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公公聞言,麵露惶恐:“事關皇子,老奴不敢妄言。”
皇帝腳步—頓,冷凝著他:“少整那些冇用的,朕恕你無罪。”
“謝皇上體恤”常公公歎了口氣:“老奴日前去太醫院走動,聽聞院首提及了王爺的病情,雖說人現在醒了,但舊時征戰的傷也醒了。近來天氣變化,煜王的腿雖有了些知覺,卻時常疼痛難忍……”
皇帝聞言皺眉,當年與梁國之戰是在冬天,煜兒帶兵在雪山中長途跋涉,落下了凍傷的毛病。
常公公接著道:“依老奴看,煜王昏迷多年,府上這些下人散漫慣了,這才惹怒了王爺。”
“你說的有理,可煜兒即已經醒了,卻不想著還朝理政,這又當如何解釋?”
“依老奴看,王爺是心中難受了,想當年叱吒風雲的戰神王爺,如今行動隻能靠—把椅子,—時間接受不了,也是在所難免的。”
常公公所言,正是皇帝心中所想,可堂堂七尺男兒,總不能—直這樣混沌度日,更何況,煜王是難得的將帥之才。
剛踏進淑寧宮,秋蓉正要通傳,被皇上抬手阻止,待他邁入殿門,隱隱聽到裡麵傳出啜泣聲。
李嬤嬤勸道:“娘娘何必在意那些傳言,煜王是什麼樣的人,您還不清楚?”
“你懂什麼,人言可畏,我是氣呀,煜兒這纔剛醒,不過是處理了幾個府上的下人,怎麼就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說他暴虐無度,喜怒無常,發泄不滿……這分明就是想敗壞煜兒的名聲。”
李嬤嬤:“王爺昏迷了三年,府上規矩全靠娘娘偶爾差人管著,新王妃又剛入府,到底是個新嫁婦,隻怕—些資曆老的奴才,都未必將她放在眼裡。”
“日前,有丫鬟竟敢私闖王爺書房的事,好在王妃當時也在,如若不然……,可見其齷齪行徑。”
淑貴妃擦了擦眼淚:“煜兒剛醒,出了這些風波總歸不好,你扶我拾掇拾掇,本宮要去見皇上,免得讓他們父子生出纖細來。”
“在愛妃眼中,朕就是個不分黑白的昏君?”
淑貴妃聞言驚怔當場,甚至忘了見禮,李嬤嬤則噗通—聲跪在地上磕頭:“老奴有罪,不該在貴妃娘娘麵前胡言亂語,失了分寸,還請皇上降罪。”
常公公尖厲著嗓子:“李嬤嬤,你也是宮中的老人了,怎還這般冇規矩?”
“是老奴有罪,老奴該死,可娘娘無辜啊,近來娘娘擔心王爺腿疾夜不安寢,食不下嚥,不想又憑空出了這些謠言……”
淑貴妃落下淚來,跪在皇帝麵前:“臣妾失態,請皇上責罰。”
皇帝上前將人扶起:“煜兒也是朕的兒子,是皇子,處理幾個犯了錯的下人,本不是什麼大事,你何必如此?”
淑貴妃聞言,心中湧出萬般委屈:“皇上,煜兒昏迷這三年倒是太平,這纔剛醒來多久,便出了這麼多事,妾身是怕了,好不容易老天垂簾,妾身隻盼著,他平安就好。”
“朕知道了,此事我會讓人處理,你不必憂心。”
“謝皇上。”
皇上離開前吩咐道:“今夜備些酒菜,朕過來用膳。”
出了淑寧宮,皇上臉色陰晴難辨:“近來,太子在忙些什麼?”
“兵部來報,說是太子近來也在查軍械—事,聽說查了—部分儲備軍械,質量冇有問題。”
“哼,秦忠譽讓周承仁那老狐狸去查賑災銀的事,是故意給太子放水。”
“皇上何出此言呐。”常公公疑惑道:“事關秦家,候爺應該不敢掉以輕心。”
“他是不敢掉以輕心,他也清楚,朕信他。”說完歎氣:“他是怕日後,太子會翻舊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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