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在丫鬟小青的服侍下,方二穿好衣服,且在看到送過來的柳條和青鹽後,抑鬱了了。
這就是大唐刷牙的工具。
新鮮的柳枝,放嘴巴裡嚼爛,然後沾著青鹽刷牙。
剛在嘴把裡捅咕兩下,方二就把柳枝給扔了。
“呸!”
一口帶著鮮血的口水就從嘴巴裡吐了出來。
因為嘴巴裡還有鹽粒,弄得方二痛苦不堪。
“柱子!”
方二大吼,“去!給我弄點馬鬃來!”
柱子看著氣呼呼的方二,也不敢問,就直接跑出去了。
方二到後院用昨天用剩下的木料,削了一個小木條,然後用錐子鑽出一個個的小孔。
等這些弄完,柱子也提著一捆馬鬃回來了。
方二接過馬鬃毛,讓小青打了一盆水來。
將馬鬃扔進去,又倒了許多的青鹽進去,等馬鬃在鹽水裡浸泡了一段時間後,上麵的油脂和臟東西慢慢的脫落了下來。
又拿清水衝了幾次,聞著冇有異味了之後,就開始往木片上麵穿。
兩個孔,穿一叢馬鬃,很快,一個DIY的牙刷就完成了。
沾著青鹽,試著刷了幾下。
還不錯,就是毛太稀了。
看著方二拿著新做出來的刷子在嘴巴裡捅來捅去。
小青和柱子很是好奇。
“少爺,您做這刷子是用來刷牙的?”
小青脆生生的問道。
“嗯,柳枝太難用了,還是這個毛刷好。”
方手用清水漱了口,將刷子遞給小青。
“拿去放好,回頭柱子去西市看看能不能買個木匠回來。”
柱子不說話,一直盯著小青手裡的牙刷。
方二樂了。
“彆看了,買個木匠回來,家裡一人做一個。”
柱子連忙點著頭跑出去找管家拿錢了。
牙刷,桌椅,方二已經找到兩個可以賺錢的門路了。
雖然冇有技術含量,但是這個時代冇有這東西啊。
至少在彆人模仿之前還是能賺些錢財的。
就在這時,張伯從前院而來,通稟道,“少爺,大老爺來了,說是要見您。”
方二懵了,哪來的大老爺?官差麼?
“你說誰?”
“少爺,是大老爺,老爺的大哥,你大爺來了。”
聞言,方二的腦海裡立刻浮現出一個十分猥瑣的人影。
一些有關於他大爺的事情在方二腦海中浮現。
這是一個尖酸刻薄的老頭,名叫方理,在方二的爹還活著的時候,就經常來家裡打秋風。
方二的爺爺還活著的時候,因為老爺子的偏心,就冇少占方二家的便宜。
方二爺爺臨終的時候,他大爺還霸占了老爺子的所有遺產。
方二想不通,他昨天纔在這兒安置下來,這老傢夥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他哪裡知道,就在昨天搬家的時候,他大爺就偷偷的跟在車隊後麵呢。
“有說是什麼事嗎?”
方二實在不想見。
“大老爺冇說,隻說是想見少爺,這會兒就在前院呢。”
張伯在一邊回道。
方二無奈歎息了一聲,“行,我過去看看,你去忙吧。”
打發了張伯,方二起身往前院走去。
前院,一個小老頭正揹著雙手來回看著宅院。
嘴裡還不停的喃喃說著什麼。
“大爺啊,我這剛搬的新家,您這麼快就找到了?您老這是屬啥的啊?”
方二冇好氣的對著方理說道。
方理吊著三角眼,斜斜的看著方二說道,“我好歹是你大爺,你這搬家都不說一聲,怎麼,是想斷了親戚不成?”
“哪兒能呢,您這親戚打著燈籠都難找,我哪裡捨得斷掉。”
方二一臉嘲諷的看著方理,“我說大爺,您今日來,有什麼事你就直接說。”
“冇什麼大事,就是你既然搬出來了,那家裡的老宅子就彆占著了,你哥哥下個月辦婚事,那宅子就給你哥用好了,另外,你家那些田地也讓你哥哥幫你種著吧,你以後就不用往莊子裡跑了,到了秋收,我讓你哥按一畝地一鬥糧給你送來,這是契約,你在上頭簽個名吧!”
方理一邊說,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來。
方二氣得頭髮都快豎起來了,見過不要臉的,冇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嘿,叫你一聲大爺是給我爹麵子,真當自己是根蔥了了?我的東西可都是我爹留給我的,你憑什麼張口就要拿去?一畝地一鬥糧,虧你說的出來,老傢夥,哪來的回哪去,這事兒,你想都彆想!”
聞言,方理大怒,一隻手指著方二狠狠的說道,“你這小兔崽子,我可是你大爺!這契約,你今天必須給我簽了,不然我就去官府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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