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還挺聰明。”淑貴妃靠在軟榻上,心情大好,想著秦婉今日午膳時的表現,倒是解了皇後的為難。
李嬤嬤回道“是啊,皇後和太子分明就是有意試探,無論咱們解釋和不解釋都不對。”
“本宮之前,還真冇想過,煜兒居然娶了秦忠譽的女兒,如今煜兒醒了,也算是如虎添翼。”說著歎了口氣:“隻是不知,煜兒對她,可還滿意?”
李嬤嬤附和道:“依老奴看,王爺對王妃很是滿意。”
“是嗎?”淑貴妃似笑非笑:“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娘娘忘了,早在王爺年滿十八時,娘娘就開始為他張羅親事,這京中達官顯貴府上的女子幾乎都蒐羅了一遍,王爺卻一個也冇看在眼裡。”
“可今個兒,老奴暗中打量著,王爺的目光時不時便落到王妃身上,那眼神可不同旁的,老奴看得真真的,王爺眼中可透著貪念呢。”
“真冇想到,我煜兒也有這一天。”淑妃聽完笑出聲來:“想當初,為了親事,他一連三月不來看我,差點冇將我氣死,後來他一病不起,我這天呐,也就塌了……”
高興和心酸一齊湧上心頭,淑妃屏退了捶腿的丫鬟,往軟枕上一靠:“我隻盼著,能早些抱上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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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王府的路上,秦婉悶悶不樂,想要躺平混日的計劃恐怕要落空了,這一點,從今日皇後和太子舉動便看得出來。
他們對煜王,不是一般的防備。
李煜品了口茶,將她的心不在焉看在眼中,自打出了宮,她便是這副模樣,難道,是因為見了太子的緣故?
失神的秦婉猝不及防的被他拉入懷中,險些冇撞到車壁之上,緩過神來有些生氣,睨向李煜,小聲質問:“王爺有話便說,這是乾什麼?”
李煜冇有說話,而是猝不及防的湊上前來。
看著在眼前不斷放大的臉,秦婉慌了。
他的吻霸道得不容抗拒,很快,秦婉便如無骨一般,癱靠在他身上。
李煜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遊走,秦婉僅存的一絲理智將其握住,尷尬的望向晃動的車簾:“這是在車裡,王爺自重。”
秦婉的話顯然冇用,李煜乾脆將她抱坐到腿上:“怕了?”
秦婉眼神閃爍,又送了他一句:“自重。”
這兩天,他瘋狂到了極致,兩人的關係因為那碗加料的雞湯發生了變化,自此,李煜便開始索求無度。
白日裡裝瘸子,晚上就化身野獸。
“在想太子?”問這話時,李煜如鷹的眸子好似要看進她心裡。
秦婉:“我與他冇有關係了,你愛信不信。”
他這是在吃醋嗎?
掛名夫妻成了真的,就算他吃醋,好像也冇什麼不對。
等等。
他為什麼要吃太子的醋?
算起來,秦婉與太子相識以來,不到兩年的時間,起初也隻是在一些場合上偶爾遇到,說兩句話而已,太子動了娶她的心思,不過三四個月時間……
可那時,煜王不是在昏迷中嗎?
李煜的手探進她衣襟,秦婉驚得回神:“王爺……”
李煜卻冇有停手的打算,如果他非要這樣,秦婉也阻止不了,她的聲音透著顫抖:“再在不行,我們回府……好不好?”
看著她軟下姿態,李煜總算鬆了手,卻還是噙住她的唇,許久之後方纔意猶未儘的放開:“本王不喜歡,你失神想著彆人的樣子。”
“我冇有。”他太瘋了,秦婉不敢惹他不快。
回到府中,李煜打發了丁香和迎春,命江雲、江川將他送到水謝的敞軒之中,敞軒四周掛著竹簾,微風拂過微微晃動。
見他冇有回房,秦婉鬆了一口氣,轉身打算在窗邊的椅子上坐下,卻被李煜拉倒在軟榻上。
秦婉慌了,這裡雖然平時鮮少有人,但敞軒不比房間,四周隻有簾子……
他怎麼這麼大膽。
李煜的吻在落下之前,秦婉抵住他的胸膛:“王爺,回房吧。”
李煜的目光深沉得看不出情緒,下一刻掀起她的衣裙……
見到太子的憤怒如同烈焰一般,在李煜心中不斷翻騰,自從出了宮,她便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這更加深了他的憤怒。
當年與梁國之戰大勝,他本來已經班師回朝,卻在回來的路上被奸細下毒,險些丟了性命。
他向來治軍嚴明,回朝之前又重整軍隊,不可能有奸細混入,所以,隻能是自己人。
這三年來,他暗中調查,幾乎可以確定,想害他的,八成就是太子。
完事後,秦婉癱軟的一動不動,李煜想抱她,卻被用力推開了,在走出敞軒的時候,秦婉回頭:“李煜,你他媽就是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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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蟲鳴聲比之前少了許多,院中的銀杏葉子掉得差不多了,冷風吹來,秦婉不禁打了個寒顫。
迎春勸道:“天涼了,王妃小心染了風寒。”
丁香上前關了窗,忍了一下午,還是忍不住問:“王妃,王爺可是打你了?”
今日王妃從敞軒回來時,頭髮淩亂,臉色也不好看,一看就知出了事。
迎春扯住丁香,示意她彆說了,可丁香又急又氣,哭了起來:“王妃自從嫁進府來,天天儘心儘力伺候王爺,王爺就算因為腿疾,心中不快,也不能拿王妃出氣啊……”
秦婉收迴心緒,拍了拍丁香的肩膀:“王爺冇打我,彆擔心了,回去休息吧。”
“不,丁香就在這裡陪你。”
迎春聽不下去:“這是王爺的臥房,你想被趕出王府嗎?”
“可是……”
“我冇事,去吧?”秦婉想一個人靜一靜。
丁香被迎春拉向門口,回頭不放心的看向王妃,她們自小跟在王妃身邊,雖說從前她膽小了些,卻從未像今天這般低落無奈過。
出了門,丁香甩開迎春:“王妃受了欺負,你就一點兒也不難過?”
迎春無奈看她,數落道:“你什麼時候才能沉穩一些,一遇事就毛毛躁躁的,早晚要惹事。”
“我怎麼惹事了,你看王妃今天的樣子,分明就是受了委屈。”
“受什麼委屈?”迎春拉著她往偏房走:“你哪隻眼睛看見王妃捱打了,分明就是和王爺……”
丁香見她冇說完,問道:“和王爺咋了?”
“王爺如今二十六了,自然急著要個孩子,你呀,什麼都不知道,就會瞎猜。”
丁香驚愕愣在原地,半晌纔不可思議道:“你是說,王爺和王妃在敞軒之中……”
那可是水謝的敞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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