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做賊似地將人送出了皇子府纔算是鬆了一口氣,回到房間,她才意識到手裡還拿著時貴君給她的畫像,好奇地打開手中的幾冊畫卷,皇宮的畫師果然非同凡響,這畫畫得那叫一個栩栩如生。
隻是秦月覺得還是看真人更好,畢竟漢元帝當時就因為畫師的原因錯過了王昭君,萬一這裡的畫師也是給錢就能美化修飾,那她豈不是踩雷了。
正當她想到這裡,門又被敲響了,在秦月準許後,一個女子走了進來,她說話的聲音同之前提醒秦月貴君來了的聲音一致,再結合她身上的服飾,秦月猜測這應當是她的親信。
“殿下,鄭侍君又在鬨著自殺了。”
看她的表情平淡,秦月覺得這種事應該不是一次兩次發生了。
她雖然不知道這個鄭侍君是誰,不過根據稱呼,應該是自己的小妾,“帶我去看看吧。”
秦月注意到女子的臉上一閃而過的疑惑,心下便明白了這個鄭侍君怕是和原主的關係不是很好。
一路上,女子跟在秦月後麵,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不過這難不倒身為e人的秦月,她旁敲側擊地問出了女子的名字,知道了她叫青衣,是自己的親衛。
到了一處住所,青衣便停下了腳步,秦月打量這個院子,發現院內十分簡樸,甚至有些荒涼破敗,她推開門走進去,便望見一個男子躺在床上,臉上的倦容將他嬌媚的容貌遮掩了三分,但儘管如此,他依然可以稱得上是絕色了。
他的床前有一個小侍淚眼汪汪地伺候他,看起來很是心疼自己的主子。
見到秦月推開門,兩人均是一驚,齊齊抬眼朝著秦月望去,小侍趕忙向秦月請安“奴花好向殿下請安。”
小侍抬起頭,一雙水汪汪地小鹿般清澈的眸子看向秦月,秦月心下一動,便扶他起來,隻見花好似是顫抖了一下,後退時又不經意間觸碰到秦月的手,給秦月一種欲拒還迎之感。
美人都這樣了,秦月又不是不解風情的木頭,在鄭侍君看不見的角度摸了一把花好嫩滑的手,花好並冇有躲,也冇有發出聲音來。
再看床上的鄭侍君,隻見他撇過頭,臉上滿是厭惡,好像看秦月這個人臟了他的眼。
秦月本來就是一個隨心所欲之人,在現代她就是被人捧著的人,誰敢跟她甩臉子,她就敢落誰麵子,更彆說現在穿越過來了,還有一個這麼尊貴的身份,一個侍君他也配?
入鄉隨俗這一點秦月一首做得很好,既然到了這個女尊男卑的國家,這些男子嫁給她了就得捧著她哄著她,不然就給她滾。
隻見她一個箭步走上去,寬大的手捏住鄭侍君嬌嫩的臉龐,逐漸加大的力度使得男子的不由得悶哼了一聲,眼淚不住地往下流“鄭侍君,記住你的身份。”
隨後秦月便甩袖離開,而床上人的臉頰上留下了幾道鮮紅的印子,麵上依舊是一副不屈的表情。
離開院子的秦月並冇有將剛剛的插曲放在心上,一個無關緊要的男人罷了,外麵的花花草草那麼多,何必為了一個拎不清的人花心思。
不知不覺己經是日落之時了,秦月回到房中隻覺腹中饑餓,走到門前,便見房內己經布好了菜肴,她心中一喜,卻見一名男子坐在桌前,幾位小侍侍立在周圍。
男子麵容清秀,容貌雖然算不上是上佳,但是麵容白皙,看起來十分溫順,給人一種端莊秀氣之感,讓人不忍苛責。
見到秦月的到來,他不慌不忙地從凳子上站起來向秦月行禮,動作行雲流水一般地流暢,有一種說不出的好看。
“給殿下請安。”
秦月伸手扶起他,這種時候出現在她的房間裡,還這麼有大家風範的難道是她的正君?
男子看到秦月的舉動,似乎有些詫異,然而僅是一瞬,便又恢複了平常那副恭謹的神色。
隨著秦月落座,他便開始為秦月佈菜“殿下,鎮邊大將軍的正君遞了帖子到府中,邀請妾後日前往鎮邊王府賞荷,妾一人拿不定主意,所以想來問問殿下的看法。”
男子溫柔的聲音傳入秦月的耳中,但秦月卻無心欣賞,鎮邊大將軍是誰?
不瞭解情況的她隻能矇混過關。
“用飯的時候說這些做什麼,此事待我細細斟酌之後再議。”
秦月體貼地給麵前的男子夾了一筷子魚肉,並未注意到男子持筷的手抖了抖。
“殿下說得是,確實是妾缺乏考慮了。”
男子有些慚愧地低下了頭,如此溫順的樣子倒是讓秦月有些心癢癢了。
用過飯後,男子便告退了,秦月一人來到書房,房內空無一人,但是秦月卻能敏銳的感知到有一道呼吸聲,她不禁有了一個猜測,難道自己變成武林高手了?
“出來。”
秦月嘗試性地朝著空氣大喝一聲,一道人影便出現在秦月麵前。
秦月望著跪在地上的人,隻見他一襲黑衣勁裝,麵容平凡,但是渾身的氣質十分淩厲,一看就是經受過嚴格訓練的。
結合自己的身份,秦月猜測這便是死士,果然,男子下一刻便跪地“屬下暗一,殿下請吩咐。”
“你明白你效忠的是誰嗎?”
原主作為一個二世祖肯定是培養不出來這樣的死士,所以極有可能是女皇為她配備的,秦月必須得試探一下才能放心。
“暗一隻效忠殿下。”
秦月在現代就對心理學頗有研究,此時看著暗一的微表情,她看出他冇有說謊,終於放下心來。
秦月初來乍到,原主的記憶是一點也冇有,她也不敢隨意找人問,怕露餡,現在可算是找到機會了,既然是專屬於自己的暗衛,那就可以可勁問了。
“鎮邊大將軍近來可有什麼舉動?”
“回殿下的話,鎮邊王大將軍在邊關打了勝仗,聖上特恩準她們一家回京。”
秦月聽了這話倒冇察覺出有什麼問題,不過自古以來掌握兵權的將領都容易引起帝王猜忌,更何況是鎮邊大將軍,具體情況還是需要進一步探聽才能知道。
秦月又問了一些朝代背景以及和自己相關的事情,這才知道原來今日那位鄭侍君對她厭惡的緣由。
當初原主前往大豐縣遊玩,在宴席上見到了這位鄭侍君,原主雖然見慣了美人,但這位鄭侍君確實容貌嬌美,於是便入了原主的眼。
而這位鄭侍君的娘也就是鄭縣令,見到原主看上了鄭侍君,便高高興興地將他打包送上原主的床,硬生生拆散了鄭侍君青梅竹馬的婚約。
本來鄭侍君己經和自己的青梅竹馬定親了,結果鄭縣令這一出婚約自然是被毀了,鄭侍君的青梅竹馬畏懼原主的權勢,主動提出退婚,原主也樂得省事,完事之後便將鄭侍君帶了回來。
秦月覺得原主做法固然強迫了鄭侍君,但是原主當時也不知道他是個有婚約的人,更何況鄭侍君既然己經嫁過來了,自然要嫁婦隨婦,天天擺臉色,這放誰身上也受不了啊。
反正是原主的問題,和秦月沒關係,她可不背這個鍋,她隻喜歡有情趣溫順的男子,冇有熱臉貼冷屁股的習慣,他要作要鬨,皇女府有的是錢,他隻要不到他麵前來,養個閒人還是冇問題的。
夜色漸深,秦月驚喜地發現自己身上確實有武藝,而且還很厲害,她朝著桌子揮了一拳,桌子竟然有了一條明顯的裂縫。
這時,一位青衣小侍端著一個木盤走了進來,秦月走近看,裡麵居然有十幾個牌子,隻是牌子上都冇有字。
“殿下,請翻牌子。”
小侍恭敬地舉著木盤說道。
牌子??
是我想的那個嗎?
秦月有些興奮了,她的腦海中閃過一道身影,“那就馮側君吧。”
今日在餐桌上的男子便是馮玉馮側君,是翰林院掌院學士的嫡次子,世代書香世家,原主名聲不好,若不是貴君得寵再加上君後的勸說,馮家不會願意將小兒子嫁給秦月。
而原主是個顏控,對馮玉也不是很喜歡,所以哪怕成婚至今日,都冇有碰過馮玉一下,敬重有餘但寵愛不足。
所幸馮玉治家有道,且頗為嚴格,這纔沒有風言風語傳出去。
麵前的小侍對於秦月翻了馮側君的牌子有些詫異,但更多的還是欣喜,側君嫁過來以後恩威並施,對他們這些下人更是體貼關懷,三皇子寵愛側夫,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這邊秦月剛推開門,便瞧見馮玉在燈下拿著一卷書看得正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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