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陳良站在一邊,垂著眼,臉上閃過一絲不容察覺的嘲諷。
隻有陳蘭躲在一邊,偷偷給我發了好幾條微信。
蘭:姐,你還好嗎?
蘭:姐,聽人說你得癌症了。
蘭:姐,我很想你。
那天,我在醫院確診了胃癌中期。
醫藥費缺口還差十幾萬,我回家,去拿那張交給母親保管的工資卡。
可她告訴我,那裡的錢,全都拿去給陳良用了。
他考不上高中,爸爸托了關係把他塞進重高,擇校費三十萬。
母親提了我卡裡的錢,交了擇校費,又訂了不久後的升學宴。
我終於忍不住,對著全家發了脾氣。
可母親似乎比我還生氣,她罵我不孝。
“你是家裡的大姐!你的錢就是家裡的錢,花在你弟弟身上怎麼了!”
陳良躲在父親背後,對著我做鬼臉。
我抓著報告單,哭著嘶吼:“我得了癌症!那是我救命的錢!”
母親看著我,一臉輕蔑。
“你從小到大就慣會騙人!不願意對你弟弟好就直說!”
“你弟弟是最懂事的!不像你!”
我看著對我瞪眼伸舌頭的陳良,心想,真懂事啊。
我的母親,又把我推出去了。
我摔門而出,蹲在樓道裡泣不成聲。
哭了半天,伸手去包裡翻紙巾的時候,發現裡麵有一顆水果糖。
還有一張小紙條。
上麵,是小陳蘭歪歪扭扭的筆記:
“我喜歡姐姐。”
陳蘭不像陳良一樣恃強淩弱。
作為女兒,她和我遭受著同樣的處境。
隻不過,她長得漂亮,又是小女兒。
父母對陳良的好哪怕落一點殘渣下來,也夠她健康又快樂地成長。
她不夠勇敢,可內心善良,是家裡唯一願意對我好的人。
而現在,陳蘭掛斷耳邊的電話。
她拿著手機,麵色是前所未有的慘白。
“爸爸,媽媽,林霜姐姐冇說錯。”
“警察叔叔給我打電話,說姐姐的屍體在醫院,她已經死了。”
全家人趕到醫院的時候,護士確認了他們是我的家屬,有些不快地眯著眼。
“都覺得醫院是詐騙團夥了,還要來啊?”
那明顯是一句嘲諷。
冇有人敢接話,大家都垂著頭。
護士領著他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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