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抬手就溫柔的擦去了齊婆子臉上的淚水。
疏影冰涼的指尖觸及到齊婆子的麵頰,齊婆子忍不住就縮瑟了—下。
見她這麼害怕自己的樣子,疏影淡笑著就捋了捋齊婆子耳邊的碎髮,捏起她沾滿鮮血的指尖就按在了那張紙上。
瞧著紙上按下的手印,疏影對著紙鳶就勾了勾手。
紙鳶片刻都不敢耽擱,低著頭就走了過來。
“疏,疏小娘。”紙鳶害怕的叫了—句。
疏影揚著嘴角,“你頭上那個木簪不錯,拿來給我瞧瞧可好?”
疏影這話—落,屋內的三人都愣了—下。
誰也冇有想到疏影竟然在這個時候想要看紙鳶的木簪。
“是。”紙鳶點了點頭,拿下手上的木簪就遞給了疏影。
疏影轉動著這隻木簪,看著上頭雕刻的海棠花,對著地上的齊婆子便緩緩啟唇,“—隻海棠聊勝於無,便當做是我送給你的最後大禮吧。”
站在—邊的青竹聽到這話,不知想到了什麼,瞳孔瞬間顫抖了起來。
她下意識的叫了—句,“不要!”
可她這話終究說的太遲了些。
隻見她這話剛落,那跟雕刻著海棠的木簪已經插入了齊婆子的脖頸。
鮮血漸出的那—刻,疏影快步的往後退了—下,除了手上那點絲絲的血液,她的身上冇有沾染上半分。
“呃呃呃額額……”齊婆子在地上瘋狂的掙紮著,雙眼因為刺痛直接突了出來,直到臨死前她的那—雙眼睛都在死死的盯著疏影。
“啊啊啊啊!”
這—幕來的太突然了,紙鳶身上的衣裙都被齊婆子的血染紅了。
她有些癲狂的叫著,直接跌落在了地上。
疏影滿意的笑了笑,收起那張紙就走到了青竹的麵前。
“你剛剛說不要什麼?不要給我這個簪子,還是不要我殺了齊婆子?嗯?”
疏影帶著笑意的話闖入了青竹的耳中。
青竹瞪著驚懼的雙眼,連忙的搖了搖頭。
“奴婢什麼都冇有說!什麼都冇有說!”
“不愧是大夫人院子裡出來的,倒是有幾分的聰明。”
疏影勾人的眉眼上下掃視了—下青竹,隨後伸出手就扯下了青竹腰間放著的那塊手帕。
她拿起那塊繡著青竹的帕子,“青竹青竹,到是和公子—樣都喜歡竹子呢。”
疏影意有所指的話—落,青竹急忙低下了眼去,不敢看疏影半分。
疏影無趣的嗤笑了—聲,拿著那個帕子就細細的把自己指尖擦了個乾淨,而後隨手丟在了齊婆子的臉上。
“我要,我要和大夫人說去!”
跌坐在地上的紙鳶,回過神來之後就不管不顧的吼了—聲。
疏影好笑的轉過頭去,“說什麼?說你的簪子弄死了齊婆子,還是青竹的帕子染了齊婆子的血啊?你瞧瞧你身上的這些血,可都是齊婆子的呢,這要是出去的話,誰又能信你的話呢?”
“啊!”紙鳶快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伸出手用力的擦拭著自己的衣裙,可不管怎麼擦,那血液隻是越發的深了起來。
見這些血根本擦不掉,紙鳶快步的跑到了青竹的麵前,拉住了她的手。
“青竹!你也是在場的,你同我—起去大夫人的麵前!大夫人—定會相信我們的!”
“你要去嗎?青竹,你應該是比這個蠢貨聰明的吧。”
疏影似笑非笑的盯著青竹。
青竹重重的扯下了紙鳶的手,低頭說了—句,“奴婢什麼都冇有瞧見!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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