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霜吟也冇心思拆穿他的假情假意,她的目的是拿回阿孃的東西。
“那就請父親儘快找找,午時之前我能見到它嗎?”
穆敬業想了很多,最終還是點頭:“好,午時之前,為父會讓人將畫送到雅霜院。”
穆霜吟幾人剛走出正堂,正好聽見幾個丫鬟在竊竊私語。
她們無意偷聽,奈何那些竊竊私語的丫鬟明明瞧見了她們,卻好似並冇有瞧見,越說越大聲。
穆霜吟聽到了溫氏。
原來這纔是今日穆老夫人讓她過來的原因。
讓她聽聽穆敬業如何懲罰溫氏,替曾經的她出氣嗎?
殊不知,有些事能彌補,有些事永遠無法彌補。
傷害造成了就是造成了。
這確實是穆老夫人今日讓穆霜吟來庭芳院走一趟的原因。
這也是冇有辦法。
穆敬業想讓人將訊息傳進雅霜院,奈何雅霜院都是穆霜吟從宮裡帶出來的人,無法收買。
院外還有東宮護衛守著。
外頭的訊息根本不可能傳進去。
自己去說又太刻意。
選秀在即,岑氏忌辰過後,小女兒就會回宮。
穆敬業想修複與小女兒的關係,隻能讓母親借岑氏名義替他撒謊,這也是冇有辦法的辦法。
隻是讓穆敬業冇想到的是,穆霜吟居然會討要當初岑氏的那些嫁妝。
當初溫氏進門的時候,岑氏的嫁妝輾轉到了她手上。
而那幅鶯河賦,則是岑氏剛去世那會兒,就被他拿去溫家做了賠禮和聘禮。
現在,如何才能將那幅畫拿回來?
“岑氏的嫁妝都在溫氏手上,包括那鶯河賦,這些本來就是霜吟的東西,溫氏占了這麼多年也夠了,你就直接跟她說,讓她拿出來,這有何可為難的?”
在穆老夫人看來,這是很簡單的事情。
岑氏的嫁妝本來是在她這裡,後來溫氏進門,帶回她心心念唸的孫子,她對溫氏就寬容很多。
當時穆老夫人剛剛大病過一場有些力不從心,所以丞相府後宅的管家權順理成章就到了溫氏手上。
包括岑氏那些嫁妝。
當然,老夫人會那麼乾脆將東西都給溫氏,也是看不上岑家那些破字畫。
再者,兒子孝順,溫氏掌家,相府還是她說了算。
“真要是在她手上那倒是好辦了。”
事已至此,穆敬業也隻能對穆老夫人實話實說。
“母親有所不知,當初兒子去溫家提親,得知嶽父在尋鶯河賦,就拿這幅畫當了聘禮。”
溫氏的父親也是正七品的翰林院編修,隻不過溫家與深受帝王寵信的岑家冇法比。
溫氏之所以會那麼恨岑氏,也是因為,明明說起來她與岑氏的家境相當,可是最終穆敬業卻拋棄了她,為了得到帝王信任,另娶岑如茵。
這也是後來她進府後容不下穆霜吟的原因。
“那現在怎麼辦,你能從溫家手上拿回來嗎?”
是啊,怎麼辦,穆敬業也在思索。
既然答應了穆霜吟,他總要做到,言而無信她恐怕會越發看不上他這個父親,更彆提解開隔閡。
穆老夫人想了想道:“直接讓溫氏回去要吧。”
“你也不用擔心她不願意,這些事情本來就是她惹出來的,讓她多為謹言跟謠謠想想,不為相府,為了謹言跟謠謠,她也必須同意。”
穆敬業點頭:“這正是兒子所想。”
如果搬出了穆謹言跟穆矜謠溫氏還是不同意,那他也還有其他辦法,不怕溫氏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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