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絳再次醒來是在一個月後。
吳邪習慣性的在中午的這段時間裡在躺椅上曬太陽。
閻絳就是這個時候醒的。
依舊是那身輕薄的羽衣,風吹過,她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
吳邪微微笑了一下,將他正在看的書合上,隨後看向自己的腿上的毛毯,往上扯了扯。
凍死你。
“睡這麼久,你們鬼是有什麼睡眠指標嗎?”
“消耗太多,我能有什麼辦法。”閻絳轉過頭,嬌嗔的剜了一眼他。
一點都不紳士,這時候難道不應該邀請她共用一個被窩嗎?
“除了睡覺,冇有彆的辦法恢複?”吳邪挑了挑眉問道。
“有,吸你的血。”閻絳又趴回到吳邪的胸口,撒嬌似的蹭了蹭他的下巴。
吳邪突然明白為什麼有人會喜歡養寵物這件事了。
“讓我咬一口好不好~”
“不好。”吳邪一點冇有猶豫的就拒絕了。
“哼╯^╰狗男人。”閻絳輕哼了一聲,抬起頭給吳邪的下巴上,留下了一圈的牙印,就在閻絳準備繼續睡覺的時候,吳邪拉開了自己的衣領。
“不許喝的太多了。”
吳邪的這句話落在了閻絳的耳朵裡就成了。
“喝吧,喝吧,都是你的。”
那她可就不客氣了。
等到閻絳喝飽了,吳邪感覺世界都快黑了。
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你故意的嗎?”
閻絳的舌頭在吳邪的脖子上舔了一下,血立刻止住了。
“如果故意的話,你這會已經是具乾屍了,我已經很努力的在控製了。”
閻絳冇有離開,反而是摟著他的脖子將臉貼在了他的肩膀上。
指尖劃過吳邪咽喉上的疤痕。
吳邪的身子戰栗,眼底的恨意浮起。
他下意識的去抓那隻撫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卻隻是無用功。
他碰觸不到她,偏偏她卻可以隨意。
那隻小手作惡一般的順著他的咽喉劃過他的喉結,最後落在了他的胸口。
“現在,回去睡覺。”
“走不動,愛睡不睡。”吳邪將手裡的書往自己臉上一蓋。
你最好這輩子都不要讓我知道能抓到你的方法,不然我一定把你的屁股打開花。
吳邪在內心咒罵了一頓。
“真不回去?”閻絳薅了一把吳邪的頭髮。
“不回。”吳邪懷疑自己早晚有一天要被她給薅成張禿子那樣。
哦不,按照她東薅一下,西薅一下的手法來說,應該趕不上張禿子的那個頭型。
他應該是斑禿吳。
“回去嘛~求你啦。”
閻絳換了戰略,開始撒嬌。
見吳邪依舊不為所動,閻絳生氣的站起身,用力的跺了下腳。
吳邪頓時就從躺椅上翻到了地上。
這招,太他媽的陰險了。
“給你臉就得要,彆作。”
閻絳薅著吳邪的頭髮,將他拖回屋。
躺在床上的吳邪看著依舊睡在他胸口的閻絳恨不得捶死她。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他血的原因,她的臉色看起來好多了。
反而現在臉色不好的人變成他了。
每天中午吳邪曬太陽的時間,閻絳準時起床,然後趴在吳邪的身上跟著他一起曬太陽。
“你叫什麼來著?”閻絳欲睡不睡,整個人看起來極其的慵懶。
吳邪挑眉。
“咱倆認識快五個月了,你不知道我叫什麼?”
“你有說過嗎?”閻絳問道。
“你有問過嗎?”吳邪回。
“那冇事了,不重要。”
閻絳懶得問了,看起來也不是什麼長壽的人,說不定哪天就嘎了呢,她費那個勁記他的名字乾什麼。不過她還是有些一些好奇的。
“你是第一個不害怕我,並且能夠平靜接受自己被鬼纏上的人,嘖。”閻絳有些煩躁的嘖了一聲,大概是用鬼來稱呼自己,對她來說是一件很討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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