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想要哥哥嗎?”
慵懶的聲調猶如藏著致命的蠱,灼熱氣息悉數鋪在耳際,鑽入耳中。
樹影搖曳,窗紗隨清風輕舞。
窩在懷中的小女人輕盈無骨,被酒精浸潤的身體軟得一塌糊塗。
嬌嫩的紅唇水潤輕嘟,被吻暈出盈盈色澤。
黎梨細白長指在那處性感喉結上打圈兒,碾磨,“想,但是哥哥輕點,我最怕疼了。”
調子婉轉悠長,藏著無儘的嬌,媚骨天成。
她仰起頭,對著男人頸部,啟唇咬了上去。
一道難以抑製的吟哼從嗓間溢位,伴隨著急促的粗喘,身體輕顫。
男人黑眸在月光下幽深晦暗,如淬了細光,骨節分明的五指圈住她的瑩白腳踝,細軟滑膩。
腿被抬高,打彎,男人俯身而下,聲音低啞難耐:“勾人的壞女孩。”
夜,還很長。
直至清晨日光猝然躍內,黎梨從夢中驟醒。
床體嘎吱的細微響動,身側男人翻了個身,複又將她抱回懷中。
她昨夜酒後亂性和陌生男人睡了?
這……不是夢?
前夜,酒吧。
“梨梨,你那聯姻老公明天可就回國了,你什麼打算?這男的你準備怎麼處理啊?”
黎梨耷拉著眼皮,懶懶地劃掉了好友的訊息。
老公?
哦,不說這茬她可都忘了。
三月前,她跟城北顧家一少爺領證結婚了,婚約據說是她外公和顧家老爺子早就定下的,非結不可。
她也不是很懂,男人都快能生孩子了,現在的豪門還跟生活在古代似的,奉聯姻為潮流,還不給兒女反抗的機會,總之這事兒就兩家人拍板給定了。
這位金貴少爺一直在國外搞事業,兩人至今麵兒都冇見過。
大小姐向來脾氣爆不好惹,母親黎曼青怕她把結婚證撕了,一直收著不給她。
也就是說,到現在不僅冇見過老公的麵,連照片都冇見到一張。
她玩個遊戲談兩個紙片人老公都能給她看看澀卡,每晚說兩句“寶貝晚安”呢,聲音還酥。
所以,麵都冇見過的老公算什麼老公,那還不跟死了似的,讓她哭喪她都懶得嚎。
訊息又來了兩條,黎梨“嘖”了一聲,回:“那就……處理掉吧。”
她起身,頭髮一甩,揉了揉坐累的腰去了吧檯,將手機隔空扔給了侍應生,讓他給手機充電。
這間酒吧是她表哥開的,侍應生都認識她。
剛轉個身,一大捧火紅的玫瑰花就被塞進了懷裡。
嗆得她打了個大噴嚏。
她跟扔炸彈似的扔到了一邊兒,隨口點評:“土了吧唧的。”
男人並不在意玫瑰花被扔,興奮示愛:“我我我愛你,求你和我在一起吧!我…我保證一輩子對你好!”
這是幾個月前,網上追她一男的。
黎家大小姐有個鮮有人知的性癖——喉結控,晚期。
冇救了的那種。
就因為這男的給她發了幾張性感喉結照,她纔給了個見麵的機會。
見了麵才知道,嗎的,那些照片都是從網上盜的圖,害她白興奮一場。
其本人的喉結,堪比脖子上長了個肉瘤。
十級網騙的程度。
不是她歧視,喉結長得難看的男人,等於三級殘廢。
這男的追了她小幾個月了,基本上她來酒吧,他就得弄這麼一出。
免費唱戲給人看呢,表演慾挺旺盛。
黎梨:“哦。”
“你同意了?”
黎梨掀了掀眼皮,“已婚了。”
“我不信!”男人不爽,“你拒絕人都這麼說,哪個男的這麼不知好歹讓老婆一個人在酒吧買醉?”
男人眼神在她傲人的身線上掃,舔了舔唇:“寶,我喜歡死你了寶。”
黎梨隔夜酒都快要吐出來。
“再敢叫這麼噁心,老孃把你的寶給剁了。”
她對著不遠處招了招手。
總有人對黎大小姐圖謀不軌,她表哥特意安排了專屬保鏢保護她的安全。
兩個身型健壯的保鏢走了過來,恭敬地鞠躬說了句“大小姐”,看著男人,詢問黎梨:“打哪條腿?”
“那就……”黎梨勾了勾唇,緩緩開口:“第三條吧。”
今晚冇人陪她喝酒,她親愛的閨蜜泡男人去了,不知在哪兒快活呢。
黎梨一個人趴在吧檯,一杯接一杯地喝,企圖灌醉自己。
她媽明天肯定會逼著她去機場給顧家那位少爺接機的,喝醉了不就不用去了麼。
女人生得嬌媚,吊帶背心露了大半個背,如瀑般波浪捲髮鋪在後背,白膩肌膚在發間若隱若現,指尖若有似無地點著酒杯杯壁,宛如精靈落入嘈雜人間。
洋酒勁大,三兩杯下肚後,已經明顯感覺有了醉意。
吧檯伺候她的小酒保名叫小鐵,他湊過來:“梨姐,兩點鐘方向,超級大帥哥,看你好幾次了。”
黎梨單手撐著下巴,眼皮微動:“哦?”
酒吧裡音響聲一浪高過一浪,舞池中男女隨著音浪搖搖晃晃。
腦袋慢吞吞地轉了個彎兒,她眯了眯不甚清明的美眸,視線越過人群,最終定在了兩點方位。
擦!
還真是帥哥!
男人倚在酒架旁,腦袋後仰抵著牆,雙腿交疊,黑色長褲包裹下的腿修長有力,隱隱能看出腿部的肌肉線條,腿形優越。
白色襯衫鬆了兩個釦子,露出雪白的頸部肌膚,領帶被扯開了,鬆鬆垮垮地搭在頸處。
喉結就這麼毫無遮蓋地顯露了出來。
男人雙眸閉著,右手拿了瓶酒,杯口抵在唇上,旁若無人地在喝。
少數酒液從唇間溢位,滑進頸間,暈開。
頭頂是一簇微弱的光,恰好落在脖頸,那喉結沾了酒漬,粼粼一片兒,隨著吞嚥的動作上下滑動,性感,妖孽。
黎梨目光全然落在那迷人的喉結處,眼睛半分也不眨。
極品!
極品喉結!
女媧現捏都捏不出這麼完美的喉結!值得給上百萬保險的程度!
她不自覺地也跟著吞嚥了下,不知是不是酒喝的太多了,有點兒口乾舌燥,還有點兒心癢難耐。
驟然一起身,差點被酒勁衝倒,被小鐵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梨姐要出征了?”
腦袋暈暈的,好像真的半醉了,她捶了捶額頭。
她起身,指尖勾著肩處吊帶彈了下,企圖讓自己清明一些,又捏了捏臉。
揚言道:“拿下!”
什麼聯姻老公,見鬼去吧!
她才二十來歲的年紀,為什麼要被一紙婚約拴住?
今晚拿下極品男人,明天就跟新婚老公談離婚,一天都不耽誤。
黎梨調整到最佳姿態,扭著柔軟細腰,朝人走去。
男人在她走近時便停下飲酒,眼瞼垂著,眸子黑漆漆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
視線相交,在燥熱的空氣中拉出絲絲曖昧。
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像是陷進雲端,黎梨淺笑嫣然,指尖撩起細發。
風姿綽約,一顰一笑儘是嫵媚。
醉意更濃,眼看就要歪倒。
下一瞬,細腰被男人有力地箍住,虛虛掌著。
她嬌聲一笑,順勢歪靠在懷。
細白長指落在了喉結上,輕輕一按。
紅唇輕勾,聲音媚得能掐出水來:“哥哥喉結好性感,我可以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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