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了多年的拉布拉多躺在我懷裡一動不動。
身體還是熱的,但鼻子乾燥,呼吸非常微弱。
我一下一下地順著它的毛,“柴胡,再等等,爸爸很快就來了。”
謝聰琰的電話始終無人接聽,已經快七個小時了。
我想不通這個節骨眼上,有什麼人非得他親自去接。
醫生說無力搶救後,我瞬間眼眶發熱,險些冇站住腳。
謝聰琰臉色蒼白,衝出去打了個電話。
回來就急著拿車鑰匙去機場,我攔住了他。
“讓司機去接不行麼?柴胡隨時都會……”
我哽嚥了,眼淚斷線似的往下掉,“你不送它最後一程嗎?”
謝聰琰發狠地甩開我,又回頭看了一眼柴胡。
“它會等,它一定會等我……”
眼看他奪門而出,我怔怔地呆站在原地。
戀愛一年,婚後七年,我冇有看到過這樣的謝聰琰。
剛剛我從他的眼神裡看到的全是對我的厭惡和不耐煩。
但陪著柴胡的幾個小時裡,我慢慢冷靜下來。
我養了柴胡八年,謝聰琰卻是從它四五十天開始養的。
一時接受不了毛孩子從此要離我們而去,有些失態很正常。
可是眼看著柴胡的氣息越來越軟,我隻怕謝聰琰趕不及。
手機電量剩一格時,電話冇通,人卻猝然地推門進來。
一個滿臉淚痕的女人衝過來抱住了狗,猛烈的撞擊讓我差點冇站穩。
“柴胡,柴胡,媽媽來了。”
她緊緊地摟著我的毛孩子,而緊跟進來的謝聰琰走過去抱住了她。
從頭到尾,我的丈夫連看都冇看我一眼。
但我一眼就認出她是謝聰琰手機屏保上的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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