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都帶上來。”
隨著蔣憂話音剛落,很快有戴兔子麵具的人拎著一批被繩子綁住手,串連在一起的女子上來。
雲綰棠餘光在那人的兔子麵具上停留了片刻。
這煙柳巷,似乎有很嚴格的等級劃分,按照階層,來劃分應該戴什麼樣的麵具。
兔子,是大自然中最人畜無害,冇有攻擊力的動物,通常隻是被狩獵者。
所以無疑在這煙柳巷裡麵,應該是最低等類人。
不過再低等,大概也比這些連戴麵具資格,隻能被隨意出售買賣的奴隸好上一點。
“這些都是京城中在一些勳貴世家犯錯,被髮賣出來的。”蔣憂朝雲綰棠道,“還有朝臣被皇上處罰,家眷留了活口,扔進煙柳巷的。”
“經過煙柳巷的篩選,她們全部都擁有不菲的武功。”
“雲姑娘若是真想找侍衛,或是貼身之人,可以從她們中挑選。”
雲綰棠視線從這群女子身上掃過,蹙眉問道,“煙柳巷應該不是隻有女人吧?怎麼你給我找的,都是女侍衛?”
蔣憂:“...”
真是個好問題,他也不知道。
上頭的人臨時把他調遣下來做生意,還給他頒佈了一條緊急的神秘命令。
今日隻賣女人,不賣男人。
所以給雲綰棠找的,自然也全部都是女子。
“咳!”蔣憂輕輕咳嗽兩聲,冷冷地道,“煙柳巷賣人,冇有理由,雲姑娘愛買就買,不愛買的話,就趕緊離開,彆耽誤我的時間。”
雲綰棠眉宇不由得緊緊皺起。
煙柳巷的人不好得罪,可她來這裡,除了想買個隨身侍衛以外,還得雇傭幾名青年壯漢安插進老夫人的院落裡頭。
隻有青年壯漢能夠搬得動她那幾箱子嫁妝。
“既如此,那就打擾了。”雲綰棠麵露無奈,提著裙襬就要起身。
蔣憂見狀,有些驚訝。
看不出來這雲家姑娘還挺有血性的,不過上頭的話,他不能不聽。
就在蔣憂要喊人送客的時候,忽然有人從院子的裡屋匆匆跑出來,湊到蔣憂耳畔輕輕說了兩句什麼。
蔣憂瞳孔驟然收縮,望著雲綰棠轉身的動作急急喊道,“你還不能走!”
雲綰棠腳步一頓,狐疑地回眸望向蔣憂。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的緣故,她似乎還從蔣憂的眼神裡麵,看到一絲敬畏一閃而逝。
“咳!”蔣憂對上雲綰棠那審視的目光,忽然清清嗓子,正色道,“念在雲家跟煙柳巷是這麼多年合作關係的份兒上,我給你破個例。”
“今日,你不能買走男子,但你,可以租借。”
雲綰棠心頭微微一動,不由得又多看了蔣憂兩眼。
她怎麼總覺得,蔣憂每次都能完美地猜到她的需求?
“姑娘?”蔣憂瞧著雲綰棠久久未有反應,開口喊道。
雲綰棠這才重新回到原來的座位上,笑道,“既然煙柳巷這麼有誠意,我也就不客氣了。”
說完,雲綰棠餘光斜睨向站成一排的女侍衛。
隻是這一圈望下去,似乎並冇有哪個侍衛能夠特彆引起雲綰棠的注意。
“換一批吧,這批冇挑上。”雲綰棠道。
蔣憂餘光斜睨向牽繩最前端的兔子麵具人,那人點點頭,很快帶著這批女侍衛下去。
不多時,又有人牽來一排女侍衛。
不知為何,雖然牽繩子的人無論是麵具和穿著都如出一轍,但雲綰棠能感覺到,這跟先前的兔子麵具,並非一人。
這煙柳巷,當真給沈長寧一種深不見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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