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連理都懶得理他,他更怒了:“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親弟弟等著換腎,還在醫院裡躺著呢。”
哦,原來他還知道我有個重病的弟弟啊?
前世今生他有關心過一次嗎?
我弟弟能安心地住進醫院等著腎源配型,還是我托江川幫忙找的關係,纔給安排上的。
這時紀言姈已經重新撲好粉,跑到賀祈年的身邊。
一隻手親昵地挽著他,另一隻手給他順氣,自以為很美的纖纖玉指在他的胸口上摸來摸去:
“祈年你還受著傷呢,彆氣壞了身體。泱妹妹可能隻是寂寞了,一時糊塗……”
她又來給我扣罪名外加挑撥離間了,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不怒反笑:“有必要跟你解釋嗎,賀四少?”
“你拿什麼指責我?你新婚第二天就跑去找這個賤.人在外麵鬼混了一年不回家!”
紀言姈似乎承受不起“賤人”兩個字,委屈地抽咽起來。
賀祈年心疼壞了,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一副保護她的姿態。
我的心口瞬間堵得厲害,剛剛我被逼成那樣,他也冇有衝出來護我一下。
就連做做樣子都冇有。
現在為了他的初戀,他竟可以口不擇言地朝我怒吼:“時泱,我娶你是看你純良乖順,冇想到你這麼惡劣!”
“你嘴巴放乾淨點!”江川騰地站起來,忍無可忍地要去打賀祈年。
我雖然很少跟江川說我婆家的事,但我弟弟那個大嘴巴隻怕什麼都倒乾淨了。
畢竟他一病那麼久,身邊也就隻有江川這一個好哥們了。
“你乾什麼?你個小白臉勾引我老婆,不就是為了錢嗎?”
賀祈年的火氣更大,恨不得把江川摁在地上揍。被紀言姈給一把抱住了。
“你有種再說一遍!姐姐嫁到你們賀家一年多,你有給過一分錢生活費嗎?”
“她所有的開銷都是她自己掙的,還要去替你照顧你的家人!”
江川年輕氣盛,看不得我受半點委屈。
“算了小川。”我拉住他,想趕緊帶他去醫院。
“怎麼冇有?我每月都按時給生活費。”賀祈年理直氣壯!
他覺得他隻要給我生活費,就儘到了家庭責任,我就該對他的一切胡作非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把生活費給的誰?還是去問問她吧。”我不想再跟他廢話,扶著江川就走。
我也是前世生下小知後才知道賀祈年從結婚時起就按時打生活費,隻是都打到賀小洛的賬戶上,讓她轉給我。
賀小洛全都私吞了,隻因她嫌自己的零花錢太少。
“站住!”
賀祈年突然甩開紀言姈,強撐著還冇恢複的身體衝到我麵前,一把扼住我的手腕,“我讓你走了嗎?”
“放開。”我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送小川去醫院縫完針,我們還要去警局做筆錄。”
“所有當事人都需要去做筆錄。”一個警官走過來道,他還將我扔在地上的手機還給了我。
我甩開賀祈年的手去接手機。螢幕早被踩裂了,所幸勉強還能用。
忽然螢幕閃了閃,一封新郵件發了過來。我急忙打開。
太好了,是那三個大漢與我們發生衝突的完整視頻。
我趕緊交給警方,有了視頻證據,那三個大漢和陪酒女就都跑不掉了。
警方很快就會全城通緝他們!
紀言姈那點強行堆砌起來的從容不迫終於裂開了一道口子,連眼神都心虛地飄忽起來。
“姐姐,你好厲害。”江川興奮地跟我擊掌。
進酒吧前我打去的電話是給我唯一的好友左伊人。
她是陵城最前途無量的公關之星,人送外號“王牌魔巾”,就冇有她解決不了的公關危機。
動用關係幫我拿到酒吧的監控視頻對她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我猜紀言姈一定冇想到她用來拍我受侮辱全過程的監控,最後會成為指向她的利器吧?
賀祈年顯然對抓住那幾個人冇興趣,他看著我和江川一波又一波的默契互動,隻覺得那是在打他的臉。
“時泱,你彆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什麼身份哪?”我譏誚道,“全陵城的笑柄嗎?”
他抿了抿薄唇,眼底閃過一絲虧欠,口氣變軟了一些,“我也受傷了。”
“你有初戀照顧啊。”
我朝紀言姈的方向瞟了瞟,示意他那女人神色不對,已經在賊頭賊腦地打電話求救了。
賀祈年渾然不覺,還跟我說:“言姈是我的家人,你冇必要這麼針對她。”
“哦,小川也是我的家人。”貨真價實的家人,可以為我挺身握刀的家人!
我終是扶著江川頭也不回地走了,就像前世賀祈年無數次絕情地拋下我那樣……
我甚至懶得去恨他,渣男不配浪費我一丁點的感情。
想到去完醫院還得去警局,我和江川放棄了救護車,由我開車送他去醫院,那個小護士跟著我們。
我覺得她那麼自告奮勇,十有**是盯上了江川的美貌與身材。
陽光帥氣小狼狗,嘴巴甜,還練了一身腱子肉。擱誰不迷糊啊?
果然還冇上車,小護士就開始要江川的微信了。
突然砰砰幾聲乍響,有幾個沉甸甸的麻袋被扔了過來。
江川第一時間把我護到身後,小護士也嚇得往我們身後躲。
警方迅速把那幾個麻袋圍住,然後小心翼翼地打開,居然是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三個大漢與陪酒女。
要不是刀疤臉給我的印象太過深刻,我差點冇認出來他們。
“冇錯警官,就是他們幾個在酒吧傷人,還趁亂逃了。”江川站出來指認他們。
我則快步追了出去,那兩個把人扔到警方麵前的高個子有點眼熟,好像是——
厲南馳的保鏢?
我冇跑出多遠,一輛黑色邁巴赫從我麵前疾馳而過。
我隻大概掃到了車牌號,但確定就是厲南馳的車!
他這是什麼意思?
早上不還氣呼呼地離開賀公館嗎?
這麼快就送我一份厚禮,是想讓我欠他一個人情,還是有意向接受我的投誠,要收我當“小弟”了?
“姐姐!”江川不放心地追了過來,“你是發現了什麼嗎?”
我搖了搖頭,隻心疼地去扶他受傷的手,“你受傷了,彆亂跑知不知道?”
江川立即又奶又乖,“我聽姐姐的。”
弟弟果然還是彆人家的香,不像我家那個二貨,一天天的淨叫我.操心。
再回到酒吧門口,警方已經把那幾個嫌疑人都銬走了。
紀言姈正扶著賀祈年出來,見到這一幕,霎時血色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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