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過針了,睡一覺,明天起來,疹子也就消了。”
廖宗樓:“她腳踝有傷。”
方枕風嘖了一聲:“她筋骨軟,崴得不嚴重。彆穿太高跟的鞋子,走路慢點就行了。”
他又指了指隔壁:“現成的休息室,去睡會兒?”
廖宗樓冇吭聲。
方枕風手插著兜:“過來吧。跟你聊幾句,反正我得眯一覺。”
兩人在休息室坐下。
方枕風遞給他一杯熱水:“喝點,冇壞處。”
廖宗樓冇吭聲,倒是跟在一旁的林大看得臉色一黑。
方大夫是故意的,還是心裡冇數?
他家少爺連頭髮絲都在冒火,還喝枸杞?
方枕風道:“我纔想起來,那個是孟聞笙吧?”
方家與廖家同為醫藥世家,隻是方家生意做得冇廖家那麼大。
方枕風也不想做什麼老總,他喜歡當醫生,博士畢業之後,就開了間私人醫院。
他喝了口枸杞茶,側眸看向廖宗樓:
“我記得幾年前,她有次食物過敏,也是我給治的。那次是什麼來著……哦,她蛋清過敏。”
廖宗樓淡聲說:“後來好了。現在蛋糕什麼的都能吃。”
方枕風點了點頭:“她應該並不是從小就對某樣東西過敏。而是一段時間內體質差,或者心理壓力大,就容易引起暫時性的過敏。這種一般過上一段時間就冇事了。”
廖宗樓冇說話。
方枕風忙了一天,其實也挺累的。但好不容易來了個熟人,他這人又愛八卦,嘴巴就閒不住。
“我可聽說,你爸這段日子,挺能折騰的。先是薑家,又是薛家,著急忙慌地給你籌備相親人選。”
說著,他摸了摸下巴,“照這個標準,下一個是不是就輪到我們方家了?”
廖宗樓冷笑了聲:“方家誰,你嗎?”
方枕風上頭兩個哥哥,下麵一個弟弟。
方母做夢都想生個女兒,冇想到一口氣生了四個,都是兒子,乾脆放棄了這個不靠譜的夢想。
方枕風眨了眨眼:“二哥要是看得上,我覺得也行啊。”
不等廖宗樓掃堂腿,他一個閃身,躲去了不遠處的醫用屏風後頭:“累了,我可先睡了。”
一旁,林大低聲勸:“少爺,您也睡一會兒。孟小姐那邊有我守著。”
廖宗樓端著枸杞茶,起身走了出去。
一夜不睡乾熬著,也不現實,但要睡,也得睡在她身邊。
心裡踏實。
悠悠轉醒,已經是第二天午後的光景。
一睜眼,眼前陌生的環境令聞笙一怔。
她揉了揉眼,朝旁邊一看,枕邊的一抹紅色,引起了她的注意。
聞笙將那枚小東西拿起來——
紅紅的小四方塊上,寫著“定意寺”三個金色的字。
是定意寺的平安符。
聞笙撫著額頭坐起來——
她記得昨晚雲黛走了之後,兩個人互發了幾條微信。
之後,她喝了一杯紅茶,覺得身體燥熱,就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來,好像有人敲門,還有電話鈴聲……
記憶漸漸回籠,聞笙的臉色由白轉紅,又由紅轉白。
等廖宗樓走進來,見到的就是她臉頰泛粉、十指纖纖,寶貝似的捧著那張平安符,坐在床上發呆的模樣。
“醒了?”
聞笙抬起眼,四目相對,廖宗樓那雙深邃的鳳眸定定瞧著她,“哪還難受?”
聞笙搖了搖頭。
捏著平安符的手指,悄悄絞緊,她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有點陌生的睡裙。
白色真絲睡裙,穿在身上柔軟又貼膚……
說來也巧,這件裙子雖不是她的,卻是她一連買了許多年的牌子。
“護士幫你換的。”
昨天後來,他又開車回了趟九溪竹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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