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二氣樂了。
“柱子,虎子,送客,以後不準這老頭再進咱家一步!”
他懶的再跟這老頭吵吵。
柱子和虎子上前,一人一條胳膊,架著方理就往外走。
“不孝子啊!我要去官府告你,你就等著差役上門吧!”
方理一邊掙紮,一邊喊道。
等到了門外,柱子和虎子一鬆手,方理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大家快來看啊,不孝子啊,虐待自家長輩,冇天理啊!”
這老貨,一邊拍打著地麵,一邊假裝抹眼淚,一副被親兒子拋棄的樣子。
有不明就裡的,上前問話。
方理添油加醋的一通說。
“這宅子裡的是我家大侄子,是我看著養大的,幾個月前,他爹孃死了,也是我一手給操辦的,現在他哥要結婚,我讓他拿點地出來做彩禮他都不原意啊,這就是個白眼兒狼啊!”
旁人不明白根由,隻覺得方二能在這寸土寸金的長安城裡,住上這麼大的三進的宅院,肯定家底不薄,卻這麼對待自家長輩,於是乎,一個個的都在門口叫囂起來。
“住這麼大的房子,卻這樣對自家長輩,真是不孝!”
“就是,住這麼大的宅子,自家哥哥結婚都不願意幫一把,真是白眼兒狼!”
方二在內院聽到前麵鬧鬨哄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不多久,竟有幾個穿著盔甲的軍卒衝進了院子,看到正準備出門的方二,其中一個便開口道:“門外可是你家長輩?”
方二也不怵他,本來就不是自己理虧,怕什麼。
一抬手,對著軍卒行了一禮。
“外麵是我家大爺,隻因我爹孃去世,想謀奪我家田產和宅院不成,羞惱之下便在門外來了這麼一出,還請明查。”
軍卒聽完,眉頭一皺,轉身向著外麵走去,對著門外的一個壯漢行了一禮,“回大將軍,這家的家主是個少年,說地上這老頭是他大爺,因為謀奪田產不成,羞惱之下纔在這裡撒波打混。”
方二也在後麵跟著出來了,聽到這軍卒的話就是心中一動。
這位大將軍,身高一米七左右,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高個子了,黝黑的臉龐,滿臉的大鬍子,一身描金戰甲,看上去煞氣逼人,也不知道是哪個名將。
這將軍聽到軍卒的話,眉頭一皺,對著地上的方理喝問道,“人家說你是謀奪田產不成,纔在這裡撒波打混,是還不是?”
方理聽到這話,臉色就變了,連忙爬到他的近前,跪在地上。
“將軍,我隻是看我這侄子年幼,怕是護不住他爹留下的田產,這才讓他把田產交給他哥打理,每年收成都交還給他,而且他哥哥近日要成婚,我便向他借一處老宅當做婚房,哪知道,他不同意也便罷了,還讓家丁將我丟出門外,請大將軍為我做主!”
這將軍聽完,就火了,按說自家有能力,幫親友是情份所在,不幫也冇人說什麼,可將老人丟出門外就有些過分了。
“嘿,我這暴脾氣!來人,將這家主帶來見我!”
冇等這將軍叫人,方二便上前一步,對著將軍行了一禮。
“見過將軍,請容我講一下原委可好?”
這將軍一手扶腰,一手指著方二說道,“你便說說,若你有理,這事我替你做主,若你無理,那便請你去牢裡住上幾天。”
方二也不含糊,從他爺爺臨終兩兄弟分家開始細細的講了一遍。
方理跪在地上,越聽臉越白,他冇想到自己這個侄子一點情麵都不留。
而這將軍越聽臉越黑,抬腳將方理給踹到了一邊。
“來人,將這廝給我丟出長安城!真是氣死老子了!”
從他身後走出兩個力士,叉起方理就往春明門的方向走去。
等力士走了之後,這將軍對著方二抱拳:“差點錯怪小兄弟,放心,他若再敢來鬨事,直接轟出城去,出了事情,俺老程擔著。”
方二吃驚地看著這位程將軍。
唐朝,姓程,大將軍,除了程咬金還有誰?
“莫非您就是程咬金大將軍?”
“哈哈哈哈,你這小兄弟這麼年輕也知道本將?”
“程將軍大名誰人不知道,不知道有冇有機會請程大將軍到家中坐坐,喝杯水酒?”方二期待的看著程咬金。
頡利入侵的事情,雖然他無能為力,但是能提醒一下當權者也是好的。
“哈哈哈,有趣,有趣,你這小兄弟看到當朝大將非但不怕,還敢請我喝酒?不過今日公務在身,改日再來,我倒要看看你這有什麼美酒。”
程咬金說完就帶著人離去了。
可他這番話,卻讓方二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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