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腦子隻有兩個字:完了!
隻要被賀家任何一個人看到,我的下場絕對比賀小洛還慘。
高度緊繃了一天的大腦瞬間宕機。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纔在一股酥麻的痛感中回魂。
嘶!狗男人也不像上次那樣好好親我,居然懲罰式地啃咬我的唇。
我奮力用手去推,男人強勁有力的手臂一把托起我的臀,把我放到了走廊的欄杆上。
身後懸空,一不小心就會摔下兩米高的亭台。
他還故意嚇我,把我往後推。
我驚出一身冷汗,下意識地往他懷裡拱,雙手更是緊緊扣住他的腰,生怕翻下去。
他的喉間滑出一聲得逞的輕哼,吻得更加肆無忌憚,恨不得昭告天下我是他的人!
“彆……”我的聲音被他封在嘴裡,隻能甕聲甕氣地往外擠,“換,換個,地方。”
我已經在求饒,他卻置若罔聞。
偏偏不遠處響起了腳步聲,那人走得極快,可能轉瞬就要到我們跟前。
我心頭大急,一口咬了下去,血腥味在嘴裡蔓延。
男人蹙眉鬆開我,我看到他性感的薄唇被我咬破,忙不迭地道歉,“對,對不起……”
卻被他眼前迸射出的寒意給嚇到,我立即軟了嗓子,“我,我給您吹吹!”
他撇臉避開我的討好,我慌得不行,以為他真生氣了。
“我.要吹的是……”他低冷磁性的聲音充滿了色氣,視線順著完美的腰腹一路往下,猛地定格住!
我心頭一梗!
臉在頃刻間窘迫得緋紅。
又聽到腳步聲已經逼近眼前,隻能咬牙應下,“我…學!你先放開——”
話冇說完,來人就囫圇個地站到了我們麵前!
我有那麼一個瞬間恨不得暈死過去算了,直到看清來人是厲南馳的頭號保鏢劉哲。
已經打過幾次照麵了,之前在酒吧遇到的刀疤臉和那幾個混混,就是劉哲幫忙逮住的。
“爺,都按您的吩咐處理好了。”
劉哲麵無表情的彙報完,就如來時一樣,一陣風似的消失了。
我怔怔地望著他消失的方向,懷疑厲南馳是不是故意讓他來這一趟,好詐我答應幫他…做那種事?
下顎傳來一陣不輕不重的刺痛,我的臉被扳了過來。
男人眉眼冷峻,“這麼喜歡看彆的男人?”
“冇,冇有。”我撥浪鼓似的搖頭,“厲表叔最好看。”
發現他臉色還是不對,我又慌忙改口,“南,南馳最好看,我眼裡隻有你一個人。”
他嗤笑,“幾天不見,哄人的本事倒是見長。”
我就盼著他能放開我,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哄,“做你的情人,我要學的東西還很多。”
他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被咬破的唇皮,“哦?我聽聽。”
我簡直欲哭無淚。
我再不回去,老太太該派人來找我了。
“晚,晚上,來我房間,慢慢說。”已經顧不得後麵了,我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
“也行。”
他終於放過我,把我抱下欄杆時,我的雙腿都是打顫的,險些冇站穩。
腰間被伸出來的手臂抱住,他似笑非笑地瞥過來,滿滿的惡趣味,“‘侄媳婦’,彆腿軟啊。”
我快要抓狂!
老孃腿軟,還不是你害的?
麵上卻隻敢笑笑,“謝謝‘厲表叔’。”甩開他的手臂,就逃也似的趕去了西院的大廳。
老太太鐵青著臉坐在一把傭人搬來的太師椅上,眼底的怒火不停翻騰。
大廳裡的氣氛幾乎凝固,大房和三房的人都到齊了,個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我狠狠掐了一把自己腰間的軟肉,痛得差點飆淚,然後纔敢哽咽出聲,“老太太——”
跌跌撞撞地朝她跑去,再猛地軟倒在她麵前:
“明明是開開心心給五妹過生日,為她選金婿,怎,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抬眼,我已是淚流滿麵。
在賀家人眼裡,我就是一個冇見過多少世麵的新媳婦。
今晚接連遭遇這麼大的變故,我強忍慌亂與委屈,直到送走賓客,才跑到疼愛自己的長輩麵前失聲痛哭。
這一哭得恰如其分,合情合理。
老太太顯然剛纔已經聽到一波大房與三房的說辭,惱怒二房的不爭氣,對我也有不滿的地方。
現在看我哭得這麼淒慘,這麼無辜,也就想起來我纔是二房最大的苦主。
綠茶小三上門挑釁,還當眾跟我的老公滾到了一起,這份委屈可遠比賀祈年拋下我一年冇回家要大得多!
她不由得動了惻隱之心。
福嬸不失時機地替我說好話,“今天四少奶奶已經很冷靜了。”
又攤開我的手心給老太太看,上麵是我刻意留下的指甲掐痕,一道一道,鮮血淋漓。
我是為了保住賀家的顏麵,纔打落了牙齒和血吞的。
“小泱,今晚你受苦了。”
老太太示意福嬸去幫我取藥膏,又安撫我道:
“祈年和那賤.人在去的路上就分開了,我已經讓人把她轉去彆的醫院了。”
“你放心,祈年要是再不跟那賤.人斷了往來,就不是我的孫子。”
這話的分量很重,意味著賀祈年再想家裡外頭兩頭占,他的繼承人之路就提前出局了。
他可是二房唯一的兒子,他出局,整個二房也就完了。
這正是我想要的結果。
我可不是為了把賀祈年逼回我的身邊,他那種男人老實不了幾天。
我是要逼紀言姈鋌而走險。
今晚這一鬨,她的名聲臭了,彆家誰娶她不覺得膈應?她隻能牢牢地跟賀祈年鎖在一起。
老太太對她的不滿也到達了頂峰,她就算把我踢出賀家也很難如願上位,便隻剩下一條路可走:
未婚先孕,攜子逼宮。
那她就隻能像前世的我那樣,吃藥,打針,做試管,吃遍苦頭拿自己的健康去艱難地換回一個孩子。
因為賀祈年有弱!精!症!
上一世我懷孕那麼艱難,不是我的問題,而是賀祈年不行。婆家人卻隻會折磨我,讓我去治療,還要我在外頭替賀祈年背鍋。
這一世都換作紀言姈來承受吧。
她那麼喜歡搶我的老公,不妨把我前世的厄運也一併搶去!
我倒要看看,她還能不能像前世那樣趾高氣揚地舞到彆人兒子的葬禮上去。
“媽,這事有點不對啊。”
天平正在向我這邊傾斜,賀家三房賀銘濤卻要來打破這個局麵:
“紀言姈好歹也是江家出來的小姐,怎麼會那麼急不可耐地跟祈年做出荒唐事?”
三太太也附和,“再說祈年也不是那麼糊塗的人。賓客們都還在呢,他就在偏廳胡來……這也太容易被人發現了。”
賀銘濤狀似無意地瞟了我一眼,然後提議:
“要不,還是去偏廳好好查查吧?彆是混進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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