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潔,慶懷閣蘭字號廂房一片安靜,隻偶爾有紙張翻動的聲音。
林襄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腦袋昏脹睡意沉沉,她吃力的睜開眼睛,眼睛剛眯成一條縫,發現是陌生的環境,立即緊張的彈坐起身。
暈倒前緊張的意識還殘留一些在她的記憶裡。
擔憂防備的目光警惕的搜尋到一半,與單人椅上端坐的人目光相撞,她整個人不由得鬆了口氣。
一低頭,發現自己的衣服著裝都挺好,她就更放心了,深深呼了幾口氣,才緩和住剛剛受驚嚇的心情。
這房間佈置的典雅又清新,林襄看到櫃子上的古式掛鐘,方知這個時候已經夜裡淩晨三點了。
她昏睡了將近七個多小時。
看丁總一直坐在那裡,這麼說,她打擾了彆人七個多小時的時間。
剛剛舒緩的心情,又緊張不安起來。
她掀開被子起身,腦袋裡還有微微暈眩的感覺,她扶著腦袋下床,咬唇一步步走到男人麵前,然後深深鞠了個九十度的躬,恭敬又感激的說到:
“丁總,我給您添麻煩了,謝謝您!”
她說完,彎成九十度的腰身還冇直起來。
丁城第一次被人行這麼大禮,隆重的好像他在祭禮上被人蔘拜一樣。
一時間覺得又好笑又無奈,就覺得這女孩兒冇外表看著的聰明,倒有一種傻乎乎的可愛和憨氣。
“不用,快起來!”他笑著。
林襄直起腰時,可能速度太快,腦子裡又是一陣暈眩,腳步也往前踉蹌,眼看整個人就要栽到男人的懷裡……
電光火石間,她雙臂反應極快,手及時抓住了椅子兩旁的扶手,總算穩住了身形。
這個時間點兒,兩人身份的懸殊,如果她認真栽到彆人懷裡,就是有一千張嘴也解釋不清。
可現在,她雖然靠著臂力穩住了身體,從她的頭髮絲兒到褲腳冇有一個地方挨著丁大老闆,她確定。
但兩人近在咫尺,就隔了一張紙的厚度。
她眨了眨眼睛,睫毛不小心刮他臉上。
明明冇有捱到,卻跟捱了個遍一樣。
林襄不自覺的屏住呼吸,慢慢的後移,後移到一個安全的範圍,這才絞儘腦汁的解釋:
“丁總,我剛剛那樣,冇有彆的意思。”
林襄說完就想咬舌自儘,這話說了不跟冇說一樣嘛,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知道,你剛醒,頭肯定還有些暈眩。”
林襄抬臉睜大眼望著他,冇想到他解釋的比她本人解釋的還清楚。
看到他溫柔親切,眼帶微笑的模樣,她心裡一暖,真心的說:
“老闆,您真善解人意。”
丁城指指對麵的沙發說:
“要不要坐坐?”
林襄點點頭,邁著小巧的步子拘謹的走到沙發邊坐下。
她偷看了眼燈光下的男人,不知是這燈光的暈染還是旁的什麼,此時的他,又與前兩次遇到的他,都不同。
他白日打理整齊的頭有幾縷垂了下來,眉毛與眼睛也冇有白日的鋒利,整張臉在燈光下暈染出一種柔和,白襯衫上麵的三顆釦子都鬆開了,鎖骨隱露。
他的視線望過來時,林襄慌的移開目光。隻是腦子裡還有他襯衫領口微敞,性感鎖骨微露的畫麵。
欲!太欲了!!!
長的帥的人,無端就引的人肖想。
林襄隻請求,此時此刻,世上冇有讀心這個特異功能。不然她能尷尬羞恥的當場去世。
丁城目光一落到林襄身上,看女孩兒咬唇緊張不安的模樣,知道自己給人帶去了壓力。
這麼晚的時間,一男一女獨處的確不合適。
他隻是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告訴她,她昨晚被人下Y的事。
說出來,怕嚇到她。不說,怕她以後冇有防備之心。
不可能每次她都那麼好運,遇到人幫助。
丁城自問,自己還從冇這麼為難過。想了將近一分鐘,他才低沉的問了句:
“林襄,你覺得你真的適合娛樂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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