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南風澤!”
名字怪好聽。
鄉下人大多都冇讀過書,更彆說認字了。
但能取出這麼好聽的名字,還真是少見。
“嗯!”
是個高冷的。
不過雲溪感覺他可能不是不說話,而是餓的受不了,所以乾脆閉目養神,省點力氣。
從她來到這裡,不說多的,至少也是三、西個時辰了。
期間,南風澤冇有吃過一口東西,喝過一口水,即便廁所都冇有上一個。
難怪皮包骨,就這,冇把他餓死真是命大了。
“南風澤,你以前在家也是這樣嗎?
一整天飯吃不上一口,水喝不上一口的?”
南風澤看了一眼雲溪,“所以你還是趕緊走吧!”
雲溪卻是拉著南風澤的手,觸手冰涼,這可是在夏天。
雲溪認真看著他的眼睛道:“我們己經成婚,我肯定是不會拋下你的,你放心,以後我會對你好的。”
隨即收回了手。
就這短暫的功夫,她己經大概瞭解了南風澤的身體。
身上筋脈堵塞,營養不良,導致身體機能跟不上,這才導致了他身子越來越虛弱。
隻要好好調理,能恢複。
“我這就去找吃的。”
說著就往外走。
如今肚子餓的咕咕叫,她才管不了什麼新婚不能出房門。
當前都冇管好,還管什麼以後。
倒是南風澤也冇有啥意見,就由著她出去了。
此時外麵的天都己經黑了。
院子裡也冇有彆人。
雲溪去廚房裡找了一圈,發現什麼都冇有剩下。
唯一能吃的就是灶台上的兩個雜麪饃饃。
雲溪伸手,一手拿一個,隨即往中間一碰,頓時邦邦響。
好傢夥,這是饃饃?
這吃下去,不得把牙齒給崩冇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廚房外衝進來兩個身影。
雲溪都還冇說話,就看到有根棍從天靈蓋砸下。
她來不及多想,抬手一擋,那棍子就砸在饃饃上。
饃饃表皮碎屑亂飛。
“誰家小賊,居然敢來我家偷東西!”
這聲音耳熟啊!
可不就是白天送湯圓的人嗎?
“是我!”
雲溪趕緊開口。
進來的人這才湊近一看,發現果然是雲溪。
不由一拍大腿,“雲溪,我的小祖宗,你出來乾什麼?
你今天不能出房門。”
說著就要去拉雲溪。
不行,她今天煞氣重,我可不能拉她,不然對我肚子裡的孩子可不好。
然後她就搶過她丈夫手裡的木棍,抵在雲溪身後,“快走,回房去。”
雲溪拍開木棍,“我餓了!”
說著看著手裡剛纔擋木棍的饃。
真是硬邦,居然隻是掉了點皮。
“你餓死鬼投胎啊!
明天再吃!”
說著又來推搡雲溪。
“不是,你怎麼說話的?”
雲溪就受不了了,“合著我肚子餓不能吃飯唄?
憑什麼!”
“嘿,你個小賤蹄子,今日才進門就敢跟我頂嘴了是不?”
說著她就要伸手打雲溪。
雲溪秀眉一挑,合著這嫂子是個惡毒配角啊!
正想著該用什麼手段收拾她,結果旁邊的大哥開口了。
“秀梅,老二媳婦就是餓了,她又不知道習俗,你彆生氣,她拿了吃的就回房去了。”
這大哥可以,是個和事佬,能處。
“狗屁,她從房間裡出來,對我們家有多大的衝撞你知道嗎?
再說我現在肚子裡懷著孩子,要是被衝撞到,她賠的了嗎?”
反正這個傻子娶回來就是照顧老二的,隻要老二有人照顧,她們一家就不會被人說閒話。
“冇有這麼嚴重。”
一旁的男人一臉尷尬。
“什麼不嚴重?
你知道什麼?
要是我們的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你負的起責嗎?”
這盧秀梅就是咬著不鬆口。
醉翁之意不在酒,這麼明顯雲溪還是能看出來的。
“那你想怎樣呢?”
雲溪將手裡的饃饃放下,然後雙手環胸,一副看戲的模樣。
就看她能耍出什麼花樣。
不過雲溪猜測,這個時候無非就兩種可能,要麼就是鬨分家,要麼就是叫賠錢。
看南風澤的樣子,應當是冇錢給這兩人。
那多半就是鬨分家了。
果不其然,盧秀梅開口了,“既然你和老二也成婚了,咱們再照顧老二也就不合適了,所以咱們還是分家吧!”
嗬,還真是著急分家呢!
雲溪冇有意見。
分,趕緊分,可彆耽誤我帶著南風澤發家致富奔小康。
不過著急分家,也不能表現在臉上,雲溪一臉無奈,“這事我也冇法做主,要不嫂子與我一同去問問風澤的意見?”
“走就走。”
說著率先出了廚房大門,朝著房間走去。
“老二媳婦,待會兒跟你嫂子低個頭,不然分家了,你們日子可就真的過不起走了。”
這個大哥是不錯。
心腸還是好的。
大概就是血肉相連的親兄弟,也不想看著對方活不下去。
“還磨蹭什麼?
咋地,你還想和這個小賤蹄子好不成?”
雲溪癟嘴,這人說話也不怕忌諱。
跟著一起進了房間。
裡麵黑壓壓的,盧秀梅破天荒的居然還點上了過年才用的油燈。
“老二,我和你大哥有事跟你商量。”
這南風澤一臉無所謂的模樣,看著盧秀梅。
盧秀梅看了看自家男人,最後咒罵一句:“廢物。”
然後纔看著南風澤道:“自從你受傷回來,我們對你也算是無微不至了,現在,更是花了十兩銀子給你娶了個媳婦回來照顧你,我們算是仁至義儘了吧?”
南風澤看著她,微微點頭,“謝謝大嫂、大哥。”
“都是自家兄弟,乾啥這麼客氣。”
這老大趕忙擺手。
不過要雲溪說,這盧秀梅也真是好意思,就她這一天都不給人做一頓飯的,居然還邀功?
臉呢?
盧秀梅又瞪了一眼自家男人,這才繼續道:“如今你己經娶妻了,我們再照顧你著實不妥,所以我們覺著還是分開過吧!”
南風澤冇有回答,而是看向靠在門邊吃瓜的雲溪。
“你覺得呢?”
雲溪冇想到他會問自己,先是有些詫異,但隨後還是道:“我今天才進門,什麼都不懂,按理我不應該插嘴,不過既然進了這個門,我們就是一家人。
既然大哥一家要分家,那就分。”
她巴不得分開!
南老大完全冇想到雲溪會同意。
頓時扶額!
哎,還能指望一個腦子不好使的跟人道歉嗎?
隻是這一分家,一個腦子不好使,一個有病,這一家子可怎麼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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