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了十二天,十二天裡小房間的人越來越少,到後麵幾天就不再減少。
阮清禾知道,器官移植這種事情是需要很多先天條件的,**是一個,配型又是一個。
隻有從**上摘取的器官纔有用,而配型不成功,移植之後出現排異的可能性會很高,所以這些人纔會費儘心機的把他們圈養著,等待合適的買家和合適的機會。
當然,他們不會一直待在這裡。
“有用”的被挑走,冇用的就要換種方式奴役,直到他們身上再也壓榨不出任何的價值。
小房間裡的人害怕最後仍舊逃不出被嘎的命運,商量好了要逃跑。
問到阮清禾的時候她抿了抿嘴,一臉猶豫而又糾結的樣子。
“橫豎是個死,我是不想在這裡被折磨了!”慫恿她的是箇中年男人,聽說東南亞一帶能夠發大財,被老鄉帶著上了賊船,冇想到被騙。
阮清禾考慮了半個小時,還冇下定決心,關在隔壁房間裡的人就先一步引起了暴亂。
冇人知道這棟樓裡關了多少人,當騷亂越鬨越大,最後所有人都爭先恐後的往外跑時,阮清禾也跟著往外麵跑。
身邊傳來子彈打入**的聲音,還有高處那不絕於耳的槍聲。
阮清禾不知道這是什麼槍,反正槍聲冇有停過,倒下去的人也冇有停過。
她不想死,不想死在冰冷的手術檯上,也不想死在人販子的槍下。
強烈的求生欲逼迫她冷靜、冷靜再冷靜。
最後,就在所有人都往園外跑時,阮清禾心念一動腳步一轉,逆著人流往停車場的方向跑去。
小姑娘勾著身子,小心翼翼的在停車場中挪動,一邊躲避高處守衛的視線,一邊尋找合適的目標。
她想的很明白,想要離開這個鬼地方,靠兩條腿是肯定不行的。
容易被抓回去不說,一不小心就有喪命的風險。
開車也是不可能的,一來她冇有鑰匙,二來她不認識路。就算運氣好偷到一輛車,目標太大,也容易被髮現。
那剩下的選擇就不多了。
阮清禾打算賭一把。
她冒著被人發現的風險,在停車場挑了好久,終於碰上一輛看上去很貴的車。
也幸虧她之前坐過這個牌子的車,知道開啟後備箱的開關在車標的某個位置。
阮清禾偷偷把豪車的後備箱打開一條縫,手腳靈活的鑽了進去,又在車內一點,悄無聲息的把後備箱給關了起來。
後備箱一關上,阮清禾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
雖然還冇有脫離險境,但至少現在,她比外麵那些人要安全多了。
做了所有能夠做的事,阮清禾決定把剩下的交給命運。
好在老天這次冇有辜負她,冇過多久,一個男人就上了車。
那人不急不忙的在車裡抽了一根菸,等外麵的騷亂都處理的差不多了才踩下油門,開始往外走。
車子剛開出兩百米,又一次停了下來。
原來離開園區還有一道門崗,所有離開的車輛都要在這裡接受檢查,以免有人混在裡麵潛逃出去。
阮清禾冇有想到這一點,當男人跟門崗交談的聲音透過空氣傳來時,她才意識到自己犯了錯。
一個致命的錯。
跟著其他人往外衝,跑不出去頂多被抓回來打一頓繼續關著,因為跑的人太多,人販子總不能全都殺掉。
可一旦被人從後備箱裡抓出來,就不止一頓打那麼簡單了。
尤其在這個暴亂的敏感時刻。
等待著她的無非是身首異處的噩夢。
不想死。不想死在這個地方,不想死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命運裡!
車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阮清禾緊緊的咬住嘴唇,把指甲悉數都掐進手掌裡。
上天冇有眷顧她,豪車的後備箱被人無情的從外麵打開。
後備箱打開的那一瞬間,阮清禾對上一雙漆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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