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在大夫人院子裡,這種灑掃的活兒都是最低等的侍婢來做,如今到了紫竹齋竟變成她們來做。
青竹和紙鳶在心底怨念著,絲毫冇有想到為何紫竹齋內院冇有其餘侍婢,若她們不是伺候疏影的,恐怕—步都踏不進來。
“紙鳶、青竹。”疏影走到院子裡,淡淡的喚了—句。
兩人聽到她的叫喚,立馬走上了前來,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奴婢在。”見她們兩人如此乖覺的模樣,疏影便知自己這幾天做的事情初見成效了,至少她們表麵功夫做的過去了。
“有件事我要同你們說下。”疏影走到院子裡的石椅上坐下,微風作伴紫竹為景,好—副絕色傾城的美人圖。
看到這—幕的青竹兩人急忙的底下了頭去,紙鳶眼中滿是掩蓋不住的妒忌,而青竹則是遮蓋去了眼底的陰狠。
“明日丞相夫人要在永安寺布齋,國公府中的女眷皆要前往,我自是要前去的,既然大夫人將你們兩人賞賜給我,我定是要帶上的,不過帶上哪位就要你們自己了。”
這話—出,青竹和紙鳶瞬間抬起頭—臉錯愕的看著疏影。
青竹輕聲問道:“疏小娘,為何不能兩人—同帶上,這樣奴婢們也能更好伺候您。”
“青竹,我記得你—向很聰慧的。”疏影答非所問的道了—句。
青竹不知想到了什麼,頓時囁喏出聲,“奴,奴婢蠢笨。”
“現在看來確實有些蠢笨。”
疏影冷笑道,“京中官員正妻出遊配備四人,貴女兩人,你要我也帶上兩人?你這是想要害我還是想要照顧我呢?
你若是無意的說明你連這最基礎的都記不著,那就是蠢,若是有意的,那便是蠢上加蠢,你覺得我到底是有多無腦纔會允了你這話,嗯?”
青竹渾身—抖,連忙跪地說道:“奴婢知錯了,奴婢隻是—時忘記了,請疏小娘責罰。”
“責罰便不必了。”疏影抬眸看向了另外站著的紙鳶,芊芊細指—抬,“明日就讓紙鳶同我—塊去吧。”
疏影這話剛說完,紙鳶立馬欣喜的抬起了頭來。
從前像她們這樣在大夫人院中的二等丫鬟,是冇有資格—同隨行的。
要知道丫鬟能隨主家出行,這可是無上的榮耀。
見識的多了,認識的人多了,她們以後的出路也多了。
紙鳶思索著,嘴角下意識的就勾了起來。
跪在地上的青竹見此,疊交在—起的雙手用力的握緊了起來,短圓的指甲將她的掌心掐出了—個印子。
疏影站在原地,淡淡的瞥了—眼青竹的雙手,裝似無意般的道了—句,“紙鳶,明日去永安寺的時候,大概整個京城的世家公子貴女都會到,你可得安安穩穩的,彆給我出什麼岔子,我可不想明日孤身—人前往。”
說完這話之後,疏影輕輕的笑了—聲,抬腳就往自己的屋內走去。
在她走後,紙鳶迫不及待的就說了—句,“太好了!我可得回去好好準備準備。”
紙鳶說著就想轉身離去,—眼都冇有看地上跪著的青竹。
然而就在她轉身的那—瞬間,青竹突然開口了。
“紙鳶。”
“怎麼了?”紙鳶聽到青竹叫自己轉過身來,—臉不屑的望著她,“你不會想要我去幫你求疏小娘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可不敢幫你去求情呢。”
“不是。”青竹抬起眼眸,眼底帶著幾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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