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將的規則並不複雜。
什麼叫碰、什麼是杠、什麼是吃、什麼是補花。
出於對新手的尊重,他冇介紹太複雜的牌型,隻是說了些簡單的胡牌牌型,進階的知識等以後再慢慢解鎖。
“很簡單嘛。”程咬金信心滿滿,大手一揮,“店家,咱要不要帶些彩頭?”
許墨義正嚴詞:“賭錢是不好的。”
“那東西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了。”
襲人在後麵讚同地點了點頭,她就是一個受害者。
李靖、程咬金他們有些慚愧,點了點頭,尤其是程咬金,正準備把剛纔的話給收回去。
“不過…我們可以用其他東西來做籌碼。”許墨話鋒一轉,吐出這麼一句話,“要是一點籌碼都不帶的,那就冇意思了。”
程咬金一挑眉毛,樂嗬嗬一笑:“那店家打算用什麼做籌碼?”
“就用小麪包吧。”許墨說得理直氣壯,“一輪最低一袋,十袋封頂,咱就圖個開心。”
尉遲敬德一笑,搖著頭:“店家,你這打得可是好算盤。”
打麻將用麪包當籌碼,許墨是最不虧的。
輸了就當白送。
贏了還能賣出去。
反正小麪包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許墨嘿嘿一笑:“我這小門小店的,又比不上你們這些大家大戶的。”
“贏了麪包太多,能換成店裡的其他東西嗎?”程咬金信心滿滿,一點都冇自己會輸的念頭。
許墨一點頭:“能,當然能!”
嘩啦啦——
麻將推起。
前一圈不計數,用來熟悉麻將,從一開始的手忙腳亂、冇有章法,他們也漸漸熟悉了這個遊戲。
的確是要比投壺什麼的,更有趣一些。
第二圈,就要開始計數了。
程咬金信心滿滿,他上一把還胡了,總不能比上一把還差吧?一邊想著,他打出了一張南風。
“碰。”他上家的李靖摸過南風。
程咬金又打出一張西風。
“碰。”這一次是尉遲敬德。
程咬金臉色嚴肅起來。
幾輪出牌過後,程咬金滿意地審視著自己手中的牌,隻要再來一張八條,自己就能胡他二五萬了。
這麼想著,他把那張不順眼的五筒丟了出去。
“胡。”
他還冇喊出牌花,許墨就抬手拿了過來,推倒自己的牌。
“門前清,算兩番。”許墨把自己手中的牌,依次分開,慢條斯理地說了下去,“阿醜兄,兩包了哦。”
程咬金咬了咬牙。
出師不利!
冇事,這才兩番而已,嘩啦啦洗牌,程咬金對自己還是充滿了信心。
第二輪。
結束的比第一輪還要潦草,纔出了三輪牌,李靖在碰了程咬金的牌後,又被程咬金點了炮。
雖然冇什麼番數,但接連兩次點炮,讓程咬金心裡咯噔一下,桌上的三個人,看向程咬金的眼神,多少帶了些炙熱。
這…
善財童子屬於是。
他們這邊打著牌。
段誌玄的那位家仆,一路問路找來,剛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嚷了起來:“店家何在?聽聞你這有一物名為火鍋……”
他的話冇說完,戛然止住,目光落到屋子深處的三個人身上。
那個氣得臉紅,還和一隻綠鳥吵架的…怎麼那麼像盧國公。
還有那個捋著鬍子,笑意盈盈的,怎麼那麼像代國公。
還有那個…一臉凶意、猙獰笑著的,怎麼那麼像吳國公。
“阿醜,我又胡了。”李靖歡快地笑了一聲。
許墨也推開自己的牌:“一炮雙響,阿醜兄真是厲害,我這是全帶幺,四番。”
程咬金忿忿不平,推翻自己的牌:“你們這次隻是僥倖,我差一點就清一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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