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老孃怎麼可能會喜歡容衡陽這個死木頭!”
婢女這話直接激到了秦霜降,秦霜降口不擇言的便道了一句。
她這話一說完,抱著疏影的容衡陽直接輕聲一笑。
那笑裡含著的涼意讓人頭皮發麻。
秦肆尷尬地咳了咳,“果真是婢子肖主。”
“秦四公子,你就算厭我,也不必如此說吧?既然秦小姐有人證在手,不如就一塊叫過來道道吧!”白芷瑤拿起帕子就擦起了眼角的淚珠。
窩在容衡陽懷中的疏影見此,眸色一暗。
這個白芷瑤當真是有些聰慧的,秦霜降的一句話便讓她瞧出了其中的端倪,否則她也不敢這麼篤定叫秦霜降喚婢女來。
今日之事,怕是不成了……
“何需如此麻煩?”
疏影剛覺此事不成了,就聽到容衡陽的聲音從自己的發頂傳來。
疏影愣愣的抬首望去,隻見容衡陽與她相視著,眼中燈影明滅。
可他那張嫣紅的唇瓣卻在張張合合的說著此間最無情的話語。
“把這婢女帶去刑部,刑部右侍郎文忠善罰掌獄司,對付口不對心之人甚有一套,他最出名的一副罰司想必大家都曾耳聞過。”
文忠二字一出,在場眾人皆驚。
便是連太子都覺得膽寒不已。
文忠文忠名雖文忠,但手段卻是出了名的毒辣。
曾經有一謀逆案的官員死不認罪,文忠便為他造出了一副罰司。
他將人置於火爐之上,腳下踏鐵砂,十指穿寒針,頭頂萬刃耙,稍稍一動便是鑽心刺骨的痛,可偏偏置於火爐之上又不得不動。
他還會命太醫在一旁守著,不治但也不會讓其斷氣,隻會生不能死不得。
“不!不要!容大人你這是想逼供嗎?小姐……小姐救救我啊!”婢女死死的扯住白芷瑤的裙角。
容衡陽抬眸看向她們,嘴角勾起的弧度萬分寒涼。
“逼供?在我的手下便冇有逼供,疑者不言者便交於右侍郎,你放心,你與秦霜降那婢女皆瞧見了,那麼兩人都送去他那便可,到時候罰司一用,是真是假一目瞭然。”
真狠啊。
太子在心中排腹了一句,甚為苦惱的避開了白芷瑤投來的目光。
婢女聽完之後直接奔潰,她揚聲就哭喊道:“奴,奴婢說!奴婢什麼都說!方纔奴婢所言皆假,實則是有人指使奴婢將疏小娘帶去院中,命人將她姦汙毀她聲譽,可冇想到秦小姐卻跟來將疏娘子救走了,追逐之下,她們才墜入了崖底。”
‘嘭’的一聲。
在眾人都冇有反應過來之時,白芷瑤的婢女已經重重的飛躍了出去,後脊撞在樹乾之上,口中吐出了一大攤血色。
而踹人之人,正是橫抱著疏影的容衡陽。
容衡陽滿目陰翳的走到那名婢女麵前,抬腳就踩上了她的頭顱,在腳下狠狠地碾壓著。
嘴裡道出的話卻如惡鬼般的低吟,“是誰指使你的。”
“衡陽。”太子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容衡陽的手筆,“你冷靜些。”
他與容衡陽一同長大,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瞧見他這般動怒的模樣。
要知道外祖和舅父對容衡陽的家教是最為嚴苛的,自他識理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告訴他絕不能在外人麵前動怒。
怒則生變。
這些年容衡陽也一直秉承著兩位國公爺的教導,可是冇想到……如今他居然為了一個妾室破了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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