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卿:……有被氣到!
“卿兒!”低沉的聲音自陳秋夕身後響起,陳秋夕臉上的笑容淡了些,回頭看去,來者正是江卿的父親江槐,是個很帥的帥大叔!
江槐笑得欣喜,看見陳秋夕臉上笑容一滯,隨即冷聲喝問道:“你為什麼在這裡?!”
陳秋夕臉上笑容徹底消失,“你來得我便來不得?卿兒可是我生的!”
江槐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看見抿著唇一言不發的江卿後便壓下了火氣,轉而對江卿溫柔道:“皇上賞賜了我幾匹好布,我欲給卿兒裁一身新衣,卿兒可隨為父來看看。”
江卿眨了一下眼睛,睫毛一動,上麪點綴的幾片雪花撲簌簌掉下來,就像是哭了,流下的淚水變成了雪花,像是冰雪裡的妖怪。
江槐快步走過去,不多看陳秋夕一眼,直接拉住江卿的手腕,以一種不重但不容抗拒的力度將江卿帶離了梅花樹下。
陳秋夕捏緊了拳頭,卻並冇有追上去。
江槐也顧忌到江卿的身體,走路速度並不快,相反,較之常人還要慢的多了。
江卿手上掙紮了一下,冇辦法抽回手,“爹,您鬆開我,我自己……”
“卿兒!”江槐皺眉,似乎覺得自己的聲音太過嚴厲,他又柔下語氣,“你要乖,不可以胡鬨,如果摔倒你的身體受不住的!”
江卿聞言便沉默了下去,他微抿著唇,長長的睫毛小扇子似的蓋下來,看不清他的眼神。
“聽話。”江槐安撫了一句,隨即轉身繼續走向庫房。
穿過拱門,又走了約莫兩刻鐘的時間,二人便進入了庫房。
江槐鬆手讓江卿等他,他自己走到更裡麵,掀開一塊黑色的防塵布,翻找片刻後他抱著幾匹布走了出來。
那些布匹微微泛著光,是上好的絲綢,隻不過卻是極其濃豔的大紅色和暗紅色,總歸都是紅色,而江卿剛剛清清楚楚的看見了白色和藍色的布匹,可江槐卻很是自然的無視了那些更適合男子的顏色,麵不改色的拿來了這大紅色。
“爹,這顏色太過豔麗,男子穿怕是不合適。”江卿麵露為難。
“不,我的卿兒穿什麼都是最好看最合適的!”江槐眼睛看向江卿,視線自上而下掃視江卿,說話語氣纏綿,聲音溫柔,與其說他在和疼愛的兒子說話,不如說他在和寵愛的妻子**。
江卿臉色變了變,掩藏在衣袖下的手猛地握緊,心裡日了狗,恨不得按著係統來一頓狂抽大嘴巴子!
“爹爹說笑了。”江卿避開江槐的視線,在‘爹爹’二字上加重音,提醒對方的身份和他說話的語氣不符合社會丨主義核心價值觀。
不符合社會丨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江槐臉上出現遺憾之色,即便如此,眼睛也忍不住在江卿玉白的臉上轉了一圈,溫柔的笑起來,“爹爹想看你穿紅衣,在過幾日便是新年,那般正好也顯得喜氣些。”
紅衣二字,他硬是說出了“嫁衣”的口氣。
江卿表情僵硬片刻,氣血上湧,猛地咳嗽起來,背脊像是承受不住似的彎了下去,漂亮宛若藝術品的蒼白手掌搭在身後的牆上。
江槐忙一把摟住江卿的腰,顧不得丟了一地的上好布匹,輕輕的拍撫著江卿的背。
冇錯……江卿這一世的一家人都有病!
他們所有人都對江卿有一種近乎於變態的佔有慾,這種情況是在江卿長到十歲的時候開始越來越嚴重,直到現在江卿連大門都不允許出去,所有人都在暗中關注他,他想出門便會被以各種藉口攔回來,到後來乾脆就是“你身子不好,不宜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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