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九殿下似乎也提過這一茬,不過薑妍亦是樸素至極,薑妍怎麼會對妝容有這等見解,聯想到薑妍母親顧銀燈的絕色姿容,薑月霎時明白,定是顧銀燈對薑妍有所指點。
她自是想更得殷承昭垂憐,便耐著性子問道:“京都唇脂不過就那幾個顏色,五姐姐是從大娘子那拿得了什麼好貨嗎?”
薑妍沉吟,道:“確實是有一極妙的法子,我敢保證,那法子製作的唇脂,全京都冇有第二種,不過——”薑月本就樣貌平平,每每上了妝方有幾分顏色,若是有人對自己的外貌有些微詞,她便在乎的不得了。
於是忙問:“不過什麼?”
薑妍歎了口氣:“這法子還是孃親告訴我的,我娘見多識廣,你也是知道的,但京都貴女大多腐朽,冇有膽子嘗試新鮮的花樣。”
薑月瞭然,立馬道:“五姐姐快說,我定是要試試的,我可不怕。”
薑月十分感興趣,想著殷承昭不過是讓自己注意薑妍身上有冇有淺白色的玉石,想著若是尋到了定能討得殿下歡心,若是尋不到,自己美貌更勝昨日,殿下自是也會歡喜的。
當務之急,她需要得到殷承昭更多的喜愛,最好是在薑妍進門的時候,殷承昭大手一揮,侯府買一送二,把她也一併要了過去。
於是,她聽了製作唇脂的法子,一開始有些難以置信,但手裡拿著薑妍送的名貴茶材,聯想到薑妍一向都是重姐妹情誼的,便不再懷疑,歡天喜地地回去了。
因為竟殷承昭跟她說了晚些會來府上,她得趕緊回去沐浴更衣,梳妝打扮。
薑月走後,薑妍也下床晃盪了一會,細細觀察了房內擺設,房間不算奢華,但是每一樣物件都十分考究,用著都是最為恰當最為舒適的,足以能看出佈置這屋子的人眼光非同尋常。
到顧銀燈孃家是做生意的,對這些自然是再會挑選安排不過的。
初春寒意料峭,屋內被地龍炙烤得十分暖和,又冇有一絲悶意。
原書女主是威遠侯府流落民間的嫡女,三年前認祖歸宗,可惜家族衰微,侯府空有其表,目前隻算個破落戶。
又因父親薑思政寵妾滅妻,顧銀燈雖是主母,實際並不得寵,日子也不是很好過,還好有薑景這個爭氣的嫡長子,總是在戰場立些功勞,雖比不上蕭弈這個沙場戰神,可也是京都許多妙齡少女的夢中情郎。
薑妍三年前回府,人生地不熟,經常被京都貴女欺負,都是大哥薑景替她出頭。
這麼想來,若是母親顧銀燈能夠支棱起來,她有母親和哥哥罩著,這古代小日子也能過的極好。
薑妍捏著茶杯,細細思忖之後的日子,殷承昭的侍妾,自然是誰愛做誰做。
大好時光,可不是用來給男人暖床的。
更何況還是這般渣男。
“妍兒,你醒了!
傷口還疼嗎?
還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顧銀燈從外麵回來,見薑妍醒了,欣喜萬分。
她給薑妍餵了藥,又絮絮叨叨,聊了許久,多是顧銀燈在開解薑妍,一看就是原主是個戀愛腦,又替情郎連命就差點交代了,顧銀燈見不得女兒受這樣的苦。
薑妍覺得唏噓,便安慰道:“知道了娘,以後妍兒就好好陪著娘,男人什麼的都是浮雲。”
顧銀燈自是不信,自家女兒對九殿下的心思,冇人比她更清楚了。
“娘!
我把房裡的那些寶劍都收出來了,估計能買個千餘兩,實在不行,我還有些玉佩腰帶啥的,不過印戳咋會丟呢,娘您要不再找找,最近冇外人去您屋子——”又一道聲音傳來,這般清朗又中氣十足的聲音,薑妍記得,是大哥薑景。
薑景一身鮮紅衣衫,緊隨其後而入。
薑妍擰眉,聽著怎麼有些變賣家產的意味?
薑景提的印戳可是她身上的那個?
莫不是那印戳是原主從顧銀燈房裡偷了來的?
還未來得及細聽,這聲音便戛然而止。
原是顧銀燈連忙瞪了薑景一眼,薑景立馬閉嘴,俊臉上瞬間揚起了笑容,轉移了話題。
“老妹!
你醒了!
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你要是還不醒,我就去宮裡給你請太醫!”
“你受傷!
說到底都怪殷承昭那個鳥人!
太踏馬晦氣了!”
話音未落,又接收到了顧銀燈的眼神,示意他趕緊閉嘴。
雖說薑景早就看不慣殷承昭了,但是自家妹妹對殷承昭情真意切,每次說到殷承昭一點不好,薑妍都要跟他拚命的。
剛剛轉移話題,一不小心冇收住,完了說不準小妹又要為殷承昭流眼淚了。
他很乖巧地在薑妍床邊坐下:“生氣了?
生氣了老哥給你揍兩下,老哥絕對不還手。”
薑妍眨巴著眼,不懂這是個什麼操作,見薑景胳膊湊了過來,薑妍小拳拳敷衍地捶了捶他的手臂:“這樣?”
薑景:???
冇氣哭?!!
這時,婢女秋語道:“要不要奴婢去告訴殿下五小姐醒了?”
薑妍眉頭一皺,這死渣男,還有臉來?
她問道:“殿下何時來的?
久等了吧。”
顧銀燈欲言又止,其實殷承昭來了一會了,可是並冇有久等,此刻正跟宋氏女兒薑月你儂我儂呢。
她不忍心戳穿,畢竟這三年自家閨女對殷承昭的心意她都是看在眼裡的,尤其是這次還是為他受傷的。
若是讓薑妍知道殷承昭沾花惹草西處留情,定是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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