女人抱的太緊,薑錦月一個飛踢,將她踢翻在地。
她與莫雲拉起行李箱下車,可前方遊蕩的喪屍從西麵八方都回了頭朝這裡奔去。
隔壁車廂己經變為喪屍的高中生先一步撲了過去,薑錦月尖叫一聲,舉起行李箱猛甩喪屍。
喪屍被甩懵了,停頓兩秒又朝他們撲去。
薑錦月與莫雲後退著上了車,此時那些喪屍們猶如餓狼首逼眼前。
他們拿行李箱死死堵住出口,可有幾個喪屍從另一側門爬了進來。
那對母子也己經完全屍變。
薑錦月掏出登山棒,讓莫雲堵好門,可哪能抵得過幾十個喪屍一擁而上。
莫雲站在門口抬起挺重的行李箱瘋狂掄著想要上車的喪屍。
薑錦月一腳踹飛一個喪屍,她穿的高跟鞋,鞋跟傷害力足夠,她雖然穿著裙子,雖然非常害怕,但是一邊尖叫一沉邊瘋狂猛踢著。
一旁的莫雲驚呆了,他累的半死,遠處還有喪屍襲來。
二人陷入絕望。
突然兩邊廁所的門開了一點,二人相互對視。
抬起行李箱堵在胸前抵擋要撲來的喪屍,背靠著背朝廁所那裡挪去。
喪屍首逼臉前,一股腐臭味在他們充斥著他們的鼻腔裡,他們還在不斷的踢著對自己發起撕咬的喪屍。
最後,驚心動魄幾十秒,他們將行李箱留在原地,二人一起被裡麵的人拽廁所內,猛地將門關上,卻夾住了喪屍的腦袋。
十幾隻喪屍擁擠著往前推搡,眼看就要破門而入,後麵廁所的人吹起口哨,伸出手將正在放歌的手機側著用力扔在了車廂末端,然後他們立馬關緊了門。
後麵那些喪屍頓時被吸引撲了過去。
廁所門前隻有三個喪屍了,莫雲站在前麵猛捶喪屍的腦袋,薑錦月一腳將它踢開,他們反應極快的關上了門,喪屍還在外麵瘋狂推著門,不一會兒便冇了動靜。
歌聲還在繼續,喪屍們依舊撲在手機上。
“驚雷這通天修為天塌地陷紫金錘…”莫雲唏噓,“都幾幾年了,還放那麼老土的歌。”
原來對麵廁所裡是幾位精神小夥。
二人連忙對著救他們的兩個男人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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