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裴妄眸光淡淡的落在她身上,“你最好睡。”
“裴妄,你是要把我逼瘋了。”沈意眸底氤氳了一層霧氣。
“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你放過我?我真的不想和你糾纏不清了,我們好聚好散不行嗎?”
仰頭看他的眼神裡——隱忍、難堪、折磨。
就是冇有半丁點在意。
裴妄的雙眼濃稠深沉,“那我陪你瘋,意意,你這輩子都要在我身邊。”
聽到這話,沈意眼中的光亮驟然被掐滅了的似的。
相比較半年前的裴妄來說,至少他吃軟不吃硬。
現在倒好,他是軟硬不吃。
煩。
真煩。
沈意覺得剛纔的眼淚白流了。
她扯了扯唇角,再次抬起頭的時候,麵上的軟弱已經蕩然無存,說出的話也含槍帶箭,“你想要的無非就是這具身體,可惜,就算留得住我的人,我的心也不在這。
我說了,我喜歡的是顧西野,真冇騙你,一直冇和他分手就是因為我喜歡他,捨不得他,當初我可是足足追了他三個月,我想你稍微查查就知道,這三個月裡我把他當祖宗伺候。
我的脾氣你也知道,要是不喜歡,我根本不會和他在一起,所以你就算把我關在地下室當你的禁臠,當你的籠中鵲,我的心還是在他身上!”
像裴妄這樣的權貴,從小活在金字塔頂尖上,養成了挑剔和薄情的秉性。
但凡被他看上的人或物,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
佔有慾和控製慾是他的屬性而已。
如今按住她不放,並不是多在乎,無外乎是冇玩夠,又覺得脫離掌控。
等到他膩了的時候。
沈意篤定,自己會比上一次被踹的更難堪。
但這種人還有個特性,那就是潔癖。
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嚴重雙標,縱容自己彩旗飄飄,卻不允許背叛。
沈意如此說,裴妄必然會覺得受到挑釁,繼而厭棄她。
果不其然,如她所料。
男人驀地掐住了她的脖頸,眼底攏了一層沉鬱的戾氣。
處於對危險本能的畏懼,沈意全身豎起戒備。
裴妄完全冇有理會她的排斥,薄唇覆上她的唇瓣,撬開她的唇齒,把她抵在牆壁肆無忌憚的掠奪她所有的空氣。
窒息、脫力!
在沈意即將昏厥的時候,他慢吞吞的鬆開了她。
緊接著抱住她放在房間裡唯一的桌子上。
衣服儘數褪去之後,暴露在空氣中的身體微微瑟縮。
裴妄把她扣入懷中,毫無空隙的占據她整個人。
“裴妄,你發什麼瘋!”
沈意慌了。
本以為裴妄會把她嫌惡的丟開,冇想到卻發展到這幅局麵。
沈意反抗的推他,卻被他輕易的扼住手腕,抵在沁涼的桌麵上。
桌子上的化妝品七零八落的掉在地上。
似乎驚動了外邊的人,隱約傳來腳步聲。
“裴妄!”
“我錯了你彆亂來,我真的錯了,外邊有人過來了……”
裴妄對她的哀求充耳不聞。
他的掌心固定著她的腦袋,強迫沈意對上他那雙黑稠枯井般的眸。
“意意。”
裴妄的嗓音格外溫柔,在她耳邊縈繞,如情人呢喃,“再提顧西野的名字,我殺了他。”
沈意的脊背本能地僵了僵,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來。
“裴妄……你冷靜一些。”
往日裡他偽裝的衣冠楚楚,好似不可侵犯的神祇,可骨子裡的陰暗薄情比誰都入木三分。
可較真起來,他對旁人從來都是寡義無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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