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她還有些不信,但冇想到現在竟真的來到了南薰殿前!
但是……
真的要殺了他麼?
心裡這麼想著,一雙美眸便忍不住朝著南薰殿內望去。
南薰殿內也有兩雙眼睛在看著她。
李承陽越看越覺得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也許等到她把那麵紗揭了,說不定能想起來。
高力士卻是認認真真的打量了她一番,然後點了點頭:“底子不錯,但不是陛下的對手。”
李承陽聞言就是一喜:“真的?”
“真的!”
“那朕要是死在她手裡,你可得負全責!”
“……”
殿外,嶽銀瓶開始焦慮了起來。
都這麼久了,暴君怎麼還不召見自己?
又等了片刻,終於有一名宮女走了出來:“陛下有請,姑娘請隨奴婢來。”
嶽銀瓶連忙跟著她朝殿內走去。
到得殿內,那宮女立刻轉身離開,順手又關上了殿門。
嶽銀瓶心頭一緊,額上滲出幾滴晶瑩的汗珠。
便在此時,殿中那麵巨大的屏風背後便傳出一個沉悶的聲音:“姑娘來了?朕聽徐禦史說,你要找朕告狀?”
嶽銀瓶被嚇了一跳,慌忙跪了下去:“民女參見陛下……陛下,惡賊慕容陽勾結羽林軍,公器私用,於秦河之上行凶殺人,罪大惡極!”
“哦?這個慕容陽,是何許人也?”
屏風後又傳來厚重的嗓音,一點兒也不像是個剛滿十八的年輕人。
嶽銀瓶眉頭微皺:“民女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但他行事乖張,蔑視王法,仗著有羽林軍撐腰,便橫行霸道,肆意行凶,不僅如此,他還對陛下不敬!”
“哦?他如何對朕不敬?”
“他說陛下是暴君!”
“大膽狂徒,豈有此理!”
“他還冒陛下之名,欺騙良善,強行霸占了沁香閣花娘渺渺!”
這罪名安的……
李承陽強忍著笑意哼了一聲,繼續壓低嗓音:“果然是個惡賊!你且說說,他是如何冒朕之名,欺騙良善,霸占那花娘渺渺的?”
嶽銀瓶連忙將那三闕詞都唸了一遍,其間還唸錯了好幾個字。
唸完之後,又繼續說道:“那惡賊說這三闕詞都是他從陛下這裡買的,此等行徑,實乃無恥至極,而且是對陛下的大不敬!”
“這三闕詞寫得不好麼?”
“詞是極好的,但他不該盜用陛下之名!”
“那你的意思是,朕寫不出這等好詞了?”
嶽銀瓶就是一愣:“我冇這麼說啊!”
語氣之中,憨態儘顯。
還真是個腦子進了水的女逆賊。
李承陽眼珠一轉,計上心來:“那慕容陽竭儘全力為朕揚名,你卻說他是個惡賊,哼,你膽子不小啊!”
“民女冤枉!”
“冤枉?進宮見駕,居然還敢帶著麵紗,你是見不得人,還是瞧不起朕?”
嶽銀瓶又是一驚:“民女不敢。”
“那你還不快快摘下麵紗,讓朕瞧瞧你到底是忠是奸?”
是忠是奸,還能從麵上看出來?
莫非這暴君會看相?
嶽銀瓶的心立刻就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陛下要看民女容貌,民女不敢不從,但民女長得極醜,恐怕嚇著陛下。”
傻妞兒!
李承陽憋笑憋得肚子痛:“無妨,朕膽子大的很。”
看來是躲不過了,嶽銀瓶便是把心一橫:“那民女要到陛下身邊來揭,而且不能讓彆人看見!”
這擺明瞭就是要行刺。
李承陽滿是戲謔的看了一眼還被綁在大床之上的舒縉雲,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你這同黨,真是傻得可愛!”
舒縉雲口不能言,身不能動,隻能惡狠狠的瞪著他,以表自己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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