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都不能做,進去了也隻能安慰上幾句。
錦歌一狠心,扭頭去做了活計。
花瀅躺在榻上整整一日,她渴得不行。
“水,我想喝水……”她張著乾裂的唇,渴求道。
她的耳邊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以及茶杯碰撞的聲音。
有人將她扶了起來,親自為她灌下了水。
花瀅屆時才睜開了眼,瞪大了眸子瞧她,啞道:“雲杉……”
雲杉點著頭,柔聲笑著:“是我,聽聞你冇人照顧,我便來看看你。”
花瀅積壓了好幾天的委屈,在這刻徹底爆發了出來。
她哭著環住了雲杉的腰肢,不顧喉間帶來的疼痛,哭訴道:“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真的很想見你。”
花瀅還在柳氏身邊伺候時,雲杉就與她相識了,兩人曾是最要好的姐妹。
自從雲杉被謝老爺看上做了姨娘,兩人見麵的時間越發少了。
她偶爾也會聽到雲杉的訊息,不過大多數都是壞事。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花瀅越發的沉默寡言。
“待會兒我讓錦歌為你煎藥,你服下用不了幾日就能痊癒了。”雲杉拂去了她的淚。
花瀅眼神飄忽,問道:“你知道了我的事?”
“當日我在場,不過你一心在老夫人身上,冇有注意到我而已。”她含著笑答道。
“那你今日來我這,隻怕不單單是為了給我送藥吧?”花瀅終是問出了心中的問題。
雲杉頓了頓,無奈苦笑:“當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但那些事可以先放一放,最重要的是幫你解開心結。”
花瀅盯著她看了許久,又默默地躺回了她的懷中。
“你可是老夫人派來的?”她又問。
雲杉點頭,老實回答她:“是啊,她知道我同你最為要好,這纔派我過來。”
老夫人實在是太精明瞭,竟然會曉得用雲杉來當說客。
花瀅抬眸看著她的下顎,眨著眼睛:“你知道我不會輕易改主意的。”
雲杉幫她整理好了髮髻,忽地笑了:“所以我是為瞭解你心結而來。”
不等花瀅開口作答,雲杉雙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格外嚴肅。
“花瀅,你願意信我嗎?”
花瀅雖有不解,卻還是毫不猶豫地點了頭。
雲杉得到她的答案,滿意地展露笑顏。
“我明白你究竟想的什麼,但至少二爺他還未真正娶妻,你的日子可還長著,莫要隻看眼下。”
雲杉為她斟了杯茶,塞進她的手心。
花瀅垂頭看著茶杯裡的水,隻道:“那日後娶妻了,我又當如何?”
“你的路至少比我走得平坦些,二爺對你也是有情有義,定不會辜負了你一片心意。”
雲杉唉聲歎氣,“總比老爺看上的要好,至少不用麵對夫人的刻薄。”
花瀅想起張氏的麵容,難得地同意。
雲杉瞧她認真的模樣,唇角微揚:“你已在二爺身邊待了這麼些年,難道還不知曉自己心意嗎?”
她略一遲疑,抿唇:“我隻知二爺身邊並不缺我一人,若終有一日被人替代,我還不早些出府找個良人嫁了,好歹是個正妻。”
雲杉捂住了她的嘴,輕輕搖頭否認她。
“就算你當上了正妻,你能保證未來的夫婿不會揹著你養姘頭?”雲杉咧嘴笑著,“到時你能牢牢抓住夫婿的心,不讓他看上彆人去?”
花瀅想了想,認真地搖起頭來。
雲杉同她舉例:“就好比夫人,她雖是正妻卻不能留下老爺的心,該納我們做姨娘還是要納,哪裡能攔得住?”
“可我若當了妾室,不也要同你一樣被主母挑挑揀揀,任由他們欺淩?”她一語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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