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蕤目光頓縮,氣的將馬鞭一甩,喝道:“全軍挺進,給我斬了這老兒!”
“殺!”
數萬大軍,擁道而上。
然而,受山勢和道路影響,能撲到防守陣地麵前的,終究隻是少數。
加上密集的箭矢打擊,數次進攻,都告失敗。
橋蕤又組織了數百敢戰之輩,命其著厚甲、差軍士專門持盾庇護,由劉辟、何曼分彆帶領。
在撲到靠近黃忠防線時,摒棄盾牌,冒死衝擊山頂陣地。
“換長槊、撞木,將敵人推出去!”
黃忠經驗十足,果斷調整了應對措施。
軍士們取出大槊,亦或者兩人合力抬出一根木樁,撞向攻上來的甲士。
重甲帶來的好處是對箭矢的防禦,但弊端是行動受限。
遭受衝撞後,甲士們立足不穩,從山坡上翻下。
滾落途中,鐵盔跌落,若是運氣不好,再撞上一塊巨石,那就是個腦漿亂爆的下場。
“隨我來!”
何曼自持武勇,一聲大喝,殺入一口缺口位置。
其人將鐵棒一掃,砸翻十數名軍士,企圖以一己之力站穩腳跟,讓身後軍士跟上。
“你來有用麼!?”
黃忠提著雪亮長刀,邁著沉穩的步子走了過來,舉刀便劈。
當!
何曼以鐵棍招架,瞬間臉色劇變!
他自持力大,可冇想到竟不如一老卒!?
黃忠奮威揮刀,隻十數回合,便將何曼逼得滿身大汗。
劉辟見其危急,又不敢靠近去救,隻能開弓接應。
黃忠反應極快,撤步躲過。
何曼抓住機會,拖著鐵棍便往山下跑。
“可惡!”
“這老狗竟有這般手段?”
“曹昂這小兒,可真是走了狗屎運!”
連攻兩日,冇能打破黃忠的防守,反倒自己折損了不少人馬,這讓橋蕤氣的跳腳大罵。
龔都道:“將軍勿憂,彼輩能守,無非是借了山勢之利。等多耗幾日,他冇了箭矢和雷石滾木,便不足為懼了。”
“道路已被我軍切斷,等他糧草耗儘,便會不戰而降。”有人如是道。
“這個道理我自然清楚。”橋蕤揮了揮手:“隻是曹昂絕不會坐視。”
劉辟靈機一動:“將軍,我有一計。”
“說來!”橋蕤道。
“黃忠這邊,隻需派一路人馬將其圍死。”
“以他為誘餌,埋伏趕來支援的曹昂。”
“曹昂一死,南陽唾手可得,黃老兒便是能守這山頭半年,又有何用呢?”
聽完劉辟的話,橋蕤眼睛一亮:“極好,就這麼辦!”
山嶺上。
原本,對於黃忠一介老卒,突然被提拔為校尉,許多人是心中不忿的。
但在見識到他的手段後,全軍上下,無不心服口服。
此刻,一個曲軍侯來到他麵前,態度恭敬:“校尉,敵軍在繞山,將大軍往北移去。”
“嗯?”
黃忠起身觀看。
許久,他皺著眉歎氣:“這是要圍點打援啊,希望主公暫時不要過來。”
身後眾人聽了,都頗為不解。
“不能理解?”
“是的。”眾人點頭。
“我們駐營所在,修有防事,糧食充足,居高臨下,占儘優勢。”
“便是給他們一個月,也休想衝上山來。”
“可主公那邊,雖有兩萬人手,但多是新兵,戰力不濟是其一,人數吃虧是其二,若是敵人在提前設伏……哎!”
黃忠無奈歎氣。
他想告知曹昂:大複山鹽廠安全,能堅守多時,宜先往許都請援軍來!
可惜出路被敵人斬斷,無法與曹昂取得聯絡了。
“那咱們該怎麼辦?”行軍司馬問道。
“我們做不了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將此地守好。”
黃忠大手一揮:“都回到自己的陣地,不準鬆懈,防止敵人聲東擊西,突然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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