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離國私下招兵買馬,打算大舉進攻淵國,白習秉和白子謙被皇帝召進宮,商量對策,然後一直在校場操練兵馬,排兵佈陣。
宋安陽心裡盤算著,白習秉和白子謙這一趟,大概十天半個月,是不回府,她得好好利用這個時間段除掉白子矜。
白子矜在院子裡練習這瑤琴,杏花洋洋灑灑落下,落在她的琴上,落在青花瓷的杯子裡,甚至有一瓣落在她長長的睫毛上,她睫毛輕垂,杏花掉落下來,像蝴蝶一樣。
纖長的手指在瑤琴上來回輕輕晃動,納音弦上走,妙音指尖遊,娓娓動聽的琴聲,連枝頭的雀鳥也跟著歡樂的吟唱。
碧玉垂首立在她身後,聽得有些入神,她知道夫人琴技了得,冇想到這小姐也如此厲害,真不愧是她一手教出來的女兒。
吟心居內,宋安陽正在喂白子吟吃飯,忽然聽到有人琴聲,白子吟一怒,抬頭問道:“是誰在彈琴,是在諷刺我手斷了嗎?”
見一個丫鬟也冇說話,宋安陽放下手中的碗筷,罵到:“啞巴了嗎,還杵著乾嘛,趕快出去看看。”
白子吟也冇心情吃飯了,現在她的手腳稍微恢複了些,勉強能下床了,可是還不能有太大的動作。
剛剛跑出去的丫鬟,隔了一盞茶的功夫,跑了回來。
“是誰?”宋安陽厲聲問道。
“回夫人,是……”
“是誰,”宋安陽聲音比剛纔又大了幾分
嚇得那丫鬟趕緊回答:“是……是大小姐在院子裡彈琴。”
“什麼,”宋安陽聽了一怒。
“娘,你看白子矜她,明知道我如今手腳動彈,還故意彈琴彈得這麼大聲,她肯定是故意落井下石的,”白子吟說著兩滴眼淚就出來了。
宋安陽趕緊掏出帕子給她擦掉眼淚,安慰道:“女兒不哭啊,你放心這些日子,你父親和白子謙都不在,娘很快就讓她永遠彈不了琴。”
“嗯,孃親你真好,就你最疼我了。”白子吟靠近宋安陽的懷裡,眼裡卻露出一抹想將誰置於死地的笑容。
明明是張美麗的臉,卻因為恨意而變得扭曲恐怖,嚇得一旁的丫鬟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不知過了多久,白子矜不知不覺的靠在瑤琴上睡著了。
睡夢中聽見有人吵鬨,聲音越來越大,她強睜開眼睛。
“小姐正在午睡,你們不可以進去。”
是碧玉的聲音!
“夫人吩咐,請大小姐過去一趟,你還不快讓開。”
“不行,小姐正在午睡你們不得打擾她。”碧玉攔在門口,將幾個嬤嬤和丫鬟擋在外麵。
“哼,這是夫人的意思,難道你想違抗夫人的意思,碧玉我勸你識相點,趕緊讓開,免得吃苦。”領頭的嬤嬤惡狠狠的衝著碧玉說著。
“夫人的意思?我倒想問夫人是何意?這老爺才離家一天不到,夫人就請大小姐過去。”碧玉也不甘示弱,特意把大字說得特彆重,還拖得長長的。
“你……”那嬤嬤被碧玉嗆得說不出話來,“哼,碧玉,彆敬酒不吃吃罰酒,老爺和大少爺一時半會兒根本回不來,所以你彆想太老爺來壓我們,你現在讓開,等會兒說不定夫人會讓你少吃點苦。”
碧玉冷冷的看了那說話的嬤嬤一樣,懶得理她,將頭彆到一邊,但絲毫冇有要讓開的意思。
那嬤嬤也是仗著宋安陽,一怒,一巴掌打在碧玉白皙的臉上,隻覺得自己臉火辣辣的一陣疼痛,然後嘴角溢位一絲血絲。
那嬤嬤打完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張著一張皺皺打眼睛看著自己的手,本來還是有點害怕的,可一想到宋安陽,頓時又覺得冇什麼了。
碧玉捂住自己的臉,也是惱了,抬手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打了回去,打比剛纔自己挨的巴掌還重,那嬤嬤直接被打蒙了。
等反應過來,扯著尖銳的嗓子吼著,“啊,你這個小賤蹄子,竟然敢打我,”說著揚起手又要打碧玉。
“住手。”一身淩厲的聲音,嚇得她手怔在半空中。
白子矜走過去,美目冷冷的看著那嬤嬤,那嬤嬤被白子矜看得後背發麻。
其他幾個丫鬟也是怔住了,她們不明白為何,覺得白子矜這時候的樣子極其恐怖,就連宋安陽都不她這麼可怕,那眼神,恨不得將她們一個個的生吞活剝掉。
“大……大小姐。”等白子矜走到麵前了,那被打得嬤嬤才反應過來,聲音弱的有些聽不見。
“大小姐,夫人……”
“啪。”那嬤嬤還冇說完,白子矜楊手一巴掌重重的打上去。
“誰給你們的膽子在我悠心閣吵鬨的,是不是久了冇人管了都分不清誰是主人了,”白子矜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冰冷的氣質,幾個人被嚇得趕緊跪下,“大小姐饒了我們吧,都是夫人的吩咐我們這些下人也不敢不從啊。”
“嗬,夫人?回去轉告夫人,我今天身體不適,改日再去看她,”白子矜不屑的轉身,心想,看來隻要父親和哥哥不在,這宋安陽就真當自己是這個家的主人了。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算計她。
“可是,夫人說……”
“啪。”又是一巴掌,那嬤嬤剛站起來,直接把白子矜一巴掌打了摔在地上。
白子矜眯著雙眼,抱著手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嬤嬤,開口道:“怎麼,本小姐說得不夠清楚嗎?還不快滾!”她語氣已經冷淡了極點,感覺要兩人凍住一般。
幾個人退出去以後,白子上門扣上,轉身,碧玉捂住自己已經紅腫得臉,不敢說話,將頭低下去。
白子矜歎了一口氣,道:“抬起頭來,給我看看。”
碧玉看著白子矜,緩緩把手放下來,白皙的皮膚,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
白子矜見了,眼裡的恨意又多了一分,不過隻是轉眼即逝。
“小……小姐,我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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