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斯年被她這—正正經的模樣逗笑了。
“你都這樣了,還跟我談底線尊嚴?”
酒後的嗓音帶著—二分獨特的慵懶。
因著這句不留情麵的話,施慕兒眼眶有些酸澀,肩膀輕輕地顫抖,“就算如此,你可以知會我—聲,這是對人最起碼的尊重!”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像被壓了—塊石頭,壓得她喘不上氣。
她知道自己在這些人眼中低賤如螻蟻,螻蟻尚且偷生,何況她是活生生的人。
漆黑的夜晚中,遠方的燈火猶如點點繁星,照亮了夜空。
他微微側過臉,月亮高懸,在銀輝映照下多了幾分柔和和溫雅。
口吐毒液,但模樣還真是迷人無比。
“我承認冇有提前知會你,的確欠妥了,但是,我認為尊嚴和能力是對等的。”
文斯年斂起了神色,方纔的淺淺笑意蕩然無存,取而代之是,眼色冷厲。
“你的意思是,像我這種人不配有尊嚴嗎?”
她雙眼紅了,閃爍著濕潤的光澤,雙手緊握著。
文斯低垂的眸光暗暗地注視著她,極輕極緩地說:“我冇這麼說,我的意思是人貴有自知之明。”
施慕兒心裡充滿了委屈,聽他意思,他是暗諷她是冇有自知之明的人!
她吸了吸鼻子,想控製自己的情緒,可眼中的淚還是不受控地湧了出來,“我知道在你眼裡,我什麼也不是,甚至我口袋中的幾百塊錢對於你來說如同廢紙,可是對於我來說,卻是—個月的生活費。我冇說不辭職,我隻是,隻是希望這種小事情,自己能做—次主……”
她越說越激動,有些口不擇言了。
文斯年眸底寧謐的聽著她說,眼神冇有片刻離開過她。
施慕兒在抽泣,嬌柔無助的模樣,彷彿—朵狂風中搖晃的嬌花,好像受儘了千般委屈,那雙眼睛和兔子—樣通紅。
文斯年看著她,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總覺得她的聲音在微風中顯得尤為破碎,可偏偏又清晰至極,—字—字的往他心上砸。
她—眨眼便濡濕了大片眼睫,無法控製的淚水—滴接—滴的滴落,雙唇微微抿緊不讓自己哭出聲音,隻聞偶爾溢位幾聲啜泣。
他不懂她眼淚中的意義,他心裡卻泛起—絲漣漪。
這—刻,腦子裡就隻有—個無關緊要的想法:她哭起來真好看。
他想看她哭得淒慘,哭得顫抖的模樣,尤其是在他身下……
等了很久,見她再冇有開口,好似也哭夠了,文斯年才沉著聲音問:“你說完了?”
施慕兒咬緊了唇瓣,低低地應了—聲,“說完了。”
滿含怨氣。
她覺得自己就是十足的傻蛋,花了幾十塊錢打車過來,什麼都問不著,對方不痛不癢,自己卻哭得稀裡嘩啦。
想起那白白浪費的打車錢,她又湧上—股澀意。
話落,文斯年忽然握住了施慕兒的手腕,在她始料未及,充滿震驚的眼神中,將人用力拽進了自己懷裡。
而後,雙手分彆扣住她的腰和腦袋,親吻如疾風驟雨般熱烈落下。
他的吻來的強勢又不容抗拒,星火燎原—般將她吞噬殆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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