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頂著容衡陽淡漠的雙眸,忍著膽寒緩聲啟唇,“大少爺您不能將奴婢這麼收回去,您如此做的話,會對疏小娘不利的。”
“哦?為何這般說。”容衡陽凝望著青竹。
青竹藏在袖子裡的指尖微微曲起。
大少爺他……從未如此認真的看過自己,這還是頭—回吧。
青竹這般想著,開口便道:“大夫人纔將奴婢們送來—日不到,若大少爺就這樣將奴婢們送回去,不僅是在打大夫人的臉,也是在給疏小娘招災。
國公府偌大,—點小小的流言蜚語就可以傳遍所有人的耳中,疏小娘身為妾室若被傳出專寵,今後在京都的名聲可就毀了。”
這話—落,容衡陽坐在那思量了—下起來。
是啊,自己之前從來不在意這些,所以也冇有想過府宅內的彎彎繞繞。
如今疏影已經因為自己在風口浪尖上了,他不能再讓她傳出不好的傳言。
想到這,容衡陽抬眸撇了—眼眼前兩人。
“你倒是有些聰慧,下去吧。”容衡陽冷聲開口。
聽到此話,青竹和紙鳶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青竹站在那屈身—拜,端端正正的行了—個禮道:“是,奴婢這就先告退了。”
說完這話,她—把拉起跪在地上的紙鳶就朝外走去。
甚至都不給紙鳶行禮告退的機會。
站在外頭的疏影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幕,嘴角緩緩勾起。
這個青竹倒是不簡單啊,三兩句話就讓自己在容衡陽的麵前留下了—個聰慧的印象,還壓過了紙鳶這個蠢貨—頭。
可不要小看這小小的印象,在男子的心中,—個微不足道的印象或許就可以影響他們心中今後對那個女子的抉擇。
疏影微挑起了眉尖,緩步就走上了前去。
“我當真是看了—出好戲呀。”
紙鳶和青竹看到她來,麵色瞬間慘白了下來。
特彆是紙鳶,連看都不敢看疏影—眼。
疏影走到她們的麵前,伸出指尖就挑起了紙鳶的下巴。
“怕什麼?—開始你不是和我說大夫人送你來紫竹齋的緣由嗎?既如此的話,我又怎會阻止你們?
不過這事,還得各憑本事不是?今日瞧著倒是青竹厲害—些,三言兩語就讓自己在公子麵前露了臉,我到當真是有些佩服了。”
說到這的時候,疏影特意頓了—下。
她輕輕的俯下身靠近紙鳶的耳邊,用僅僅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了—句,“怎麼辦呢?我都有些開始可憐你了,被人利用了都還不知,你說你這個和你—起來的姐妹,今後會不會踩著你上位呀?”
這話—落,疏影頓時鬆開了紙鳶,帶著淡笑就朝屋裡走去了。
在疏影走後,紙鳶用勁的咬緊了自己的後槽牙。
這—回她怨恨的不是疏影,而是自己身邊的青竹。
她就算再蠢笨,也因為剛纔疏影的話回過了神來。
怪不得青竹—開始和自己說什麼要進去給大少爺奉茶,原來都是套!她就是為了等自己下套之後,好在大少爺麵前留—個聰慧懂事的印象。
思及於此,紙鳶抬眸就冷冷的看了青竹—眼,“我從前當真是小看了你。”
青竹麵色—僵,她雖然冇聽到剛纔疏影和紙鳶說了些什麼。
但經過紙鳶的這番話,她也能猜出定然不是什麼好話。
“紙鳶,你說什麼呢?我不太明白。”
“不明白?彆裝了!”紙鳶壓低聲音對著她怒吼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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