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了藥物的控製,秦婉又羞憤又懊惱,她緊緊閉著眼承受著李煜帶給她的狂風驟雨,雙手緊緊捂著嘴巴,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巴掌大的小臉紅得要滴出血來,他垂頭,將耳朵貼在她心口,能聽到狂亂的心跳。
李煜的吻一點點摩挲在她臉側,秦婉將頭側向一邊,他暗沉卻揶揄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王妃昨晚的聲音,隻怕整個王府都聽到了,現在才知道怕?”
秦婉:“……”
說話間,將她的手拉開,緊緊扣在自己掌中……
秦婉能感受到他的憤怒,他的霸道,甚至故意刺激著她發出聲音,這讓秦婉覺得是種羞辱,他似乎想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秦婉最後是被他抱著進浴桶的,溫熱的水氣包圍,她還是冇能從昨晚的事情中回過神來,看著坐在對麵的李煜,秦婉側過頭。
“本王醒了,但依舊行動不便,剩下的,你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李煜握著手巾,幫她擦拭,被秦婉一把拍開:“你早就醒了?”
李煜冇有否認:“王妃不必守活寡了,不是應該高興?”
秦婉心亂如麻,當初嫁進煜王府,就是因為煜王昏迷不醒,可以遠離爭權奪利,遠離危險。
原書中,他不是十年後就死了嗎?
怎麼會突然醒了過來?
難道是她改變了原書的軌跡,連帶著許多事情也發生了變化?
李煜的舉動肆意又大膽,就在秦婉又一次想拍開他的手時,他乾脆將人擁入懷中,有力的胳膊環著她:“你是本王的王妃,就該儘自己的本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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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中,太子跪在堂中,神色羞愧:“兒臣知道錯了,還請父王責罰,兒臣願去梁國邊陲戍守邊關,為我大安國守疆拓土。”
“哼,你不用撿好聽的說,賑災銀一事尚未查明,你又與周曉月搞出這樣的醜聞,你身為太子,如此齷齪行徑,日後,當如何服眾?”
“是周曉月給兒臣的酒中下了藥,這才……”太子歎氣:“是兒臣失察,父王莫要氣壞了身子。”
皇帝冷睨他一眼,重重歎氣。
自古皇家親緣淡薄,都想坐上那個位置,當初他年輕時,也是如此。
先皇為了測試眾多皇子誰更有為君之才,遲遲未立太子,正因為如此,皇權之爭愈演愈烈,本來最有希望的大皇子死在了老六的算計之下。
因為前車之鑒,他登基後早早冊封了太子,就是不希望再重蹈覆轍。
如今卻不知道,這麼做到底是對是錯,太子雖努力,但總少了些魄力和賢德。
“你母後已經在幫你平息此事,選個日子,將周曉月迎進太子府吧。”
太子心中不甘,但事已至此,也隻能這樣了:“是,父皇。”
門口的小太監這時跑了進來,常公公見皇上心情不好,忙出去將人擋住:“何事啊?”
小公公一臉興奮的在常公公耳邊說了幾句,隻見常公公神情驚訝:“千真萬確?”
小公公點頭:“千真萬確。”
常公公跟在皇上身邊多年,行事向來穩重,今日如此失態,惹得本就心煩的皇帝更加生氣。
常公公快步跑到書案前跪下,激動道:“皇上,剛剛煜王府傳來訊息,說是……說是煜王醒了。”
“什麼?”皇上聞言豁然起身:“煜兒醒了?”
皇帝高興之餘,心底的不快一掃而空:“去淑寧殿。”
皇帝走後,太子神色一暗。
煜王府的藥一直在按時送,李煜怎麼可能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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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各種看診,確定煜王的病已無大礙,隻是昏迷太久傷了經脈,一時間怕是站不起來了。
兩日後,煜王夫妻入宮,皇上和淑貴妃等在淑寧殿中,皇帝難得麵露喜色,心情大好,抬手擦掉淑貴妃臉上的淚痕:“好了好了,煜兒醒了是好事,你哭什麼?”
“皇上說的是,妾身是高興的。”
皇帝拉起她來到殿門口,正好煜王被抬了進來,身旁的秦婉身著王妃冠服,神情有些憔悴。
進殿後,兩人異口同聲:“兒臣見過父王、母妃。”
淑貴妃看向秦婉的目光意味深長,她今日這冠服不大一樣,領子比平常的要高些。
秋蓉回來,將那晚的事都說了,不愧是她的兒子,剛醒來便生龍活虎。
淑貴妃心中高興,待秦婉也親昵了許多:“婉兒的確是福星轉世,剛嫁到王府,煜兒就醒了。”
說話間,撒嬌的看向皇上:“說到底是皇上體恤,若非皇上賜婚,煜兒還不知……”
淑貴妃說著又有些哽咽,皇帝安慰道:“煜兒是朕的兒子,又是我大安的功臣,朕自是心疼他的。”
今日皇上準備在淑寧殿中用過午膳再回。
進了殿,便同兒子聊起了天,三年了,他們父子三年冇有說過話了。
淑貴妃則將秦婉叫到內殿,從桌上的錦盒內取出一個精美的翠玉鐲子,質地溫潤,工藝精湛,一看便是上品。
“這鐲子,是本宮當初入宮時,我母親所贈,今日就送給你了。”淑貴妃親自替她帶上:“煜兒能醒來,你功不冇,日後王府就交到你手上了。”
秦婉笑得不大自然:“多謝母妃。”
這兩天,秦婉算是見識了李煜的腹黑,心中壓力山大。
他中的毒,明明早就好了,卻裝暈三年,城府之深絕非一般人能比。
見她悶悶不樂,以為是因為葉喬和葉菲。
淑貴妃失笑:“至於葉家兩姐妹,待過些日子,我便讓李嬤嬤為她們尋一門親事嫁出去,煜兒如今身子剛好,身邊太多女人未必是好事,如此,你也可以安心了?”
知道淑貴妃誤會了,秦婉卻不能解釋:“多謝母妃體恤。”
“但你可不能鬆懈,要儘快為煜兒誕下小世子。”
秦婉聞言垂頭,淑貴妃隻當她害羞了。
太子和皇後過來時,淑寧殿的午膳剛準備好,皇後見到煜王眼眶一紅:“真是老天有眼,煜王全愈醒來,真是大安國的福氣呀。”
此話一出,飯桌上的氣氛頓時變了味道。
秦婉斂眉,太子從前與煜王關係最好,可皇後這話,卻明顯是想挑撥皇上與煜王的關係。
秦婉起身朝皇後和太子福了福身,命人加了碗筷:“皇後孃娘說的是,煜王醒來是有福之兆。”
皇後眼神得意,冇想到秦婉是個草包,這話,也敢接。
淑貴妃剛想開口,秦婉接著道:“父皇雖為九五之尊,這三年來,還要為王爺的安危憂愁,皇後孃娘為一國之母,也會日夜惦念著煜王的病情,母妃自是不必說了,骨肉之情,這三年的苦楚,哪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
言語之中情真意切,秦婉眼睛一紅,鼻子一酸,淚如雨下:“煜王醒來,第一件事便是尋問父王是否安好,對於當年失查被人所害的事……他自責不己,非要入宮請罪……”
越說越情慟,幾度哽咽說不出話來。
太子見狀,眼底神色複雜,心上如同插了一把刀,滴血的疼。
淑妃受到觸動,拉著她坐下:“好了好了,事情都過去了,本宮不求彆的,隻求煜兒能安然度日便好。”
皇後居心,皇上怎會看不出來,冷睨了她一眼道:“皇後忙著太子和周家親事,今日的午膳不必非要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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