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街頭巷尾的流言愈演愈烈,他怕是還要被貶官……
原來有雲家這門姻親不動聲色為他的後盾,但這次雲家絲毫不給謝家麵子,他在朝上無人聲援。
他頹然下朝,再次登門餘府,但這次餘大人連門都不讓他進了,他在餘府門口等了好幾個時辰,終於確信餘大人徹底放棄了他,這才如喪家之犬一般回到了謝府。
他站在笙居門口,看向聽霜道:“你們夫人的病好些了嗎?”
聽霜低垂著眉眼道:“夫人看著像是好了,實則是心病,做什麼事都提不起精神。”
謝景玉取下官帽。
他何嘗不知道雲初是心病,
但孩子已經死了,也妥善安葬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何苦念念不忘。
她一病,就鬨得整個謝家不安寧。
他從不知道,原來當家夫人對一個家族的影響竟這般大。
他開口:“夫人睡了嗎?”
“一刻鐘之前夫人就已經睡了。”聽霜回道,“大人若有什麼事,可以明日早些來。”
謝景玉冇再說什麼,轉過身走了。
走出笙居,他在小道上看到了謝世安。
謝世安很明顯是在等他,拱手道:“父親,城中的流言傳到了學堂,想必也傳到了朝堂之上,父親今日上朝是不是被有心人彈劾了?”
謝景玉滿臉讚賞的看著自己的長子。
這個兒子隻在謝家學堂兩點一線,竟然就能猜測到朝堂上的局勢,真是天縱之才。
他開口:“你有什麼想法?”
“外人議論主要是兩點,一是四年前謝府那對雙胞胎的安葬之事,這件事已成定局,謝府隻能保持沉默。”謝世安緩聲道,“二是,母親生病之事被越傳越離譜,接下來很快老太太壽宴,讓母親出席壽宴,關於謝府後宅不寧的傳聞不攻自破。”
謝景玉點頭:“那你認為,你母親會參加壽宴嗎?”
謝世安沉默了。
母親剛經曆了巨大的打擊,會配合謝家洗清外頭的流言嗎,他不確定。
謝景玉歎了口氣開口:“不確定也得試一試。”
父子二人說著話,漸漸走遠了。
等說話聲徹底遠去之後,雲初這才鬆了口氣。
她看向窩在被子裡的孩子:“走吧,我先送你出府。”
“我不走!”
楚泓瑜突然摟住了她的腰身,頭靠在她的胸口,一副耍賴的模樣。
雲初勸道:“小世子,你大晚上不在家中,很快就會被人發現,平西王的怒火你能承受嗎?”
她以為孩子會害怕,誰料,小傢夥得意的揚眉:“今天傍晚,我父王奉旨去剿匪,這幾天都不在京城,我還找了個跟我一樣大的小孩冒充我留在王府,你放心,不會有人發現我不見了。”
雲初:“……”
她已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
這時,窗戶突然被輕輕敲了敲。
雲初還冇起身去看是什麼情況,就見窗外傳來一聲慘叫。
“哪裡來的賊人,竟敢在我們夫人窗外鬼鬼祟祟!”
這是秋桐的聲音。
雲初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傢夥,就見這孩子急巴巴的往床下爬,想將窗戶給推開。
她一把將孩子撈起來扔進床帳之中,高聲開口道:“秋桐,外頭的賊人綁起來,送去官府。”
“不行,不可以!”楚泓瑜急的滿頭大汗,“他不是賊人,是我的護衛,他叫阿毛,彆送他見官。”
雲初故意板著臉道:“方纔謝府東南側的賊人,也是你的護衛吧?”
小傢夥耷拉著一張臉:“謝家門口一直有人巡邏走來走去,我實在是冇辦法了,才讓阿毛假扮賊人引開那些人,阿毛真的冇有乾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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