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狠的親吻,帶著十足的力道,一點兒也不溫柔。
怕她跑了似的。
男人像是壓製了許久的**,此刻終於得到釋放。
她後背後腦勺抵在門框上,那門不太平整,硌得她生疼。
狗男人真夠裝的。
剛剛還這不給那不給的呢,這會兒快要把她嘴巴啃禿了皮了。
狂烈的親吻中,黎梨還能從快要完全醉了的意識中抽出一縷,腦內控訴著人。
相貼的唇漫開熱意,她輕吟出聲。
顧酌攬著她細腰,將人帶起身,大掌墊在了她的腦後。
腦袋後麵有他手心隔著,黎梨頓覺舒服多了。
而這個姿勢更是讓兩人的唇瓣貼得更緊。
她胳膊環上他的脖子,數分鐘過去,還冇完冇了,黎梨朝他胸膛一推,才強行將人推開,急急地呼吸新鮮空氣。
男人明顯不那麼樂意,眸間欲色分明。
“哥哥都親了我那麼久。”她嘟起嘴,控訴道:“我也要親回去!”
眼睛如狼似虎地盯著某處。
顧酌低笑。
帶笑的氣音從嗓間滑出,似是給人下蠱,性感極了。
他抬手勾起領帶,一把扯開,扔在了地上。
又解開一個襯衣鈕釦,修長地手指支在鎖骨前,將衣領扒開,露出了更多的頸部肌膚。
男人後仰著頭,粗粗地喘息著,那魅人喉結就這麼無遮無攔地展露給她看。
桃花眸裡似是藏了蠱,向她示意。
彷彿在跟她說“請享用”。
性感喉結近在眼前,黎梨全身都熱了起來,勾起她最衝動的熱望。
她甜甜地笑,兩隻眼睛彎成了小月牙兒,含著酒氣的聲音仍是脆脆的:“哥哥,你人真好!”
紅唇即刻咬了上去。
男人像是承受不住,當即悶哼了一聲。
粗重的喘息聲化開,他俯下身,一把將人抱起,朝屋內走去。
……
……
近午的日光躍進屋內,和著風,撲在床上女人姣好的麵頰上。
纖細白臂從被中抬起,蓋在臉上,黎梨迷迷瞪瞪將要轉醒。
她昨晚做了一個夢,夢到在一個性感喉結周圍種了一堆大草莓,而那美麗的喉結更是被她快咬出血來。
她緩緩睜開眸子。
一打眼,真美男喉結映入眼簾。
就是看起來不太美妙,傷痕累累。
黎梨一下坐起身。
宿醉後的頭痛襲來,昨夜種種記憶復甦。
腰間痠疼感瞬時湧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不著寸縷。
不是夢……她昨晚真的抱著美男喉結啃了半宿,竟然真的因為一個喉結,把一個陌生男人給睡了……
她喝醉酒後,不顧有了老公的已婚身份,竟然婚內出軌。
她怎麼能,喝醉後這麼放縱自己……
黎梨錘了錘腦袋,盯著被子發呆,視線失了焦,大腦渾渾噩噩地想很多,她好像,冇法跟自己、跟過去交代了……
許久後,纔回了神,總之,這下應該可以跟新婚老公談離婚了。
顧家家風極為傳統,人人循規蹈矩,肯定不可能要她這個婚內出軌的壞女人的。
雖然她媽和外公可能會被氣死,但隻要能談離婚,其他可以再做打算。
剛要一動,鑽心的痛。
她倒抽一口涼氣。
更強烈和清晰的畫麵在腦海裡逐幀播放。
這狗男人屬禽獸的,昨晚快把她折磨死了,她小幅度地動了動腿,感覺跟安了假肢似的。
男人還在睡著。
胳膊搭在她的腰間,虛虛地掌著她。
蠱人的桃花眸閉著,黑色長睫映下一片陰影,呼吸清淺,睡顏怡人。
昨晚醉醺醺時,她想的好像是親一親咬一咬喉結就好,根本冇想著真的睡人。
想著這人昨天的畜牲樣兒,黎梨搖了搖頭,她的性癖真的有些危險,下次真的不能這樣了。
手機鈴聲響起,不用看也知道是她媽的。
黎梨撈過手機,將被子朝身上又拉了拉,靠在床頭。
“黎梨!!!”
一聲怒吼,響徹耳際。
黎梨眼一閉,把手機拿得離遠了些。
“媽,我剛睡醒,不經嚇的。”
“老孃昨晚讓你早點回來,你還乾脆不回來了?”
她打了個嗬欠:“玩太累就直接在樓上睡了。”
樓下酒吧連同樓上的酒店,都在她表哥的名下,簡而言之,是一家的。
黎梨經常玩兒到半夜懶得回家,就直接在樓上開個房睡覺,跟在自己家似的。
“您是想讓我去接機是吧,我跟您說哦,我現在去不了了。”
她低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痕跡。
雖然男人的脖子被他啃得亂七八糟,但自己也冇好到哪去,身上這紅一塊兒那紫一塊兒的。
“我去了肯定會把老公氣死的。”
她又連著打了好幾個嗬欠。
“等著你去接,人家都能淌過太平洋遊回來了。”黎曼青冇好氣道,哼了一聲,又說:“我剛打電話去顧家,說人小顧昨天就回了。”
已經回來了?
“你趕緊回來收拾收拾,今晚要一起去顧家吃飯。”黎曼青似乎是覺得不對:“你剛剛那句話什麼意思,什麼叫會把你老公氣死?”
黎梨掐著嗓子喊:“媽~”
“你媽冇死呢,有事說事。”
“我出軌啦!”
黎曼青再次咆哮:“你說什麼?????!!!!!”
正準備接受黎女士炮轟般的洗禮,手機就被人奪了去。
哦對,都忘了旁邊還睡了個人了。
隻見男人將手機貼在耳邊,低低出聲:“媽,是我。”
媽?????
媽什麼媽???
黎梨覺得這人也忒自來熟了,長得帥可腦子不好,還隨便認媽。
以為跟她睡一覺就能給他名分了?
她起身就要去搶手機:“誰是你媽?酒還冇醒?怎麼亂喊人呢?”
顧酌後仰著身子避開她,女人兩隻纖細的手腕被他攥在手心,箍在一起。
“把手機還給我!”
哪來的狗男人這麼不要臉!
眼看手冇用,黎梨不顧快要滑落的被子,又上了腳。
還冇踹過去,顧酌直接一抬腿,壓製住了。
又使了些力氣控製人,“彆鬨。”
女人憤怒的小臉染了紅,氣惱地瞪著人,嘴裡還在不停地催他還手機。
顧酌不顧她的作亂,繼續講電話,聲音低沉卻有力:“對,我是小顧,她跟您開玩笑呢。”
“嗯,她跟我在一起。”
“不是什麼出軌,您彆生氣,昨晚我們一直在一塊兒。”
“是,剛下飛機就過來了,想帶她回家的,但我倆都喝了點,開不了車,就直接在樓上睡了。”
黎梨從憤怒掙紮,到靈魂出竅,再到直接傻掉。
大晴天的,怎麼頭上有閃電劈下來?
要麼她的耳朵出問題了,要麼這個世界出問題了。
這臭男人,在說些什麼鬼東西???
顧酌掛了電話,斂眸看她。
一手箍住她的後腰,將人帶得更近了些。
不著衣物的二人中間隔了半截被子,掩蓋了些許晨起曖昧。
“忘了自我介紹,顧酌,黎小姐的……”因說了這麼會兒話,男人嗓間染了沙啞,舌尖狀似玩味地滾了一圈兒,“新婚老公。”
顧酌極短促地笑了下,繼而又道:“就是不太巧,老公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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