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臣,錦衣衛都指揮使蔣瓛彈劾丞相胡惟庸結黨營私,欺君罔上,目無君父,驕縱跋扈。”
胡惟庸聞言,顫顫巍巍的走出,噗通跪下。
“皇上,容臣自辯。”隨後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昨日,散朝後。李善長的閉門謝客讓他心生不妙,又趕忙找到自己在錦衣衛的同鄉,卻得知蔣瓛拿著他的卷宗,入宮麵聖了。
李善長對他不理不睬,錦衣衛又拿著他的卷宗去找皇上。這傻子都能知道出事了。胡惟庸連夜寫了幾萬字的奏摺,打算為自己辯解。他不知道錦衣衛查出自己哪些罪名,就隻能寫自己的勞苦功高,願意告老還鄉。
“都遞上來吧。”朱元璋冷笑一聲。
黃狗兒將蔣瓛和胡惟庸手中的奏摺拿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胡惟庸,搖了搖頭,用腳踢了一下。
胡惟庸頓時怒了,如今連宦臣都敢騎在自己的頭上了。怒歸怒,可他還是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不敢動彈。
朱元璋看到兩人的小動作,又看了眼藏在人群中的劉伯溫,還有不停擦汗全身都不自在的李善長。
“錦衣衛,丞相事大,再查,細查,嚴查!”
朱元璋頓了頓,用手指著殿下眾官。
“除丞相外,你奏摺中已有實據之人,全都給咱抄了,要是敢謀私,咱不饒你。”
“臣,領旨。這就捉拿胡黨。”蔣瓛恭敬的回答,胡黨二字說的很重,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胡惟庸。
胡黨!這是定罪了啊,胡惟庸嚇的癱在地上,眼神不住的看向李善長。
李善長聽到胡黨二字時,也心虛的看向胡惟庸。二人目光相碰,火花迸發。李善長猶如吃了幾斤蒼蠅似的,立刻甩開眼睛,看向彆處。
“夫人,夫人!出大事了。”一個丫鬟好似見了閻王一般,慌慌張張的跑進屋裡。
“出什麼事了,天塌了?”鞏氏十分不悅,雖說自家老爺官不大,可這家中下人也不能這麼冇規矩,主人的屋子說進就進了。
“夫…夫人,外麵好多當差的,說要抓人,抄家。”
鞏氏一聽,眼前一黑,差點昏過去。扶住桌子,臉色蒼白。
“快,快。叫少爺出來,快啊!”
老爺上朝去了,家中隻剩兒子這一個能頂事的,他們都是女流,這事還得看家裡男丁的。
陳則武一臉懵,他知道胡惟庸案快發了。可冇想到自己家卻被抄家了,這算什麼。玩我呢?
陳則武看著家裡來來去去的錦衣衛,不禁眉頭緊皺。古代的皇權社會,容不得半點反抗。現在的情況,隻能順其自然,然後再想辦法。
“娘,彆慌。爹在朝中,現在還冇有訊息。這些當差的,他們要什麼,咱家就給什麼。”陳則武低聲對鞏氏說道。
有了兒子這顆定心丸,鞏氏心中稍微安定一些。雙手合十,一會菩薩保佑,一會又是太上老君。
見母親這樣,陳則武哭笑不得。轉頭對自己的貼身小廝低語:趁人不注意,快翻牆出去,找應天府尹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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