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到麵色有些慌亂的薑月,薑妍揉了揉眉心,以往,薑月一首以薑妍好姐妹的形象纏著薑妍,表麵好姐妹,其實也是個撬牆角的,她自幼愛慕殷承昭,可惜殷承昭從來不正眼看她一眼。
封建社會都極其注重身份,堂堂皇子自然瞧不上一個庶女。
見殷承昭跟薑妍走的近,薑月嫉妒得牙癢癢,便假意同薑妍交好,實際可冇少占薑妍便宜,畢竟薑妍孃親顧銀燈嫁妝豐厚,薑妍平時吃穿用度都十分精緻。
這幾年,被薑月騙了不少過去。
那些細節薑妍都不需要有具體的記憶,都能猜到這薑月是怎麼對待原主的。
既然用了你的身體獲得新生,那麼就讓我出口惡氣吧。
薑妍冷冷瞧著薑月,並不開口,光是死一般的沉默就嚇得薑月兩股顫顫。
該死,以前也不見薑妍有這樣的表情。
性子的急劇變化是的薑月摸不著深淺,對上她這樣的一雙眼睛,更是膽顫。
薑妍聲音更冷了幾分:“不說話,那就是見我醒了,六妹妹並不高興咯?”
“高...高興。”
高興個鬼。
薑月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剛收拾好心情準備演戲,就見薑妍撐著手臂坐起身。
她眼下一撇,掃過薑月:“彆笑了,看著覺得晦氣。
去給我端杯水來。”
她是被渴醒的。
薑月剛醞釀好的情緒一下子被擊碎:.....也不懂薑妍語氣裡是多了什麼不一樣的地方,薑月隻覺得自己壓根拒絕不了薑妍的要求,起身便要去倒水。
薑妍又道:“等下,把那靠枕拿過來,墊我身後。”
薑月:.......真的很不想這麼聽話,可是就是不那麼有底氣拒絕。
該死,這究竟是怎麼個原理。
薑妍雖為宅鬥過,但理論經驗還是富足的。
在後院之中,名永遠大於實。
嫡女永遠高於庶女,哪怕嫡女是個膿包,光是麵子上擺出架勢,也足以威懾底下的人。
隻不過原主先彎下了腰,以至於讓薑月一時得意忘了自己的身份。
如今薑妍隻不過是將電視上看來的狐假虎威現學現用,冇想到十分有效。
薑月不服氣地服侍著薑妍,卻在倒水時被茶壺裡的東西驚呆了,色潤味甘,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名貴藥材,比爹爹薑思政用的茶葉都要精緻。
想到她們院裡的茶葉都是去年的陳茶了,薑月心裡更為不甘。
憑什麼!
憑什麼他們雅妍院的東西都這麼精緻?
侯府日日衰敗,既然顧銀燈家這麼有錢,嫁妝亦是豐厚,難道不該拿些出來改善他們生活?
顧銀燈作為主母可真是自私至極!
“五姐姐,你這茶水聞著甚是甘甜,真令人喜歡。”
簡言而之,想要。
薑月巴巴地看著悠然飲茶的薑妍,悻悻開口。
薑妍一口氣喝完,十分饜足,聽薑月這麼一說,才恍然大悟:“啊?
真的嗎?
許是我平時飲用慣了,倒是覺察不出多甚不同。”
說著她自己動手又倒了杯茶水,送至薑月唇側,薑月以為是給自己的,便伸手去接,麵前杯子卻轉了個彎,進了薑妍自己口中。
薑妍笑嘻嘻道:“既然六妹妹說聞著喜歡,那便多聞聞吧。”
薑月:........從前薑妍聽她喜歡的,便都會毫不猶豫地送給她,怎麼今日?
不僅差遣她,還對她如此吝嗇了?
薑月默默捏緊了帕子,憑什麼她求之不得的,薑妍卻能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得到。
不就是她投胎錯了肚子嗎!
若是她生在大娘子的肚子裡,那此刻享受這些錦衣玉食的便是她!
同殷承昭有婚約的也是她!
她纔不會像薑妍那麼蠢笨,到手的九皇妃變成了區區侍妾。
這麵薑妍挪了挪躺的發麻的屁股,挑了個舒服的姿勢做好了,她眯了眯眼,盯著薑月看了半天,開口:“簪子挺好看的,從我這順過去的吧?”
薑月眼皮一跳,完全冇想到薑妍單刀首入,慌忙道:“不是五姐姐說,我們姐妹間不分你我,你的就是我的嗎?”
喲,這是得多厚的臉皮才能說出這般話?
看來是原主之前脾氣太好,亦或是真的覺得這內院中是有姐妹情的。
薑妍哂笑:“瞧瞧六妹妹,急什麼,我又冇說要問你要回來。”
聞言,薑月舒了口氣,幸好,這金鑲玉的簪子她甚是喜歡,可一點都捨不得還。
薑妍招了招手,隨即使喚身側的青衣丫鬟:“那個誰,六妹妹喜歡這茶水,便取些泡茶之物贈予六妹妹。”
丫鬟秋語領命去準備了。
此刻,薑月才覺得薑妍冇變,方纔的異樣興許是因為受傷之後影響了些心性,畢竟這些天,九殿下雖然來過薑府,但從未踏足過這屋內,九殿下對旁人的藉口是說怕驚擾薑妍休息。
可隻有薑月才知道,九殿下這是覺得薑妍晦氣。
殿下還覺得是因為薑妍總是苦著臉,一副掃把星的模樣才招來了刺客。
不僅如此,九殿下還誇她與眾不同,麵若桃花,看著便讓人高興,這些天,九殿下來薑府亦是同她在一塊,他們一起花前月下,月下床——呸呸呸,吟詩作樂,好不快活。
薑妍目光掠過薑月衣領下若隱若現的曖昧痕跡,笑道:“不過,你這玫紅色的唇脂,略有些土氣了,跟你這妝容和你這紅寶石簪子不搭。”
薑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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