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絳睜開眼就看到了狼狽的吳邪。
“厲害呀,我才睡了一會兒,你就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
“準確的說,你已經睡了六個小時了。”
而吳邪也在雪地裡爬了兩個多小時了,很可惜他冇有找到正確的路,看來他今晚要在雪地裡過夜了。
這對現在的他來說簡直是致命的。
他隨時都會因為失溫而死。
“我對你就一個要求,活著,這很難嗎?”閻絳不理解,為什麼他不是自殺就是自虐?
這人有這麼不想活了嗎?
“恐怕很難,你可能需要再去找一個男人了。”
“等你死掉,我會先喝光你的血,然後再去找下一個男人。現在祝你好運,我要睡覺去了。”
吳邪鬆了一口氣,開始給自己挖用來過夜的雪洞。
等到他挖好的時候,天已經徹底的黑了,溫度極速下降,哪怕躲在雪洞裡,吳邪都冷的牙齒打顫。
後半夜的時候,他突然感覺身上發熱,他意識到自己發燒了。
很好,他離死真的不遠了。
“嘖,如果你求我,我也不是不能幫你的。”閻絳從吳邪的麵前摟住他的脖子,看著已經即將要失去意識的吳邪,貼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說道。
“不必了,我覺得…死了也不錯。”
吳邪覺得此刻的閻絳像極了蠱惑人心的蛇蠍美人,正準備一點點的將他吞吃入腹。
“你應該還有想做的事情吧?”閻絳的聲音帶著幾分魅惑。
這一刻的吳邪想到過往所發生的一切。
想到了還在等自己的悶油瓶。
想到全力支援自己的解雨臣。
想到瞎子,想到胖子,秀秀…甚至那些被他連累進來失去生命的無辜之人。
她在誘惑自己獻出靈魂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他願意。
“條件?”吳邪咬著牙開口。
閻絳眉目彎彎,如同鬼故事裡那些勾引書生的女鬼一樣,勾的人心癢癢的。
哪怕是現在的吳邪,也有點抵擋不住。
她很美。
美得讓人覺得,隻要她想要的東西,哪怕是自己的性命,他都甘之如飴。
“我要你的命。”閻絳的手輕撫上吳邪的耳垂,緩緩向下,最後捏住了他的下巴側過頭去。
冰涼的唇貼上吳邪的脖間,刺痛傳來。
吳邪能感覺到閻絳在吸食他的鮮血。可他無力掙紮。
隨意吧,愛他孃的要什麼要什麼吧,反正他現在也掙紮不了。
等到閻絳喝飽後,就發現吳邪已經徹底的暈倒了。
“嘖。”
閻絳冷嘖了一聲,又重新趴回了吳邪的胸口,幾秒鐘後她掀開了吳邪的藏袍鑽了進去。
鬼天氣和壞男人的心一樣冷。
等到吳邪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五天後了,睜開眼依舊是熟悉的棚頂和趴在自己胸口睡覺的閻絳。
“為什麼又回來了?”吳邪揉了揉有些發疼的頭。
閻絳冇醒,甚至睡的比以往還要沉。
她的臉色又白了幾分,比最開始的時候還要像紙人。
所以,她又救了自己?
燒已經退了,甚至連他身上的傷,他都感覺好多了,他還能下地,結果比他預想的好多了。
小喇嘛對於他又回來了這事表示理解,並且說他本來就不應該這時候下山,怎麼也要在多養一陣。
吳邪歎了一口氣。
看來他得在這裡過年了。
吳邪以為日子又要過回和之前一樣了,但實際上又不太一樣了。
閻絳再也冇有醒過來。
十天的時間,無論他做什麼,閻絳都冇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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