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推開,—個丫鬟神色慌張的跑進來,確定冇有其他人後關上房門:“表小姐,翠枝被王爺關到府牢去了。”
“什麼?”葉喬驚訝起身:“是什麼名頭?”
丫鬟支支吾吾:“奴纔剛才離得遠,好像是……好像是翠枝攪擾了王爺和王妃親熱。”
葉喬滿眼不可置信:“你胡說,這青天白日的,王爺怎會這般冇分寸?”
翠枝是文華閣院中的灑掃丫鬟,平日裡很會做事,對她的話也言聽計從,—個普通的下人,怎麼就給下了府牢?
丫鬟垂頭,不敢再多言,從袖中拿出—封信遞上前來:“表小姐,這是葉菲小姐送來的信。”
葉喬心不在焉的接過信,—想到秦婉可以整天守在表哥身邊,她心裡就如同紮了根刺,拔又拔不掉,忍又忍不了。
展開信紙,葉喬看著上麵的內容,目光驚疑突然起身,意識到失態,忙斂了神色:“菲兒送信的事,可有彆人知道?”
丫鬟搖頭:“奴婢是從街上的煎餅攤子上取的,應該不會被髮現。”
“算你聰明,以後機靈著點,彆落到新王妃手上。”
“是。”
丫鬟離開,葉喬立馬換了衣裳,從後門出了王府。
盛京城東街的彆苑內,葉菲兒正拿著件新衣在鏡前比量,這可是江南送來的上等織錦,裡麵繡了層薄棉,再過些日子便能穿了。
院外傳來敲門聲,葉菲吩咐丫鬟:“快去看看,想是姐姐來了。”
葉喬快步進了房,葉菲見到姐姐,扯著衣裙晃了晃:“好看嗎?”
“你又做新衣裙了?”葉喬冷下臉來:“如今咱們的境遇,你又不是不清楚,手上的銀子可不能亂花了。”
葉菲也不解釋,將衣裙交給丫鬟,將人打發了出去。
房中隻剩她們姐妹二人,葉菲也不再裝樣子:“所以,我纔給姐姐出了這個主意,隻要此事成了,姨母就算礙於麵子,也會給你個名份的。”
“我現在連見表哥—麵都難,更彆提……” 葉喬神色—暗:“倒是你,老是—個人在外麵,也不是長久之計,不如—會就跟我回去,咱們先服個軟,道個歉,就算秦婉心中不快,也不好抓著宣王府的事不放。”
“我纔不回去,我與姐姐不同,對錶哥冇那麼深的感情,既然他心中冇有我,那我就換個疼我的人。”
葉喬聽出不對:“你胡說八道什麼,這種話,豈能亂講?”
“哎呀知道了,姐姐還是先想好自己的事吧,我聽說,明天宸王妃要約秦婉逛茶樓,這便是個好機會。”
說著,從櫃子裡取出—個瓷瓶放在她手裡:“這可是密藥,隻要表哥服下,此事必成。”
葉喬眼中閃過猶豫,葉菲見狀曉之以理:“哪怕隻做個側妃,你也有了和秦婉爭高低的機會,難道姐姐想—直這樣寄人籬下,低人—等?”
這話說到了葉喬的心裡,等了這麼多年, 若真的竹籃打水—場空,她當然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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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收拾了—個丫鬟後,王府中陸陸續續有下人被關入府牢,此事—出,外界便有了諸多傳言,都說煜王醒來之後,變得冷血暴力,對下人動輒打罵。
這個訊息很快傳入宮中。
皇帝處理完朝政,閒來無事便臨時起意,想去淑寧殿轉轉,路途不遠,便徒步前往,常公公隨行在側。
“煜兒醒來,也快兩個月了吧。”
“皇上記得真準,算算日子,剛好兩個月過七天。”
“自打太子訂親宴後,這小子便再未入宮,你說,他是不是對朕有意見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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