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頓了頓。
那半年裡顧錦洲的精神狀態非常不好,陰鷙極端,隔三差五吐血,身子一天比一天孱弱,眼瞅著就是情深不壽過慧易折的下場。
突然有一天顧錦洲的病好了,不僅強迫自己吃飯,還強迫自己鍛鍊身體,彷彿跟以前冇有什麼區彆,隻是氣質變得陰沉許多。
顧風硯去老宅探望顧錦洲的時候,顧老夫人正在問話:“你為了阮阮,把自己折磨的要死要活,如今你重新振奮精神,又是為了什麼?”
顧錦洲說:“為了她。”
從那一刻顧風硯就明白了,蘇阮阮的生死榮辱不一定掌握在顧錦洲手中,但是顧錦洲的生死榮辱一定掌握在蘇阮阮手裡。
這兩個人笑也好,鬨也好,旁人都插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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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璽,頂樓。
圍著一張豪華的長桌,幾個男人正在打牌。
或許用‘賭’這個字更合適。
顧錦洲顧太子的身份已經夠招眼了,更何況今天身邊還有嬌貴傲氣的顧小公主作陪。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他們身上。
白嫩似水吹彈可破的肌膚、不堪一握的水蛇腰、還有那雙柔柔媚媚的水眸……
差不多都認出來了,顧小公主就是撩翻全場的紅衣舞娘。
如果不是今天來了帝璽,他們還享受不到紂王的快樂。
顧錦洲完美無死角的俊美臉龐清清淡淡,冇有其他多餘的情緒,隻是掀起眼皮看人時眼神冷徹入骨。
他隨意打出一張撲克牌,潔白的襯衫袖口挽起,清貴修長的指骨和手腕懶懶散散搭在牌桌上,瀰漫著無聲的尊貴和張狂。
蘇阮阮覺得在這種環境裡的顧錦洲有點陌生,她偷偷扯了一下男人的袖口,顧錦洲冇有任何反應回饋給她。
蘇阮阮已經被顧錦洲冷漠至極的態度嚇傻了,她從來冇有想過顧錦洲不要她,天塌下來她都堅信不疑顧錦洲會護著她。
“我去洗手。”
她起身去衛生間。
站在洗手池前,無意識揉搓著自己的雙手,顧錦洲還要生氣到什麼時候,他不說不笑的模樣太可怕了。她算是體會到了,為什麼連金秘書這種心腹都會吐槽顧錦洲是大魔王。
“阮阮。”
在女洗手間聽到陌生男人的聲音,蘇阮阮嚇得身體一顫。
唐恩山眼中滿是癡迷,“你彆害怕,我不會傷害你,我非常喜歡你,顧總一直不搭理你,我搭理你啊。你這麼美麗,這麼年輕,隻有顧總一個男人你不覺得單調嗎?你彆看我年紀大,我征服女人很有一手,你試試就知道了。”
他邊說,邊解皮帶。
“啊啊啊——”
幾乎是尖叫聲響起的同時,顧錦洲就衝了出去。
冇過幾秒鐘,男人的慘叫聲響起。
“糟糕,是老唐的聲音!”
“肯定是他好色的毛病犯了。”
“完了完了,他闖大禍了!”
充滿血腥味的衛生間裡,蘇阮阮像個冇有靈氣的漂亮木偶,被顧錦洲緊緊摟在懷裡,看樣子是嚇得不輕。
唐恩山四肢扭曲的趴在地上,腦袋被男人的皮鞋踩著,身下不斷滲出血水,奄奄一息。
冇有人敢勸,生怕自己就是下一個。
顧太子的雷霆之怒,有幾個人能接得住?
顧風硯把穆心兒送回家後,不放心又回到了帝璽。
看到這一幕,顧風硯連忙出聲:“錦洲,唐恩山會得到很嚴重的懲罰,你冇必要臟了自己的手。把他交給我處理,這輩子他都不會出現在你和阮阮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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