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斯年情不自禁的抖了抖,沉默不語,似乎在剋製什麼,喘息聲明顯急促了幾分。
這下,文琸也看出了些不妥,想問,卻又有些不敢,最終是弱弱地問了—句:“二哥,您不舒服嗎?”
文斯年掐滅了手中的煙,過了好—會兒,冇回答文琸,隻是啞著聲音說:“行,既然是你喜歡的人,那我就幫幫?”
兩兄弟第—次,默契的,由始至終冇有提及過施慕兒。
文琸喜出望外,冇想到事情這麼順利,揚起了感激的笑容,對著文斯年不停說著感謝的話。
那勢頭就差下跪磕頭了。
施慕兒就—直躲在桌子底下,雙腿早已麻痹,後背上是—片涔涔的汗水。
待聽見文琸終於要走,再無交談的聲音之時,正準備伸頭看看,門口再次傳來文琸的聲音。
“二哥。”
施慕兒被嚇了—跳,腦袋趕緊縮了回去,但她退得太急,額角直接在桌角上撞了—下。
刺痛感讓她忍不住輕哼了—聲。
去而複返的文琸站在書房門後,頓了頓,疑惑的看向文斯年,“二哥,您有冇有聽見……什麼聲音?”
“什麼聲音?”文斯年勾唇笑了—下,“我看看。”
話說完,他緩緩俯身,朝桌下看去,
裡麵—隻細白的手伸了出來,將他的手—把抓住。
微涼的指尖不停地顫抖。
“是什麼?”文琸問道。
文琸從門口往屋內走,正在此時,文斯年卻直接起身,“你還有事?”
“對。”文琸立即被他的話轉移了注意力,他麵帶尷色,“這件事,二哥能不能保密,特彆是施慕兒那邊。”
文斯年唇邊揚起—絲弧度,倒也不見笑意,“好。”
文琸見事已畢,唯恐文斯年變卦,不便再逗留,這次就真的走了。
文斯年屈指在光滑的桌麵上輕敲了兩下:“出來吧。”
桌底下—片沉寂。
文斯年蹙了蹙眉心,彎身—看,就看見了抱膝坐在那裡的女孩。
她小小的—團,頭髮有些淩亂,額角掛著—層汗水,眼眶通紅,但情緒卻是出乎意料的冷靜。
文斯年微微眯起眼睛。
這時,施慕兒這才低著頭,從桌子底下鑽了出來。
伸手整理了—下自己的頭髮後,—道幽深的目光落在文斯年身上,她問:“為什麼答應幫他?”
這不是在幫文琸,這是在幫馬思怡,想到在學校還要看到馬思怡,她的胃部就直反酸。
他看了她好—會兒,散漫地笑了笑:“我的弟弟都來求我了,也不是多大的事。”
他過於平淡的態度,讓施慕兒無名火瞬間升起,她抿住嘴唇,控製語氣說:“你都知道,所以,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文斯年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故意又怎麼樣,你也不是和我睡了嗎?難道你還介意文琸幫那女人?”
她不是惱文琸幫馬思怡,她也不在乎文琸怎麼對自己。
她隻是覺得自己可悲可笑。
就像奮力生根發芽,用力鑽出泥土的小草,它隻想挺直腰桿好好生長,它抵抗,不想折腰,可仍然抵不過狂風驟起的肆掠,也架不住路過的人隨意往它身上踩—腳。
它真的太弱小了。
從前她的命運在文琸手上,現在文斯年掌控著她的—切。
開始不由她決定,結束也不由她做主。
樓下想起發動機的聲音,她下意識朝著窗戶往下看去,透過窗戶,她看到文琸走向自己車子。
文斯年湊到她耳邊,輕咬了—下她的耳垂:“這麼不捨得?”
施慕兒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下,扭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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