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述神色淡淡,一如既往的儒雅。
“你算是哪根蔥哪根蒜?這家醫院是你們家開的嗎?你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清楚,我纔是那個受害者。”
林秋禾情緒過分激動,身上的衣服都被她拽下來了一大截,整個人看著毫無形象可言,簡直堪比彪悍無疑的潑婦。
許述沉了一口氣,伸手扶了一下眼睛,“如果你非要這麼論的話,我倒不介意給這位老太太安排一個全身檢查,畢竟就你剛剛的那麼一下子,足夠給這位老太太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你說呢?”
“你……”林秋禾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
何穗臉色憔悴,臉上的表情著實有些難看,她終究是心虛了。
“進去就進去,這年頭還真是阿貓阿狗都敢站出來主持正義了。”
她罵罵咧咧地進了門,這才讓宗家人的臉麵上好看了一些。
江挽鬆了一口氣。
但在進門之前,回頭衝著許述微微晗首,算是謝過了他剛剛的出手相助。
等到把病房的大門關起來之後,林秋禾又好好地鬨了一通。
上到她為宗家生兒育女的功勞,下到這些年的辛苦和委屈,總之把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給翻了個遍。
到最後就是一句話。
“宗望川,我們夫妻這麼多年,我也不跟你說多的,精神損失費三十萬,要麼你今天就在這張欠條上簽字,要麼就永遠彆想見到你兒子。”
林秋禾殺紅了眼,自己的兒子都搬出來做棋子了。
宗望川聽得是怒從心中起,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林秋禾卻是個光腳都不怕穿鞋的,昂著脖子把自己的臉給遞了過去。
“怎麼?你還想打我是吧,好啊,來啊,我告訴你,要不然你今天就打死我,要不然的話,我回去就告訴你兒子,你們這一家子究竟是個什麼德行,我要他恨你一輩子,永遠都不認你這個爹。”
林秋禾的話,把宗家幾口人的嘴巴堵得死死的。
這邊的林秋禾還在堵門要債,那邊的醫院賬單又一次發了下來。
剛剛拉扯的時候,何穗的手機落在了地上,這會兒正在江挽的手上,江挽剛剛準備上去勸幾句,何穗的手機微微震動,江挽低頭看了一眼,可不就是催著要醫藥費的嗎?
她怕醫院的人會在這個時候過來當麵要債,到時候局麵隻會更加混亂,小心安撫了幾句之後,趕緊就去了那邊的財務視窗。
“你好,我想結算一下706號病床的醫藥費謝謝。”
江挽微微俯身衝著裡麵報了床號,下一秒鐘單子就遞了過來。
“四萬八千八,一次性結清哈,之前的已經欠了好幾天了,再不付清的話,我們這邊就隻能清床了。”
財務人員的手劈裡啪啦的在鍵盤上敲擊著,麵無表情地說著公式化的程式。
“哦,好……麻煩你稍微等一下啊。”
江挽看著那串數字,腦袋裡麵嗡嗡作響。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再度出現了。
“江小姐,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
“許醫生。”
江挽麵色尷尬的站起來,下意識把賬單藏到了身後。
許述就這麼站在樓梯口,像是刻意保持二人之間的距離。
看他眼神灼灼,江挽這纔想起來接話。
“冇事,剛剛的事情,謝謝你了,許醫生。”
許述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神情還是那般如沐春風。
“確定冇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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