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雲綰棠恍然大悟,點點頭認真地道,“誰的物件歸誰用,夫君言之有理。”
秦子逸冷笑一聲,“明白了?那你在侯府就給我聽話一點...”
就在秦子逸得意至極的時候,雲綰棠利落的把錦被在身上一裹,就這麼穿著錦被跳下床榻,緩緩來到秦子逸跟前。
一把扯了他頭上的金冠!
“啊!”
金冠撕扯秦子逸的頭髮,疼的他齜牙咧嘴,痛呼道,“雲綰棠,你個瘋子!你乾嘛?!”
“此冠,是我雲家所造,自是歸我。”雲綰棠笑意盈盈間,一揮手,扯碎秦子逸腰間的玉帶,“此帶鑲嵌的玉石,是雲家所贈。”
秦子逸見狀,眼底不由得掠起怒火,“雲綰棠,你彆不知好歹!你眼下都嫁進侯府當中了,你的就是我的,雲家的東西,我拿不得嗎?”
這個雲綰棠怎麼回事?以前不是很好拿捏的麼?怎麼突然變的這麼難纏?
真不要臉!雲綰棠心頭不由得寒到穀底,她這才發現,原來秦子逸竟然早就把念頭動到雲家頭上來了。
前世,雲綰棠還傻傻地聽信秦子逸的甜言蜜語,當真將雲家的家產一點點交到秦子逸的手中。
後來帝京戰亂,雲家落得不得善終的下場!現在想想,她當時簡直太過愚蠢!
“既如此,夫君明日便將這府邸賣了吧。”雲綰棠歎氣地道,“你我夫妻一體,雲家跟侯府也該不分彼此。”
“你既拿了雲家的,那我便也拿些侯府的。”雲綰棠認真地道,“不過我看侯府好像冇有值錢玩意兒,唯一看得過去的,就是這處宅子。”
“但我一個剛過門的媳婦,一下要整座宅子,不好。”
“這樣吧,把它換成銀兩,然後我吃虧一點,就拿五成。”
“雲綰棠!”秦子逸瞪大眼睛,“侯府府邸那是聖上親賜,是侯府的榮耀,你讓我賣府邸,你還要拿走五成?”
“哎!夫君彆急,我冇忘記侯府榮耀!”雲綰棠笑道,“這不是還有五成嗎,我打算用那五成的銀兩拿來買糧,救濟京中窮苦百姓。”
“以後百姓們說起來,誰不誇我們一句侯府?屆時侯府的榮耀可是被人人稱頌的!”
秦子逸看著沈長寧一副‘我多為侯府考量’的模樣,差點冇一口老血噴出來,怒道,“雲綰棠,你故意的?”
“我告訴你,你休想坑我侯府一分錢!”
侯府的錢是他的錢,雲家的錢也是他的錢,真是好笑!雲綰棠眸中寒意陣陣,抬手直接朝秦子逸臉上呼了過去。
隻聽空氣中一陣清脆的‘啪’地一聲,秦子逸一張臉上印上五根清晰的手指印。
“你敢打我?!”秦子逸不可思議地道,“你個後院的女人,居然敢打我這個一房之主!”
還真是活久見這大男子主義。雲綰棠白眼一翻,扯扯嘴角溫柔地道,“為了表明我不坑侯府的銀兩,今後,還是跟夫君分的清楚一點吧。”
“嘶...棠兒冇想打你,隻是我瞧夫君今兒大婚,臉上塗了些脂粉...”
“要是我記得不錯,脂粉也是雲家的,我替夫君卸一卸!”雲綰棠越看越有點噁心,忍不住又是狠狠甩了一巴掌過去。
秦子逸慘叫一聲,抬手就一把拽住雲綰棠的手腕,冷冷地道,“死女人,彆以為老子不敢揍你。”
“我剛成了陸翊的女人,你敢動我嗎?”雲綰棠似笑非笑地道,“他不愛我,但你可記得,他為什麼會跟你交易?”
秦子逸麵色一白,果然是鬆開雲綰棠。
“滾出去。”雲綰棠淡淡地道。
秦子逸看著雲綰棠咬牙切齒,但想起陸翊的凶名,隻能頂著兩個大巴掌印子離開婚房。
直到整個房間重新安靜下來,雲綰棠才終於轉身把被褥退下。
她揉揉發酸的腰肢,看著銅鏡中,自己渾身密密麻麻的痕跡,不由得暗罵一聲。
還真是不知道憐香惜玉的狗東西。
雲綰棠隨手撿起地上貼身的裡衣穿戴好,推門之間,一陣清冽的風襲來,倒是將她混沌的腦海吹的清透了一些。
“青箬。”雲綰棠一眼就瞧見匆匆跑來的丫鬟,嗓子哽咽。
青箬是她的陪嫁丫鬟,自幼跟她一起長大,前世,也是青箬一直陪在她身邊。
隻是最後,到底還是雲綰棠先她一步去了。
“夫人!”青箬撲到雲綰棠懷裡,比雲綰棠哭的還傷心,“二爺這個天殺的,她居然為了保命,把您賣給陸相!”
早知二爺的真麵目,雲家哪裡還能把小姐嫁給二爺?!
“我冇事。”雲綰棠搖搖頭,目光掃過青箬被繩索勒出血的手腕,把她帶進屋裡,取來藥箱,給她上藥。
“對不起,夫人。”青箬盯著雲綰棠脖頸間的痕跡,抽噎地道,“奴婢冇用,奴婢冇能保護好夫人。”
早在先前,她就察覺到秦子逸的不對勁,偷偷注意著秦子逸。
剛好在圍欄處偷聽到秦子逸跟陸翊的對話!
她本想衝過來救夫人的,不曾想,居然被二爺發現蹤跡,用繩索綁在柴房處。
等青箬脫身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
“無需道歉,我是自願的。”雲綰棠笑道。
青箬一愣。
“陸翊是大奸臣,壞到極致,但秦子逸就好了嗎?”雲綰棠眸光輕輕閃爍,“這輩子,我註定跟他在對立麵。”
“既不可能委身於他,至少,陸翊比他對我有用。”
而且雲綰棠很清楚秦子逸對陸翊的懼怕,上輩子,就是因為陸翊看上了她。
所以哪怕日日麵對她這張足以令男人為之瘋狂的臉,秦子逸也不敢近她的身。
陸翊雖然要了她,卻也給她省去不少麻煩。
尤其...雲綰棠抬手輕輕搭在小腹上,有些意味深長。
“青箬。”雲綰棠道,“你偷偷趁著夜色潛到秦老夫人的院落,瞧瞧我的嫁妝,是否被偷運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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