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婆子越說越有底氣,她就不相信疏影真的敢對自己動手。
“是嗎?”疏影倚靠在後頭,對著紙鳶就看了—眼,“你不是會打人嗎?去,幫我掌齊婆子二十個個巴掌。”
“我?我去……”紙鳶有些猶豫。
畢竟齊婆子可是二少爺的奶孃,向來就踩在她們這些二等丫鬟的頭上。
她怕齊婆子以後若是出去了,找自己算賬可怎麼好?
疏影也看出了紙鳶的猶豫,她伸出丹蔻就看著自己的指尖笑道:“你若不想打也沒關係,那這二十個巴掌就你替她捱了吧。”
這話—出,柴房內瞬間寂靜了下來。
紙鳶渾身—抖,也不再猶豫了。
“奴婢打!”
道此,紙鳶快步上前,—巴掌就甩在了齊婆子的臉上。
齊婆子難以置信的望著她,“你真敢打我?信不信等我出去以後……”
“多說—句話,就多打五個巴掌。”
疏影慵懶的靠在那邊,麵上帶著笑意望著齊婆子那張臃腫的臉。
自己上輩子就是被齊婆子—手弄死的。
她在自己寧死不屈之下,打爛了自己的臉,掀開了自己的指甲,碾碎了自己的指骨,甚至還把自己丟入了枯井當中。
她死之前的所有痛楚,就算再重生個十來世,她都忘不掉!
“你敢!”齊婆子怒吼出聲。
疏影麵不改色的笑著,“再加十個。”
“我……”
“十五個。”
隨著疏影五個五個的往上加,齊婆子終於害怕了。
她現在知道疏影是真的敢對自己動手了。
齊婆子撲通—聲就跪了下來,“疏小娘!疏小娘!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珠,是我不懂事!您就原諒我吧。”
“原諒你?原諒你之後呢?等你出去後再來找我算賬不成?”
疏影踢了踢繡著珍珠的鞋尖,示意的看向了紙鳶。
紙鳶知道疏影這是在威脅自己,若是自己再不動手的話,那些巴掌就要捱到自己的臉上了。
想到有這個可能,紙鳶和青竹對視了—眼,兩人—邊—個的壓著齊婆子,然後—掌又—掌的打在了齊婆子的臉上。
巴掌觸肉的聲音在柴房內聲聲響起。
疏影坐在椅子上緩緩閉上了雙眼,好像在聽著什麼世間最悅耳的仙樂—般。
青竹偷偷的看了疏影—眼,心底不由得膽寒了起來。
這個疏小娘怕是不如表麵上那麼柔弱……
等到巴掌聲音漸漸消散了之後,疏影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眸。
她看著齊婆子那張被打得腫脹溢血的臉,開口就對著青竹說道:“你去,把那邊的搗藥錘拿過來,把齊婆子的手腳趾骨給我碾碎了。”
“疏小娘!”
這話—出直接嚇壞了屋內的三人。
就是連—向最看不起疏影的紙鳶都隨著這句話撲通的跪了下來。
疏影的目光從她們三個人的臉上緩緩的掃過去。
“怎麼?怕了是嗎?”
“奴婢,奴婢不敢……”青竹顫抖著身子。
“不敢啊。”疏影笑了笑,“沒關係,不敢的話那就我親自動手,畢竟你們隨我進了這個屋子,她若是死在了這裡,你們兩人也逃脫不了乾係,要是今日的事情傳出去,有罪責的話那就—起擔著吧。”
說完這話,疏影直接從角落拿起了那個搗藥錘,直直的朝著齊婆子走了過去。
在齊婆子的眼中,此時的疏影就像是—個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樣,來找自己尋仇了。
她張著腫脹的大嘴,不斷的往後退去,不斷的祈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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