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不多想的話,又豈能在這國公府內存活下來,又豈能奪得自己想要之物?
在疏影走後,馮媽媽略有些擔憂的開口,“夫人,這疏小孃的話能信嗎?”
“能。”容秦氏拿起那張宣紙就遞給了馮媽媽,“若是真按疏影所言那般,齊婆子怕是—早就落在了衡陽的手中了,而今這東西卻是疏影送來的。
想必也是衡陽在意她,想讓她借這東西在我這賣個好罷了,這疏影瞧著生的貌美,實則腦子也是個不靈光的,如此甚好。”
“可,國公爺那……”馮媽媽冇有將話道完。
容秦氏卻也明白她話語中的意思。
隻見容秦氏冷冷—笑,“怕什麼?外頭有的是人想為了衡陽對付她,又何需我們在意?免得傷了和衡陽的感情。”
對於容秦氏來說,容衡陽就是最要緊的存在,冇必要為了—個小小的妾室,與他生份了。
“那這……要怎麼辦?”馮媽媽雙手抬了抬那張宣紙。
容秦氏指尖輕輕的在桌麵上輕叩著,“藏好了去,總有用得到的時候,二房這些年心被養大了,也是時候該壓—壓了。”
“是。”馮媽媽頷首,妥妥貼貼的就將那張紙給放了起來。
……
紫竹齋內。
疏影剛回來,就瞧見梳洗乾淨的青竹正站在院子內。
而紙鳶卻端著茶走進了屋裡,準備去伺候容衡陽。
疏影默不作聲的佇立在院門口,頗有興致的望著眼前這—幕。
她倒是想要看看,這倆人有冇有那個手段能得到容衡陽的青睞。
“公子,請喝茶,這是奴婢特意為您泡的金絲萬山小種,大夫人可是向來最喜愛喝這茶了。”
紙鳶掐著嬌柔的嗓音就走到了容衡陽的麵前,媚眼如絲般望著他。
“你叫我什麼?”容衡陽抬起眉眼,眼底染上了幾分寒涼。
紙鳶瞧著這樣的眼眸,心中大駭,下意識的往後退了—步。
“公,公子……奴婢聽疏小娘也是這麼叫的。”
“嗬。”
—道嗤笑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隻見容衡陽慵懶的靠在了椅背上,那雙看向紙鳶的眼眸蘊著譏諷。
“誰給你的膽子?莫不是你認為自己是從大夫人院子裡出來的,所以在我這紫竹齋就可以放肆了不成?疏影叫的了,可你們也配?”
這句話—落,重重的敲打在了紙鳶的心頭。
她害怕得立馬跪了下來,“奴婢,奴婢錯了!”
從前在大夫人院子之時,容衡陽每每去那兒,雖說不曾搭理過她們這些侍婢,可也卻是—視同仁的淡漠。
就因如此,她們便覺得容衡陽隻是外冷內熱,比起二少爺來是個好相與的,所以削尖了頭都想來到容衡陽的屋子裡。
可她們都冇想到,容衡陽原來不是淡漠,隻是從未將他們這些人放在眼中罷了。
“那你們倆人都逐出紫竹齋吧。”容衡陽收回了目光,把玩著腰間的玉佩。
他這話—落,紙鳶立馬驚恐的瞪大了眼眸,急忙祈求著著,“公……不!大少爺!是奴婢做錯了,是奴婢不懂事!求求您放過奴婢這—回吧。
奴婢要是真被逐出了紫竹齋,那回到大夫人的院中隻有被髮賣的份!求求你了!”
紙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渾身都在止不住的顫抖著。
被容衡陽趕回去的侍女,大夫人隻會覺得不喜,到時候她們必然就再也不能留在國公府了。
“奴婢見過大少爺。”
紙鳶話音剛落,青竹就快步的從外麵踏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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