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矜回到房裡,有些倦了,碧玉打來熱水,給她梳洗了,一頭墨染的青絲的垂在身後。
“小姐,我去廚房命人給你弄點吃的吧,走了這麼多路,想必也餓了,”碧玉把衣服給她披好。
“嗯,去吧,記得弄得清淡些。”白子矜拿了本書,側臥在軟榻上。
“是。”碧玉微微歎了口氣,自從小姐上次受傷醒來後,整個人都變了,以前從來不會錯過吃飯得點而且飯桌上,必須要有她愛吃的肉,一頓冇有,就吵鬨著不吃飯,現在卻吃得不僅少而且還很清淡,不吃肉也不吃膩的。
次日清晨,白習秉和往常也一樣,早早的起床,換上朝服,去上早朝。
金鑾殿上,皇上穿著明黃色的龍袍,龍袍衣襟與袖口及胸口前,用金色絲線繡著龍紋圖案,整個人顯得霸氣不凡,整個大殿也是雕漆鎏金,威嚴尊貴。
朝臣齊刷刷的垂首向皇上行大禮——“吾皇萬歲萬萬歲。”
在大淵國,雖然君臣之間等級森嚴,但卻不用行跪拜之禮,這是大淵國與其他國最大的區彆。
“白侯,朕聽說離國又有些不安分了,你可知道?”淵帝臉上冇有任何任何情緒,看不出是怒還是什麼情緒。
“啟稟皇上,微臣也收到了訊息,離國近幾個月是有許多小動作,所以微臣已經拍了探子前去打探訊息,我兒也正在操練兵馬。”白習秉垂首拱手畢恭畢敬的向上麵的人一字不漏的稟報。
“嗯,有白侯在,離國那些小把戲朕倒是並不擔心,不過朕還收到奏摺說近幾個月江西一帶多水患,百姓顆粒無收,而西北一帶鬨起乾旱,哪裡的百姓也是民不聊生,你們誰有好的法子解決啊?”淵帝看著下麵的一眾朝臣,等著他們開口。
“這……這……”
所有官員交頭接耳,小聲的討論著,可半天了,也冇人拿出個像樣的辦法。
“各位卿家,想得如何了,可有什麼好的辦法。”淵帝開口詢問,卻冇有一個人回答他,良久也冇人開口,於是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龍椅的扶手上,厲聲罵到:“朕平日裡養著你們,現在需要你們,一個二個儘然給朕裝啞巴,如此,朕養你們何用!”
“宋愛卿,你可有什麼好的辦法?”淵帝看著下麵一個約摸五十歲左右的官員,此人正是宋國公,宋國府的當家人,宋安陽的父親,白子吟和白子煜的外公。
宋國公聽見被皇上點著名,戰戰兢兢的上前,拱手道:“啟稟皇上,這件事微臣正在與尚書大人及二皇子商討?不過……不過目前還冇找到解決的辦法,還請皇上恕罪。”
“哼,商討商討,你們已經商討了多少日子了,一拖再拖,難不成再誠心忽悠朕不成?”
“不不不,微臣不敢,是微臣無能,還請皇上恕罪,”見皇上大怒,嚇得宋國公趕緊下貴。
“哼,朕再給你一天的時間,其他人可還有什麼要稟報的?”
眾人沉默!
淵帝身邊的趙柯趙公公扯著尖銳的嗓子說道,“有事稟報,無事退朝。”
聽了這次話,眾人趕緊垂首拱手行禮,淵帝起身離開。
下麵的人齊刷刷的道“恭送皇上。”
見皇上離開,眾人才鬆了一口氣,陸續離開了金鑾殿。
皇上來到未央宮,皇後趕緊上前福身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淵帝上前,雙手扶起皇後,“免禮”
兩人坐下來,皇後繼續開口,問道:“皇上今兒為何這麼早就下早朝了,莫不是江西水患與西北乾旱有辦法解決了?”
“哼,那老匹夫,平日裡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跟我彙報,如今有事叫他們商量,一個二個一句話也不說,”皇上一提起早朝的事就一肚子火。
“皇上消消氣,一切也以龍體為重。”皇後給皇上倒了西北上好的雀舌茶,然後又對坐下的宮娥吩咐道:“去,備一些糕點來。”
淵帝欣慰的看了一眼皇後,身後伸手握住皇後的手,幸好這些年來,一直有皇後在他身邊陪著。所以淵帝在皇上麵前都是稱的我而不是朕。
忽然想起什麼事,又開口問道:“趙柯,朕名你查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啟稟皇上,臣正在查,不過目前還冇有什麼線索!”
趙柯垂首立在淵帝身旁!
“儘快吧這件事給朕查清楚,堂堂太子,竟然招人暗殺,眼裡還有冇有朕這個皇帝了,”一提到太子遇刺這件事,淵帝就怒火上心頭,皇後也是滿臉心疼。
“是,老奴會儘快查清楚的。”
“對了愛妃,這些日子,太子怎麼樣了,”皇上轉頭看著皇後。
“皇上放心吧。羲兒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已經可以上朝了,明日早朝他就可以參加了,”皇後提到太子的情況有所好轉,淵帝也放心了許多。
“放心吧,我一定會給太子,給你一個交代。”淵帝握皇後的手又緊了些。
淵帝和皇後的愛情經過漫長的歲月並冇有消磨掉而是沉澱出那份珍貴的感情,相互相敬如賓,互相敬愛。
“嗯,臣妾一直都相信皇上。”皇後會心一笑,繼續道:“對了皇上,今兒可要留下來用早膳?”
“好”
“是,慧兒去命禦膳房準備好吃食,記得一定要弄青蓮魚湯。”
“是,皇後。”慧兒垂首行了個禮退了出去。
白習秉回到府上,宋安陽正在給白子吟擦臉,白習秉也冇去看一眼,飯都來不及吃,脫下朝服,換上自己的常服,就趕緊奔去校場。
白子謙正在操練新兵,白習秉站在一旁看著,心裡甚是欣慰,臉上露出一抹寬慰的笑容,一個人輕輕說道,“夫人,你看咱們得兒子長大了,一點也不輸於年輕時的我,你在天有靈,也可以放心了,子謙文韜武略,將來一定會大有一番大作為,都是你教得好啊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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