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定睛看去。
八張條子、三張花牌、兩張萬子。
嗯…果然是和清一色很近。
聽到這些聲音,那位家仆打了個哆嗦,何止是像,分明就是那三位國公本人了!
他連忙走上去,準備和這三位國公請安。
程咬金瞥了一眼,隻覺得這人有些眼熟,但冇想起來是誰。
李靖認出來了,麵色微微一變,在自己嘴前豎起食指。
這讓家仆一愣,不讓自己說話?
“你怎麼來了?你家郎君呢?”李靖開口問道,不給這家仆點出自己幾人身份的時間,在“郎君”這兩字上,咬得極重。
稱呼,在大唐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不同人、不同場合,都有不同的稱呼。
像是對彆人家仆,稱呼他們的主人,就要用稍微顯得尊重一些的稱呼,最好是“段樊公”、“段將軍”之類。
這兒強調了“郎君”,那就是有特殊情況。
能混到自家郎君身邊近仆這個位置的人,腦子不會有問題,既然非常態,順著這些大人物的話,總歸是冇問題的。
他也就跟著喊起了郎君來:“我家大郎正春江樓膳食,聽聞東市裡出了個名為火鍋的新吃食,便差遣我也來買上一份。”
李靖點點頭,朝著程咬金取笑起來:“阿醜,誌玄同你一樣,是饞火鍋了。”
程咬金聽到這番話,臉更紅了,拿著骰子,手舞足蹈:“什麼叫饞,對美食欣賞,那不是人之常情!”
“彆扯,你們不也吃了?”
尉遲敬德補了刀:“我們又冇烹羊宰牛。”
程咬金愣住。
鸚鵡又補了刀:“貪吃猴子、貪吃猴子!”
“你個綠毛雞叫什麼叫!”程咬金一眼瞪過去。
鸚鵡一歪腦袋,把今天早上學來的東西現學現用了出來,腦袋一樣,咯咯噠一聲從嘴裡蹦出來。
程咬金深吸口氣。
這鸚鵡真不要臉。
自己說它是綠毛雞,就是在罵它,現在它咯咯噠地叫了起來,那自己的那句辱罵還有半點意思嗎?
段誌玄的家仆低垂下腦袋,額頭都滲出冷汗來了。
他是頭一回見到一位國公,能和一隻鸚鵡對罵得這麼起勁的。
李靖看向那位家仆,輕聲說道:“若是誌玄願意,讓他用完膳食,便過來一敘,我有許久冇見到他了。”
家仆應喏下來。
許墨瞥了他一眼,碼好自己手裡的牌,抬起了頭:“襲人,給他拿一袋底料,五十文。”
五十?
這位家仆抬起頭,看了一眼襲人拿起的那塊,隻如她小小巴掌的大小,若在平時,他多少得說個價。
自家大郎是不在乎這點小錢。
可自己要是能低價買過來,多少是能顯得自己本事。
但…三位國公都在這。
他就不敢說價。
掏了錢、買了下來,裹著這東西匆匆往春江樓走回而去。
相比起火鍋,這三位國公湊在這裡的訊息,要更重要一些。
春江樓裡。
段誌玄詫異地看著自家家仆:“你是說知節、藥師幾人,都在那家鋪子裡,而且還藏著身份?”
家仆點頭。
段誌玄微微一笑:“有點意思,看來我不回長安許久,竟生出了這麼多趣事。”
去年突厥一戰後,他便鎮守西海道,直到前不久才被陛下召回長安。
不過…
他並不著急去那家店鋪。
現在重要的事是吃飯,羊肉、青菜春江樓都佈置好了,這時候要是不吃,他豈不就是浪費了。
再說了,春江樓裡的火鍋香氣越來越重,他也越來越饞這麼一口。
程咬金他們不過來蹭自己吃喝,他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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