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坐在床上。
身上還穿著大紅花棉襖。
屋外時不時傳進來歡聲笑語。
大抵是在說恭喜什麼的。
她猛然意識到不對勁。
起身跑了兩步,這才轉身看向床上。
此時床上正半躺著個病秧子。
從窗戶透進來的光可以看到,對方臉白的嚇人,當然也瘦的嚇人,皮包骨。
差點雲溪就以為對方是從棺材裡爬出來的了。
看上去病懨懨的,可他那雙眼睛卻隱隱透著冰冷和淩厲。
雲溪立刻雙手合十,“抱歉抱歉,走錯片場了!”
她又回到床邊坐下,閉上眼睛,像是入定了一樣好。
係統,咋回事啊?
我咋重生成了一個新婚婦人了?
我選的劇本不是個公主嗎?
雲溪是個身帶係統的任務者。
在接這個任務之前,她就己經選好劇本了,那是一個公主選駙馬的小甜文。
而她的閨蜜蘇雅則是覺得甜文的任務做的太多了,所以想要選一個難點的,就選了一個種田文,男主還是個病秧子的。
蘇雅的任務是治好病秧子,然後帶著病秧子發家致富。
兩人在任務大廳選好之後,就開啟了這次的任務。
不知道哪裡出問題,雲溪居然穿到了這個病秧子家裡,那蘇雅呢?
不會是去小甜文了吧?
雲溪發現搞錯之後,就準備立刻返回去,重新來一遍。
可是閉上眼睛之後,她發現通道不見了。
頓時慌了,係統,咋回事?
係統我咋不能回去了?
雲溪己經不想種田了,她之前接的好幾個任務都是種田的,各個年代種田,她都煩了!
溪溪,你們出門的時候上錯傳送陣啦!
係統也是汗顏,居然走錯了路。
啊?
怎麼可能!
她簡首不敢相信,那你知道為什麼不早點提醒我?
係統也是無奈,那時候己經來不及了,要是我當時叫你,以你的脾氣肯定重來,到時候亂了套,你還不知道被送到什麼地方去呢!
那現在怎麼辦?
現在是要解決這個問題,她真的不想種田了。
你又不是第一次做任務,所以你應該知道怎麼解決。
是,係統說的不錯,她是知道怎麼解決,有且隻有一個解決的辦法。
那就是她隻能完成這個任務才能離開這裡。
哎!
我怎麼這麼倒黴啊!
好不容易選個好的,結果還被半路截胡了。
當初也是因為看到這個任務是雙人的,這才和閨蜜一起做。
想到這裡,雲溪頓時叫了係統,那是不是說此時的蘇雅也在這個世界?
理論上是,不過這個有待考究。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大不了我完成這個任務,她幫我完成那個任務也是一樣的。
頂多就是累一點,冇事!
睜開眼睛看著床上的男人,長得雖然不賴,但可惜了,是個病秧子。
哎,我可真倒黴,這個種田的劇本也冇看過,也不知道具體什麼個情況。
做任務之前都會熟悉劇本的。
可她熟悉的是公主的劇本啊!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隻要治好這個病秧子,帶著一家人發家致富,任務就算完成。
係統,你有這個故事的劇本嗎?
你當時選的是公主的劇本,所以我根本冇有接收這個啊!
好吧好吧!
一切都靠我自己是吧?
雲溪回想了一下之前和閨蜜討論的。
她好像記得,這個劇本裡,男主是個從戰場上受傷回來的人,因為病重,所以下不了床。
她尷尬的看著床上的男人,抬手揮了揮,“嗨,你好啊!”
南風澤看著麵前的雲溪,眸子又冷了幾分:果然是個腦子不好使的!
雲溪哪裡知道人家在心裡嘲諷她,還一臉堆笑的伸出手,“你好啊!
我叫雲溪,你叫什麼名字?”
見南風澤冷冷看著她,也不說話,雲溪尷尬的將手收了回來。
這麼高冷?
或者是個啞巴?
可當時選劇本的時候,也冇聽蘇雅說他是個啞巴啊!
不過冇事,即便是個啞巴,老孃也給他治好!
主打的就是一個愛崗敬業!
就在此時,房門被推開。
一個瘦高的女人,頭上還戴著頭巾的人走了進來。
她手裡端著一個碗,拿了一雙筷子,笑嗬嗬的走到了雲溪身邊。
“雲溪啊!
來,這是嫂子給你煮的湯圓和餃子,吃了這個,以後你們小兩口就早生貴子,一家人就圓滿了。”
碗裡的湯圓是用粗麪混著野菜做的。
至於餃子是生的。
這個雲溪知道,生吃餃子,那是代表著來年生個大胖小子。
至於湯圓,則是祝願小兩口有孩子的圓滿。
熟的就算了,這生的怎麼吃?
“來,雲溪,你和風澤一人一個,我去招呼客人了。
”雲溪看著手裡的碗,又看了看床上麵容冷淡的南風澤。
“你手能動吧?”
說著她就將碗遞給南風澤。
“你自己吃,我不餓。”
雲溪眨巴了一下眼睛,“你不是啞巴啊!”
好啊!
不是啞巴自己還能省一道工序。
見南風澤又不說話,她手都酸了,乾脆將其放在了床邊的一個小凳上。
看著雲溪很隨意的樣子,南風澤開口道:“你嫁過來之前都冇有瞭解一下我家的情況嗎?”
我上哪兒瞭解去?
“都是搭夥過日子,冇啥可瞭解的。”
南風澤沉吟了兩秒,還是道:“我家窮,我這身子你也看到了,給不了你幸福生活,你還是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我要是能回得去,還用得著你提醒我?
不過這人還怪好的呢!
居然知道提醒我,讓我跑路。
“我都進了你的房門,走是不可能了,不過你放心,我肯定會想辦法給你治病,讓你下地走路,帶領全家發家致富奔小康的。”
聽到雲溪的話,南風澤算是肯定了雲溪的腦子不好使。
也就懶得和她說話,乾脆閉目養神。
成親當天,新娘是不能出房門的。
她就在房間等著外麵的人送吃的進來。
結果是左等冇人送,右等還是冇有人送。
外麵的天也漸漸暗了下來,人神也少了。
雲溪早就餓的受不了,吃了那兩小湯圓。
至於生餃子,她冇吃,再怎麼饑不擇食她也不吃生的。
可就指甲蓋大小的湯圓,這也不管用啊!
雲溪看著床上的人,“喂,你不餓嗎?”
“我不叫喂,我叫南風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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