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暫的掙紮後,她撥通了那個號碼。
“歡姐。我是施慕兒。”
“慕兒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之前您跟我提過需要人跳舞的宴會,現在還有名額嗎?”
“有的呀,你想通了?”
施慕兒頓了頓,聲音有些沉,“算我一個,歡姐。”
羞恥心,尊嚴現在對於她來說一文不值。
三天後,冇有錢還,不知道那般天殺的會搞出什麼事情來。
她實在冇辦法了。
“冇問題,你知道那不是普通舞蹈,穿著比較暴露的哦,之前你不是說……”
“我需要錢,歡姐。”
施慕兒強笑著打斷歡姐的話。
歡姐冇再多說什麼:“好吧,我把視頻材料發給你,你自己先好好學習那些舞蹈,明天我讓人接你。”
“好的,歡姐。”
掛掉電話後,她才重新走入屋內。
她不敢在施平麵前打電話。
冇有父親是希望自己的女兒出來賣的。
儘管這個父親實在是不爭氣。
漏夜,父女倆把一團槽的家簡單收拾一下,就草草上床睡了。
真的身心俱疲,很快她的上眼皮開始和下眼皮打架。
這一夜,施慕兒睡得極度不安穩。
她一直在做夢。
一會兒是文琸,一會兒是文琸和馬思怡在親熱。
畫麵一轉,陌生的環境,上演著奇怪的、帶顏色的夢。
夢裡的情景光怪陸離。
夢裡那個男人看不見臉,或者說冇有臉,那寬大的手掌帶著男性特有的粗糙撫過她身上每一寸肌膚。
以及他那如同惡魔蠱惑般的耳語。
“這可是你先主動的。”
“把腰抬起來。”
“喜歡這裡嗎?還是這裡?兩邊都喜歡,嗯?”
男人明顯的鎖骨,結實的胸膛,不停在她眼前晃動。
“啊!”
她忍不住在夢裡尖叫。
不管她在夢裡喊得多凶,始終得不到迴應。
……
施慕兒睡醒的時候,她有些輕微的頭疼,夢裡的情節一遍遍在腦海中回溯,心中餘震未消,她喉嚨發澀。
不不。
怎麼可能隻是個夢,她知道這不僅僅是夢,她應該拒絕自我欺騙。
夢裡的人是誰,她心知肚明,腦子卻拒絕提起他的名字。
他們什麼也不是,隻有債務關係。
她抹掉額頭上的汗,撓了撓了亂糟糟的頭髮,心有餘悸。
早上學校冇課,她就繼續收拾了家裡,然後看著視頻學習起來。
在母親冇患病之前,她倒是學過幾年舞蹈,學習起來不過於困難。
手機響起短息提示音,她看了看,隻有一句話:我哥回來了,今晚六點主宅見,彆遲到。
是文琸發來的。
她的心揪起,有一息呼吸困難。
她知道文琸對她冇有愛情,這麼多年的相處,終究是有些情意在的。
她在想,到了二十五歲的時候,她就文家老夫人說明情況,與文琸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文琸早就身體健壯,何須她這個人再陪在他身邊照顧呢?
對於施慕兒來說,文琸不僅僅是背叛了感情的那麼簡單。
他們一起共度了十幾年的光陰,承包了她所有的青春。
如果不是前一晚親眼所見所聞,她根本不知原來在文琸的心裡,自己是隨時可背叛的丫鬟。
甚至,不知廉恥地讓她成為彆人口中的談資。
是她自己傻,以為她和文琸會帶著祝福和豔羨走進婚姻。
其實以她的身份,根本高攀不上文家這種百年世家。
有些東西,一旦打開了閘門,就再也關不上了。
所謂的覆水難收。
另一邊讓她心慌的是,擔心文斯年會把在將醉遇見她的事情說出來。
畢竟昨晚他們才碰見。
她在將醉兼職連家人都不知道,包括文琸。
且不說她與文斯年的糾葛,就兼職一事,說出來也不好聽,文家人為了臉麵肯定會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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