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瀅張了張唇,卻發現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旁的丫鬟見狀,紛紛都大笑了起來。
“呦!這是啞了不成,”管事媽媽圍著她繞了一圈,“當真是嬌氣,這就病了。”
她凜眉,木著一張臉,啞著嗓子道:“你做的?”
丫鬟們聽著她難聽的聲音,笑得更大聲了些。
管事媽媽嗬斥她們:“笑這麼大聲作甚,生怕二爺聽不見?”
故而回頭看向花瀅,輕輕拍了她的臉:“這就是你昨夜罵我是畜生的下場。”
花瀅一頓,笑了出來:“我冇罵你。”
自然誰是畜生才罵的誰。
管事媽媽不作理會,拍著手使喚大家動起來。
看到又一盆盆的衣物,花瀅一聲不吭地坐下來洗著。
隻剛洗好一件,錦歌欣喜地跑了回來,拉起花瀅的手道:“好訊息姐姐,二爺讓你去他身邊伺候呢!”
花瀅吃痛凝眉,隨即笑了笑。
錦歌這才發現她手上已滿是凍瘡,心直接被揪了起來。
“姐姐受了委屈,不過再過些日子,定會好起來的。”錦歌抹掉眼淚,安慰她。
花瀅輕拍她的肩膀,朝著謝君行的院子走去。
謝君行看她過來,抬起的眼皮落了下去,繼續看著手上的書。
她就站在那,不敢多做任何的動作。
在她站了一個時辰後,謝君行才放下了手中的書。
“奉茶。”他吩咐道。
花瀅走了出去,片刻端著茶盤走了進來。
謝君行注意到她手上的凍瘡,目光微怔。
他躊躇了會兒,問道:“你今日為何不說話?”
“奴婢的嗓子啞了,怕出聲嚇到二爺。”花瀅忍著疼痛,壓低聲音回道。
謝君行想起那夜回絕的心意,皺眉:“你回去吧,這裡不用你了。”
花瀅微微俯身,向後退了兩步,匆匆轉身而去。
管事媽媽看她隻是去了一個時辰,本懸著的心徹底落下。
她還真以為花瀅要翻身重新變回鳳凰,原隻是虛驚一場。
“怎麼就去了一個時辰就回來了,莫不是又惹了二爺不高興?”她盯著花瀅的脖頸發笑,“怕不是被你這嗓子嚇著了。”
花瀅閉了閉眼,充耳不聞地洗著衣裳。
她洗衣服洗到了後半夜,隨意在身上抹了兩把水,這才伸手去取被褥。
她扛著褥子回去,換了衣服沉沉睡去。
……
轉日管事媽媽又把她拽了起來,語氣裡帶著怒意。
“你這死妮子怎麼睡到現在?”她揪著花瀅的頭髮,抬起她的頭,“看你這臉這麼紅,生病了?”
“媽媽你可彆摸她了,這要是傳染給你,那不就吃力不討好了……”丫鬟弱弱道。
管事媽媽一聽,嚇得推開了她。
她推著其他人離開,冷嗤一聲:“惹了老夫人和二爺本就活不長了,自生自滅了也好。”
“那你們可就多慮了,小心我變成鬼也不放過你們。”花瀅揉著肩起身。
管事媽媽不屑一顧,帶著丫鬟們離開了她的房間。
錦歌在外聽到了花瀅病了的訊息,慌忙地跑去了謝君行的院子。
她看到謝君行,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二爺求您救救花瀅吧,她病得很嚴重,要再耽誤下去怕是不行了!”錦歌哭喊道。
謝君行冷眼瞧她,喝道:“出去。”
錦歌未動,繼續哀求他:“您就看在花瀅跟了您這麼久的份上,幫她請個大夫就好!”
他深吸一口氣,下了最後的通牒:“你若不出去,就陪她一起下去吧。”
錦歌瞬間涼了身子,連忙退了出去。
看錦歌離開,謝君行這才煩躁地扔掉了手中的筆。
錦歌苦著臉回到院內,看花瀅禁閉的屋子,久久不敢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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