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想認,我也不願她誤會我們。”秦壹說著眼中的淚珠就順著麵頰落了下來。
當年先太師好似早有預感一般,早早就將二表舅和表舅母送去了族地,直到表妹降生之後也冇有回來過。
秦家也就自己去見過表妹三回,生時一回、五歲誕辰一回、死時一回。
先太師一族滅族之時,護國公府不過隻是侯爵罷了,在他們滅族之後,陛下封祖父為護國公,外人皆道祖父是踏著親妹的屍骨坐上這個位置的,都在背後戳著護國公府的脊梁。
秦壹不在乎彆人是如何想的,他隻希望二表舅一家活著。
“祖父曾說過,護國公府此生最對不住的就是孟氏一族,若當初我們和孟氏站在一塊,或許他們也不會被抄家滅族,也不會血流半城。
所以秦肆,若是那個疏小娘當真是表妹的話,我就算豁出了這條命!我也要讓她此生安然無虞!”
榮國公府。
“還疼嗎?”容衡陽行至疏影的跟前,抬手就將她的柔夷握在了掌心之中。
他細細的檢視著疏影白皙手臂上那道偌大的口子,眉目沉沉。
“不疼了……”疏影縮瑟了一下,下意識地便想將自己的手給抽回來。
哪曾想到,就在她抽動的那一霎,容衡陽握得更緊了一些。
“這是皇後孃娘那兒拿的,清淤無痕膏,抹上之後便不會留疤。”
容衡陽淡聲說著,拿出懷中的小瓷瓶就將裡頭的膏藥一點點的塗抹在了疏影的手臂之上。
指尖滾燙的溫度加上膏藥的清亮,讓疏影渾身都不覺的微顫了一下。
她抬起泛著水光的眼眸看向容衡陽,“公子,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嗯。”容衡陽頭也不抬的淡聲應道。
疏影躊蹴了一下,還是開口了。
“公子,您喜歡什麼樣的女子?今後會娶什麼樣的妻子呢?”
此話一出,容衡陽的指尖瞬間一頓。
他微鬆開疏影的手,拿過一旁的帕子便懨懨的擦拭著自己的指尖。
慵懶的神情中帶著幾分與生俱來的矜貴。
“你想說什麼?”容衡陽隨手將帕子一甩,凝視著疏影。
疏影喉頭哽住,藏在袖中的指尖微微屈動了一下。
“公子,我……可以嗎?”
“可以什麼?”容衡陽佯裝冇有聽出她弦外之音的模樣,繼續問道。
這帶著一絲壓迫感的話語一出,疏影一怔,繼而搖了搖頭,“冇什麼。”
“疏影,若是你想要一件自己無法匹及的東西,那便要拚了命去爭取,而不是連話都不敢說出口。”容衡陽輕嗤一聲,眼中浮現的輕蔑刺傷了疏影的眼。
她抿了抿唇,帶著一份倔強看著容衡陽,“若我爭取了呢?公子願意給嗎?我若想要公子的寵愛,公子的正妻之位,國公府的主母尊榮呢?公子能給嗎?”
疏影道出這句話的時候,心中都帶著自己不信的冷意。
她這是在試探容衡陽的底線在哪裡,隻有知道他的底線,自己未來想做的一切才能更好的進行。
“嗬。”
寂靜的屋內忽的響起了一絲嗤笑。
那聲嗤笑是從容衡陽的口中溢位的,他垂眸望著眼前的人兒,伸出手就抬起了她的下顎,強迫著她凝望著自己的雙眸。
“疏影,我喜歡聰明人,你若想要,若能爭取到,那我就給你。”容衡陽道此,俯身就將頭貼近的疏影的耳畔,又道了一句,“便是心……我也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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